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瑜与商于舟坐在马车中逃出州城,而马车中的商于舟神情不自然的瞪着子瑜,子瑜望着他灼热的神情忙转开目光。“我知道你怎么想的,可如今岂王妃毕竟是岂王的人,自然不会有什么危险,更何况既然秦家的人有意放你性命,自是不会为难沐雪!”
子瑜说了许久才看着商于舟说:“对你用药也是迫不得已,我知道这件事对你的打击太大,你还未从中反应过来,不过有我在我自不会让你做傻事!”
子瑜说了许久,只瞧见商于舟只是呆呆的望着她不说话,她才反应过来从怀中拿出一根银针在他脖颈扎了一下。“现在可以说话了!”
商于舟突感一丝轻松,想要动弹却动弹不得,微微皱着眉对子瑜说:“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我只不过用针封住了你的经脉,暂时动不了而已。”
“给我解了!”商于舟静静的命令道,子瑜微微摇头,扭过头说:“你还是静静的睡上一觉吧,等我什么时候心情好,就给你解了。”
“王爷怎么如此轻易放过商家大少爷,要知道他可是把金钥匙。”林淼对政岂说,政岂拿着的茶杯杯盖,轻轻碰了一下桌上的一杯茶,慢慢把杯子放下说:“有了金钥匙,但宝藏在何处呢?念在雪儿的情份上,只要他商于舟日后乖乖与本王合作,自然是他识时务者。”
“这件事王爷难道就不好奇,为何侧王妃也从中作梗!”
政岂轻轻一笑,抬头望着远方悠悠说道:“这便是她李戈鸢的过人之处了!”
“这又与李戈鸢有何关系,不知道王爷所谓的过人之处是指~”
政岂站起身走了两步,转开话题问道:“让你去办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属下让人暗中一路跟着,王爷可以随时掌握他的行踪。”
马车一路颠簸摇摆,突然马突然惊了一下停了下来,靠在旁边闭眼休息的商于舟突然睁开眼睛。
只见子瑜轻轻揭开帘子看了一下外面的情况,突然一支箭疾驰而来,稳稳的扎在马车一侧。
商于舟似乎感到一丝杀意,皱起眉对子瑜说:“把我的穴道解开!”
子瑜并没有理会他,而是看着走出来的一行人,她认得他们的打扮。“马车内可是商公子!”为首的人站上前一步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想干嘛!”
“在下南疆公孙岩,特奉命来护商公子安全离开,顺道请公子到南疆游玩!”公孙岩说着,抬眼望了子瑜一眼,神色微微有些愣神,这眼眸中透露出一抹淡淡的熟悉与一点威严。
瑜放下帘子回到车中看了看商于舟,拿出针在他伸手扎了一下,商于舟身子像被注入一股劲似的抬抬手看了子瑜一眼,起身走下马车。
子瑜也跟着走下马车,走到商于舟面前说:“护送就不必了,他不会跟你去南疆的!”
“既然请不动,便别怪公孙动粗了!”公孙岩说话间身后走上来许多人。
商于舟站在她身后望着她,轻轻把她拉到自己身后对公孙岩说:“大人何必动粗,南疆是个好地方,去玩玩也不失是一个好的介意。”
子瑜微微皱眉抓住商于舟的手臂,商于舟手轻轻握着子瑜抓住自己的手,似告诉她无事!
坐回马车时,商于舟微微挑眉看了一眼一旁低头不语的子瑜,商于舟头微微向上仰,悠悠的说:“你不愿意去南疆?”
子瑜抬眼望了商于舟一眼,眼神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窗外,硬要装作淡定的说:“没有不愿意,只不过是南疆王的目的显而易见,不想你被人拿捏在手中。”
“是吗?”商于舟淡淡的反问道,子瑜目光移到他的身上,正对上他盯着自己炙热的目光,子瑜眼神有些回避,随意说了一句:“当然!”
商于舟抬手捏住子瑜的下巴,把她躲避的目光移到自己眼前说:“你关心我可是因为心中有我!”商于舟的话语没有丝毫婉转,直接到让子瑜心一下子扑通扑通跳了一下。
商于舟干练的望着子瑜许久,见她半晌说不出话来,便放开他说:“不是这样便好!”
子瑜刚想回答却听到他的话语,微微愣了一下,却释然的露出浅浅笑意把头扭开。商于舟继续说道:“南疆算是你的家乡吧!为何不曾听你提及,还有你的亲人!”
子瑜看了一眼商于舟,疑惑的说:“为何你觉得我是南疆的。”
“你腰带上的绣工普遍出自南疆,这种绣品可以请绣工做出来,可你偏偏只喜欢自己亲手做的,从绣工来看你小时定是大家闺秀,学得精致。”
子瑜轻轻抬手放到腰上,神情却涣散望着前方,商于舟的话不禁让她想起一些不愿回想的记忆。
上庾睁开眼睛,自己躺在一个小竹屋里,阳光从窗户外照射进来,让他微眯着眼。从床上下来活动了一下手脚,感觉身上像没受过伤似的,只是他的命不该是~
上庾推开房门,伸手挡住刺眼的光,看到院中坐了一个老妇人,老妇人见他便笑着说:“你醒了!”
