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岂上前两步看着李戈鸢:“你的确是一个奇女子,不仅能够救人也可悄无声息的让一个人死,不仅聪慧这一身轻灵鬼影剑更是让本王忌惮三分。”政岂说着,转过身走了几步说着:“既然这样,今日本王且不对太子妃用刑具,且先废了你这一身的武力!”
政岂咬着牙迅速转身,手中的剑在李戈鸢手腕脚踝上划了几道深深的口子。
“啊!”只听见李戈鸢一声哀嚎,整个人跌坐到地上。李戈鸢顿时觉得手脚不是自己的了,一阵阵疼痛几乎让她昏阙过去。
政岂看着坐在自己脚下的人,手中的剑扔了出去。“本王倦了,那便改日在审好了。”政岂说着便走了出去,角落那戴斗笠的人走了出来,看了李戈鸢一眼,脸上露出得意的笑意,同政岂大步走出牢房。
李戈鸢整个身子都倒到地上,看着这潮湿阴暗的屋子,充满了血腥味和腐臭味,她到现在还未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了。
一夜没合眼的政烨辰在屋内走来走去,朝门边走去,门却被封得严严实实的,他咬咬牙一拳打在门上。
良月从远处走来,门外的侍卫齐齐一声:“皇后娘娘。”
“把门打开。”
政烨辰见房门被打开,刚想冲出去,良月的一声:“站住!”让政烨辰停了下来,回头看着良月。
“母后,阿鸢怎么了?她被关在那?”
“你知道她被关在那又有何用!难道你想凭你一己之力,把她从刑部大牢劫出来!”
“如若父皇真是如此执着,儿臣不介意与阿鸢亡命天涯,生一起,死相随!”
“好一个生一起,死相随!辰儿啊,你让母后同你父皇太失望了。为了一个李戈鸢,你值得~~~”良月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政烨辰的两个字把想说的话给堵了回去。
“值得!”政烨辰坚定的神情望着良月:“母后,儿臣也不知道为何对她这般死心塌地,儿臣曾经失去过她一次,知道那种生无念死不悔的感觉,折磨着自己。”
“想救她性命,就要按照本宫说的去做。”良月说着,朝里屋走了进去。政烨辰眼中闪过一丝希望:“母后能救阿鸢性命!”
“不是母后而是你!她的生死只在你的一念之间。”良月回头看着政烨辰:“你父皇心中之所以忌惮这女子,是因你对这女子的心意,你可明白了。”
政烨辰微微凝眉,望着良月许久才细声的说:“那儿臣该如何待阿鸢!”
“违心!”
刑部大牢门前,政烨辰冲冲跳下马,遇要直接冲进去,却看到正与守卫说通的苏芸生。“表哥,你可算来了,昨日不知怎的,鸢姐姐便被刑部的人带走,今日芸生想来瞧瞧,却被这这狗东西拦在门外。表哥你怎么才来!”
政烨辰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走了上去,侍卫上前阻拦,政烨辰冷眼怒视,冷冷的命令一句:“让开!”
牢狱小心翼翼的走在前面,步子有些沉重,看着躺在牢房内的人,手急忙从腰间拿出钥匙,慌乱的寻找钥匙把门打开。
李戈鸢躺在脏乱的地上,散乱的头发掩盖住她无血色的面孔,那身素锦绸缎纱裙上的血迹斑斑,看着惹人怜惜。
政烨辰此刻却是揪心般,大步走上前去,单膝跪地把人扶起来,怀疑的人却任然昏迷不醒。“怎么回事!”政烨辰尽量控制住自己的语调问身后的人。
“回,回回殿下,这个案子是由姬大人亲审,岂王监察。按理来说实在明日才正式审理,可昨日岂王便私自提审。还,还亲自把,把太子妃的手脚茎挑断。”
政烨辰惊讶的看着怀中的人,咬着牙闭上眼睛。“请展太医!”
“表哥!”苏芸生制止道:“这不合规矩,太子妃现在还是罪犯,何况,你忘了姑姑对你说的话?姑姑怕表哥忘记便让芸生时刻提醒。表哥今日举动皇上不仅不会饶了太子妃,还会大发雷霆,想必事情只会更糟。”
“表哥若是实在放心不下,便以芸生的名义,请个大夫来替鸢姐姐瞧瞧,若是惊动太医,只怕皇上那里不好说。”苏芸生见政烨辰不语,便差人请来了常伴的郎中。
却是那日在太子府门外的老郎中,此人因一次与李戈鸢争夺罕见珍宝水灵芝结下梁子。此人名唤孔祥,年岁六十左右。
孔祥细细瞧了瞧依靠在政烨辰怀里的李戈鸢面色苍白,手脚无力。便打开药箱先把伤口包扎一下,对政烨辰说:“娘娘这伤只怕得养上几日,虽说能痊愈,却不能在拿剑了。”
政烨辰紧紧把人抱在怀中不说话,孔祥神色有些恍惚,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不知王爷可知道,娘娘已有将近三月的身孕,常时间住在这昏暗潮湿的地方只怕不好。”
“你说什么!”政烨辰抬眼看着孔祥,孔祥重复了一遍:“娘娘已有三月的身孕。”
当李戈鸢在次睁开眼睛,自己躺在一堆干草上面,发现手上的伤被包扎好了。李戈鸢坐起身来,呆呆的看着远方:“烨辰!”
