简迟淮将她抱到一张台子前,手臂挥扫过后,将褚桐放下,又让她转过身面对自己,双手手掌紧接着托住她两腿,让她坐向台沿。
这连番动作,几乎是一气呵成,褚桐接下来的惊呼被匿在唇间,她想,简迟淮的这另外一面,怕是只有跟他单独相处过的女人才'有幸';见过。
他的吻霸道肆意,手里动作近乎于凶悍,褚桐嘴唇被吻的生疼,她的手臂隔在简迟淮胸前,只能趁着间隙,虚弱且无力地发出几阵声,"疼,轻点。"
简迟淮的吻烙过她唇角、下巴,直往她颈部游袭,褚桐哪里能招架得住这样的攻击,身子犹如正在膨胀的棉花糖,飘飘然失了理智。
"再喊我一声四哥。"
她睁开眼,看到简迟淮的脸近在咫尺,男人唇上淬了她的唇彩,整个人透出种要命的性感,他诱哄她,就想让她再开次口,他双手撑在褚桐腿侧,眉角如娇媚的桃花,朵朵盛开,"喊一个。"
门外,煞风景地传来简俪缇的声音。
"哥。"
"你妹!"褚桐话说出口,又觉有些好笑。简迟淮在她脸侧缠绵,简俪缇喊了几声,见里头的人不应答,只得放弃。
褚桐的身子往后缩,两条腿不由自主向下滑,简迟淮用膝盖顶住她,他伸出两根手指,攫住她的下巴,拇指轻柔地摩挲着褚桐精巧的下巴,语气直接干脆,"我要你。"
她毫无心理准备,瞪大双眸,"这,这是在家里。"
"我想要你,在哪都行。"
说罢,他倾上前再度要吻。
褚桐兜里的手机不合时宜响起,她震了下,如获大赦,将手探向口袋。只是手指还未深入,就被简迟淮按住手背,"别三心二意。"
"这是我工作号,肯定有事。"
简迟淮靠向她的额头,他鼻梁很挺,两人密切贴紧,说话时,嘴唇都能碰触到一起,"那也别管,谁在这个时候给你安排工作,我就让她从此以后扫大街去。"
褚桐自然不会当真,兜里的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肯定是有急事。她轻晃动双腿,简迟淮眼帘垂落,这番动作,似有股撩拨的邪气,他潋滟唇色一抿,"亲我,我就给你接电话。"
褚桐也不磨叽,凑过去亲了下。
简迟淮果真松开些力道,褚桐忙接通电话,"喂。"
"褚桐,陶星琪死了。"
褚桐惊得心跳蓦然一顿,耳膜嗡嗡作响,"陶...你是说星光艺人陶星琪?"
"除了她还有谁,快来,第一手资料!"
简迟淮眼见怀中的人露出满脸怔忡,她微微抬眸,全幅动作好似放慢了,如此近的距离,他一下看到她眼中氤氲出的潮湿。
简迟淮从不见褚桐这样过,他伸手轻拍她的脸,"怎么了?"
"有个明星,死了。"
他没有表现出大惊小怪的意思,"这个世上,每天都在死人。"
"我得赶紧过去。"褚桐从台上跳下来,简迟淮高大的身子挡在她跟前,"不许过去。"
"她跟我关系很好,就算不是为了新闻,我也要去送她最后一程。"褚桐口气艰涩,嗓音止不住颤抖,她也以为,今晚她和简迟淮会水到渠成地成为真夫妻,她走上前步,脚尖已经触碰到男人的皮鞋。褚桐伸开两手,紧紧拥住跟前的他,简迟淮的体温透过他身上单薄的布料传递到她掌心内,困住四肢的恐惧仿若被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慢慢拽离...
抱了许久,本来流动的空气凝滞不前,到底还是觉得突兀,褚桐松开了手。
而简迟淮,居然是第一次,眼睁睁看着到嘴边的肉就这样飞走了。
出租车一路飞驰,很快来到陶星琪出事的小区门口。
同事在门口接了她,保安这才放行。
两人一边走,旁边的同事张莉就把大概情况讲明了,"一个小时前,陶星琪的妈妈到这来,才发现她已经不行了,床头柜上有张纸,说是她去世的消息,希望由你第一个发布。"
褚桐疾行的脚步放慢,"这么说,她是自杀的?"
"我赶到时,救护车还没来,是割腕。"
褚桐跟张莉迅速来到陶星琪出事的所在楼层,大门来不及关,里面却已人去楼空,客厅内能见到蜿蜒的血渍,张莉轻拉褚桐衣袖,"我们去医院吧。"
她木然点点头。
褚桐接触过的这么多明星中,陶星琪绝对是最温和最没架子的一个。每次发布会或者活动,她都能照顾周全,让经纪人准备好食物水果,不管是迟到或早退的记者,均能人手一份。
而褚桐和她私底下的关系,确实不错,陶星琪刚起来时,一系列正面报道都是褚桐给的,所以她才能想到,在临死前,把这个有关于她的最有价值的新闻给褚桐。
到了医院,并没有所谓的奇迹出现。
陶星琪被确定,在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死亡。
关于陶星琪的新闻,易搜确实占据了最大的优势,张莉甚至还拍到了陶星琪被担架抬出去的照片。
一时间,各大网站视频,包括电视上的新闻,全是陶星琪。
褚桐接到陶星琪经纪人的电话时,第一时间就出去了。
两人在市中心的咖啡厅内面对面坐着,经纪人将一个手拿包推向褚桐,"这是陶星琪放在我这的,说是让我给你。"
"什么时候的事?"
经纪人双手捧住白瓷杯,目光无神看向窗外,"昨天。"
褚桐将拉链拉开,率先入目的,是一张门禁卡和挂在上面的钥匙。她将卡片抽出,看到上面烫金的小字:朝阳新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