“这里是?”上庾有些疑惑,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老妇人家,公子是几日前以为姑娘送过来的,吃了那姑娘的药,便睡到现在才醒。”
上庾走上前两步问老妇人:“请问大娘,这位姑娘人在何处,这几日可有来过?”
老妇人摇摇头说:“把你送到这里就走了,没有来过了!”老妇人站起身递给上庾一样东西说:“这是那姑娘托我给你的东西!”
上庾接过一个瓶子,瓶内是一只古怪的毒虫,上庾思量半晌才反应过来这或许是巫术的解术。
子瑜突然对马车外面的人说:“停下!”马车缓缓停了下来,子瑜起身准备下车,回头看了商于舟一眼说:“既然你安然无恙,那便在这里别过,后会有期!”子瑜说着便下了马车,商于舟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人就下去了。
轻轻携开帘子看着站在外面的人:“你要去何处?”
子瑜耸耸肩,微微摇头:“去到哪里是哪里!”
“后会有期!”
岂王府大门前,政岂从轿中下来便大步走进府内,一个婢女走了过来:“王爷,王妃在书房等您!”
政岂停了下了,神色微微一愣,便朝书房走过去。
商沐雪见政岂前来,连忙起身:“王爷!”
政岂抓着她的手,扭头看了看屋内的人,没多久随从便都撤去,政岂才开口说道:“无事了,无事了。”政岂走到一旁坐下,倒了一杯茶。
商沐雪忙走过去哀诉道:“王爷,我爹爹跟兄长绝对不是那样的人,一定是,是有人嫉妒我商家的财力,故意陷害,这件事王爷一定要替商家洗冤。”
政岂轻轻放下茶杯说:“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太子殿下在详查,至于事情的缘由是什么,本王还未清楚,不过本王也不信商家与齑国有什么瓜葛。王妃放心,这件事本王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谢王爷!”
我坐在院中望着不远处妖艳的一朵花,思绪却不在那朵花上,而是想着几日前见秦芷芸的事,她对葛渊的执念太深,即便知道自己是女子,还是不愿承认~~~
眼前突然出现一袭白影,回过神看去,是政烨辰站在那里,他望着我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朝我微微抬起手。
我笑了笑起身朝他走过去,把手递给他:“今日回来这么早?”
“瞧瞧谁来了!”政烨辰微微回头,一个个头不到他腰间的孩子跑上来。“阿鸢,我来看你了!”
我看了看政凌席,听他一声‘阿鸢’甚是顺口,谁知政烨辰食指轻轻在他头顶敲了一下。
政凌席抬起手摸了摸头,仰起脑袋望着政烨辰:“皇兄可真小气,阿鸢许你叫得我叫不得?”
政烨辰微微挑眉望着他说:“看来宫中礼官并未把你教好!”
“皇兄,凌席才刚刚摆脱床榻可以自由活动,你却又想把我关起来,学那些四书五经,礼仪规矩!我不唤阿鸢便是。”
“嗯!那应该唤做甚?”政烨辰看了政凌席一眼,政凌席瘪嘴说道:“皇嫂!”
听到这一声皇嫂,政烨辰露出欣慰的笑意,摸了摸他的头。
我听到几声轻声的笑声,抬眼望去见来人是皇后娘娘,便行礼道:“母后怎么也来了!”
“本宫来瞧瞧你,身子可好得差不多了?”良月走上来,抓着我的手说。
“多谢母后关心,已经无恙了。”
“那就好,凌席也整日吵吵要来看你,听说你病重更是在本宫面前没少折腾。”良月说着,看着面前的政凌席。
我轻轻一笑说:“那倒是让母后费心了,凌席,以后想见我便找你皇兄带你来,不许在母后面前胡搅蛮缠了。”
我说完,目光移到皇后身上说:“母后,凌席的病好得差不多了吧!”见良月微微点头,我便才放下心来。
几个人围在一桌前吃着饭,良月给我夹了几块肉:“你瞧瞧这瘦得跟什么似的,大病初愈得多吃点。”
“多谢母后!”
“瞧你这小身板,本宫这个年头可有希望抱上小孙儿?”良月笑了笑说,望着我,在看了一眼我旁边政烨辰。我的脸顿时滚烫滚烫的,微微低头吃着东西。
“是该多吃些东西,否则可要让母后的期望落空了,对么,鸢儿?”政烨辰侧脸对我说道,手顺势给我夹了些菜,他不说话还好,这一说话,感觉滚烫从脸部蔓延到耳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