政烨辰站在阁楼的楼台上,吹着风看着远方,他不想她醒来看到他,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在面对一些事情上面,他真的无能为力,但是政岂,他想要的从前他可以给他,而现在政烨辰明白,只有自己足够强大,才能只手掌控时局,守护自己用尽力气想保护的人。
政烨辰面无表情的走进政历辛书房,政历辛放下手中的折子,看着政烨辰:“你不是应该在祖寺殿静养,来这里做什么!”
“儿臣想了许久,或许明白了些父皇的用心,儿臣有愧于父皇的期望。她李戈鸢既然是前朝公主,那与儿臣的这段感情中是万不会有结果。”政烨辰淡淡的说着,政历辛静静的听着。
“儿臣今日前来是想请父皇成全,儿臣请父皇让儿臣亲自审理李戈鸢这件案子,以此来与她做个了结。如果可以,儿臣还是希望父皇能够饶她不死,毕竟她与儿臣夫妻一场!”
“你当真能如此想?”政历辛狐疑的看着政烨辰,过了一会儿才说:“父皇可以随意考验儿臣!”
“好!那便让你来审。”
政岂微微看着来传达旨意的公公,许久才说道:“有劳公公了,本王知道了。”政岂虽心有不甘,却也无法违抗,以为这次能够借此机会让父皇对政烨辰的宠溺减少一些,他却想错了,他的每一次愚蠢的计划只会让自己更明白,他的父皇心中到底有多宠溺这位太子殿下!
“不公平!”政岂咬着牙脱口而出,手顺势把桌上的茶杯全推到地上。商沐雪看着离开的公公,朝屋子的方向走了两步便听到东西摔地上的声音。
近日李戈鸢的事她也有所耳闻,她也微微有些惊讶李戈鸢的身份,不过想着自己爹爹的种种,在结合当初爹爹对她的照顾,也就说得过去了。
商沐雪站在屋外许久没有走进去,她多少也猜得到一些政岂此刻的心境,听到不远处走来一女子,是秦芷芸。
她以为她是来与自己争宠的,却自她嫁进王府,王爷便少去她院中,她便也是静悄的在院中很少出来走动,只是有的时候同婢女出去逛逛,王爷也对她不闻不问,很是放纵。
秦芷芸有些礼貌的同商沐雪行了一个礼:“王爷可在屋内?”
“妹妹可是想向王爷打听李戈鸢的事?”商沐雪却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出秦芷芸的忧伤,秦芷芸对李戈鸢的情谊她似乎能够看懂一些,却又有些不懂。“妹妹还是改日在问吧!宫中吴公公方才来过,王爷此刻心情极差,怕殃及到妹妹身上。”
“多谢!”秦芷芸转身离开,此刻她若在想知道她的消息,只怕是的去见见她爹爹了。
秦国淮笑盈盈的走过来,抓住自己女儿的双手。“芸儿今日怎会想到来看你爹爹。”
秦芷芸看着一旁的娘亲,她有些日子没有见到二老,心中还真是有些想念。“爹,近日王爷忙着李戈鸢的案子,所以没有时间陪女儿回来,王爷说下次定会亲自与爹爹赔不是。”
一家三口相继坐下,秦国淮摇摇头说:“傻孩子,这件事皇上已经交给殿下来处理了。”秦国淮顿了顿,突然重重叹一口气说着:“这个李戈鸢的案子,难判!所以这件事看似让太子处置,实则想试探太子对这前朝公主的情分!”
秦芷芸从自己爹爹口中听到这些话,心中才落下来,想是政烨辰审理她,便不会吃什么苦头吧!
迷糊中的李戈鸢听到些许脚步声,微微睁开眼睛,看着不远处的几双脚走进。
她有些疲倦,或许是因为身上的伤,或许是因为从未有过这样的无助,政烨辰至今没有来看望她,她心中便担心他会不会被自己牵连到,皇帝连他的儿子都不放过!
“起来起来!”几个狱卒把门打开,对躺在干草上苍白无力的李戈鸢说道。
地上的人缓缓坐起来,此刻的李戈鸢眸子中透着一股惨淡的凄美,却没什么精气神。“愣着干嘛呢,起身来,殿下一会儿要来提审!麻利点。”
李戈鸢微微仰头看了一眼狱卒,她似在回想自己是否听错了,狱卒的话说来,烨辰无事,他开看我来了!李戈鸢惨白的面容似露出些喜悦,却又看不出喜悦。
李戈鸢歪扭的站起来,整个身子如同没有骨架一般,弱不禁风的形容不过如此,她如今这模样,只怕连站稳脚跟都困难。
说是提审,狱卒却没有把李戈鸢带到大堂,而是带到刑部府衙后庭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