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暖心,今天中午你请客啊,现在你可是莫家的大少奶奶,可不许跟以前那么抠门!"
"就是啊,以前咱们同学里面救属王丽嫁的好,当时大家就想掐死她来着,现在大家可不止是想掐死你。"
几个女人唧唧歪歪的说个不停,她却自始至终都笑的很好看。
"放心,今天让你们宰个够,保证不给你们踩死我的机会!"
莫家的大少奶奶怎么了,不也只是个普通的女人,一个鼻子俩眼睛。
然后一群人聊着便进了商场,她很少这么花钱买衣服的,若不是实在憋坏了,这半个月比她曾经刚参加工作那会儿还要紧张,甚至可能是她这辈子最压抑的时候。
一直没心没肺的跟姐妹聊着,衣服更是专挑艳丽的,试了一两件之后便直接找到自己的尺码拿了丢在一边,只是算账的时候她的心还是加速的跳了起来,她还从没有这么大手笔过。
"一共一万一千三百九十八,莫先生是这里的会员,如果用那张卡可以八折。"
显然这个服务员已经认出她便是莫太太了。
"不用了,刷这张!"
痛快啊,一个专柜就花了一万多,最后服务员因为她的身份给她打了个折扣,要了她一万一千三。
众人的眼光都开始异常,她也不生气,继续买这个买那个的。
或者真的如大家所说,人在最不开心的时候就会这样一反常态,做出一些让人不了解的事情,她笑的连她自己都忘了昨晚还难过的想死了,然后又挑了两双鞋子,她看过婆婆的尺码和牌子,虽然好几千块,但是她今天就是豁出去了,即使花红了眼,她也一咬牙认了。
"这女人是怎么了?"
"还用说,肯定是受了刺激了!"
"嗯,而且肯定是大刺激,难道是她老公在外面有人了?"
"我看是她自己的问题,是不是她跟那个黑道上的男人..."
然后几个人同时张大了嘴吧,是啊,差点忘了钟之凡,可是她们却没想到,她的反常跟钟之凡一点关系都没有,最近都让自己忙的连自己都忘了是谁了,在公司里谁喊她都要好几遍,不然她根本就不会有反应。
不是在发呆,她桌上那厚厚的一摞文件资料,吓死人的。
中午的时候高级餐厅里几个女人嬉笑着坐下一顿狂吃,更有同学直接提议下午去书店装淑女,晚上直接露出最原始的本性,去夜店。
一群女人玩疯了,可是晚上...她不敢忘了莫家的家规啊。
"喂,妈,我是暖心,今晚上可能要回去的晚点。"
夜店外的角落里她终于拨通了婆婆的号码,想给家里的其他人打,但是婆婆是家里最大的领导,她就算是冒死,也不敢跳了级报告。
"知道了,那吃完饭早点回来!"
婆婆跟公公正在聊天呢,挂了电话之后就板着一张脸:说是跟同学在一起,都嫁人了还去那种地方玩。
"什么地方啊,酒吧?"
莫易阳一直笑着,看老婆的脸色就知道了。
"她没说,但是那么吵,还能是哪里啊。"
她终于说出口,也是个直性子,莫易阳却搂过她的肩膀:老婆啊,其实你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如果你一句话,她不就立马回来了,你也知道她这些日子心里不好受吧,不然怎么会给她通行证。
婆婆不再说话,公公继续说好听的,最后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结果这一晚,一群女人便塞进了舞池,疯狂的发泄...
可是她就是跳不起来,痴狂的日子似乎就只有那么一年,二十岁左右的时候有跳过,二十七岁这年,她只想在一旁呆着一边喝酒一边看人家疯狂,追忆着曾经,也追逐着未来,总想看到些什么,却什么都看不到。
直到他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她的眼前,当角落里他那冷峻的容**进她的视线,一时之间却听不到了任何声音,他的黑眸也看了过来,脸上刚扬起的一点笑容就此消失,半眯着的眼睛久久的望着吧台的女人。
她只是识相的收回了眼神,再次往舞池里看去,一群女人正好疯的开心,还朝她挥手,她却只是笑着举了举杯子。
他不是在出差吗?
那么此刻,在身后的又是谁,那熟悉的眼神直射心房的那一刻,那真是一个特大的惊喜。
"女士,那边有几位先生邀请您过去坐下!"
不一会儿服务生走来彬彬有礼的跟她讲到,她再次朝着那个方向看去,其实那几个男人她都有些面熟,他的死党,心里一阵压抑,想想待会儿可能会被嘲笑或者当成乐子她却没有迟钝。
"好久不见啊各位,(她笑的有些失去控制,然后转眼看着面前的男人,脸上的笑容总算淡定)老板!"
但是吐出口的那两个字却让在坐的众位都叫了起来,是在吃惊,还是嘲讽,她不知道,反正现在自己就是个小丑,她只能努力的演着,随便他们怎么说怎么看。
他没说话,只是直起身子端起桌上的红酒轻抿,然后几个男人便让了他旁边的位子给你。
"美女别客气,坐这边!"
他们也习惯的这么称呼她,甚至有贪玩的还兴致昂昂的吹着口哨。
她看了一眼连看都不再看她的男人却还是坐了过去,无论人家怎么想,但是她这场戏是不能随意收回的,既然是大家的心意,她也只好接受。
只是坐在他身边的时候还是有些不自在,他又不说话,更不用指望他解释怎么会回来后没回家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