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冰清猛的将他手按住,狠狠地瞪着他:“你会遭报应的!”
廖杰微微挑眉,低低的声音里带着许多的魅惑在她耳边说着:“报应?那不吃了。”
廖杰说完,再次欺身压上徐冰清。
徐冰清觉得,廖杰病了,而且病的非常严重。
也可能是自己害怕见到他那看着自己,明明冷冰冰的目光,却特么能看出别样的火热。
等廖杰第二天去了廖氏后,徐冰清赶紧带着廖杰的小金卡,准备去购物压压惊。
不管是买什么,反正得买了压惊!
徐冰清出发前约上了唐可可。购物,总得两个人才有意思!
她到了商场的时候,唐可可也恰好到了。
徐冰清看到她从一辆黑色的车上下来,神色有些憔悴,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徐冰清微微歪头看着她,想要看出端倪,她却是转头对着车里的人木讷的挥了挥手:“你走吧,我到了。”
徐冰清这才看向车里的人,正是廖氏的Sandy!
他为什么跟可可在一起?徐冰清有些惊讶,她走到了唐可可身边,Sandy从车内跟她打了个招呼,然后离开了。
“可可,你跟他很熟吗?”徐冰清依稀记得,之前在医院的时候,Sandy也曾特地找唐可可出去过。
那时候,她还没觉得他们有多熟。
唐可可看向了徐冰清,半晌她忽然抱住了她,大声的哭了起来:“呜……冰清……”
徐冰清错愕的拍着唐可可的后背:“怎么了?”
唐可可哭的差不多了,她才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笑的很是牵强:“也许,我就要结婚了。”
徐冰清再次愣住:“结婚?跟谁!”
“你还记得唐家跟廖氏的联姻吗?”唐可可看向了徐冰清,眼神有些闪烁。
她知道徐冰清是廖氏的总裁夫人,她也隐约觉得徐冰清的话对廖杰有些影响,所以……她有些期待徐冰清的帮助。
徐冰清点了点头。廖氏跟唐家的联姻,之前在唐可可租住的屋里,唐家的一个老管家之内的人出现在那里过。
她还跟那个管家谈过。
只是,这似乎沉溺了一段时间的事情,怎么又突然浮现了?
上次,她见唐可可也没有几天,唐可可还在医院里做着她的小护士!
“是跟Sandy。”唐可可抿了抿唇,她垂了头:“可是,我……”
唐可可垂了头,什么话也再说不下去。
她不喜欢那个男人,可是那个男人却总是强迫着她去迎合他。
不管是精神,又或者是肉1体……对,肉1体。
唐可可的眼泪又开始掉着,她看向了别处,不去看徐冰清。
她恨廖氏,也跟唐家!
可是,这些跟徐冰清并没有多大的关系。
徐冰清震惊的看着唐可可,她眨了眨眼。
这些信息来的太突然,她心情很复杂。
对于Sandy她并没有多坏的印象,甚至她觉得唐可可跟Sandy在一起也还不错。
可是,唐可可有喜欢的人就不一样了。唐可可的心里只有付饶,那个她一直追逐着的付医生。
徐冰清拍了拍唐可可的肩头,咬了咬牙:“可可,别怕!我帮你跟廖杰说一下,我不知道有多大的作用,但是、我会尽力的!”
唐可可擦了擦眼泪,摇了摇头:“没用的。”
唐可可说完,她笑了笑:“没事的,我们去买衣服吧。”
徐冰清点了点头,她拉着唐可可的手,紧紧的拉着。
夺人之爱,并不是好事。
可是,Sandy知道唐可可喜欢的是付饶吗?唐可可应该会告诉他吧?
徐冰清有些不确定,她看了看唐可可,却没有将这些话问出来。
也许徐冰清是个好朋友,也许她又不是个好朋友。
因为,有时候她觉得提及会伤人心的事,她就不会提,再想知道也会忍着。
可是,恰恰是这伤人心的事情,也许这朋友又恰好需要倾诉,只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接入口。
徐冰清跟唐可可将整个商场逛了个遍,看上的东西有很多,却并没有买很多。
看上的,不一定要买。
唐可可的情绪稍微好了些,分开的时候,徐冰清看着唐可可良久,依旧是没有问任何的问题问出。
“可可,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徐冰清笑的很真,看着唐可可时将她面上每个细微的表情收入了眼底。
Sandy跟唐可可的订婚联姻,徐冰清不知道廖杰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Sandy是怎么想的。
“嗯。”唐可可对徐冰清挥了挥手:“对了,我以后不会去市一院上班了。”
唐可可说的随意,眼里的黯然却是在深深的流露着。
不会去市一院上班,代表着她以后再也不会跟付饶见面了?还有不会有任何的牵扯?
徐冰清记得,唐可可跟付饶两个人似乎都是在害怕什么,或者是都看透了什么,所以两个人才非常有默契的没有提任何关于情爱或者是他们之间感情的事情。
是不是,他们之间,只要有谁主动一点,只需要一点就可以避免现在的情况?
徐冰清看到唐可可离开后,她忽然招了一辆出租车,往市一院而去。
唐可可说的她要结婚了,但是现在不是还没有结婚么?如果现在让付饶去追回她的话,他们之间应该会有很好的故事发生吧!
市一院,人1流不算多的地方。
或许因为今天周一的缘故,这里的人很少。
一身白大褂的付饶站在市一院的门口,背靠着玻璃门,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徐冰清下了车往他跑去。
“付医生!”徐冰清站在他的面前。
付饶抬起了头,看向了徐冰清,待看到徐冰清后,他面上现出了僵硬的笑来:“廖夫人。”
徐冰清听到付饶的声音,觉得他的精神似乎不是太好。
这样的付饶,跟之前的付饶有很大的差别。
徐冰清看了看周围,并没有太多人进出。他的模样,似乎是在等人。
是等唐可可么?
徐冰清抿了抿唇,她不明白为什么明明相爱的两个人,却要这样互相折磨。
嗯,都在假装不在意就是折磨了。
悄无声息的折磨着两个人的心。
徐冰清看着付饶,目光深沉锐利,仿佛是能看穿他的内心,让他想要别过头去将自己隐藏起来。
徐冰清开了口:“可可要结婚了。”
付饶的手微颤,过了一会儿才恢复平静:“是吗?替我恭喜她。”
“你自己为什么不去恭喜她?”徐冰清依旧看着付饶。
付饶苦笑了一声,低下了头,看着地面:“她昨天跟院长辞职了。一声不吭,没有告诉任何人,我今天才从院长那里知道的。”
付饶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没有她的联系方式。不过是学妹而已,结婚捎带个祝福就是了吧。”
付饶说完,他抬起了头,看向了徐冰清,眼里带着淡淡的笑意,笑里又是淡淡的哀凉。
徐冰清被他眼里的哀凉打动,她忽然想起了曾经。在曾经某个时候,自己一定也是这样,眼里不自觉的就带上了让人心疼的东西吧?
那时候,罗凤看着她总是满眼的心疼,跟她熟悉的人都觉得诧异。
徐冰清觉得,付饶不能失去唐可可,唐可可也不能失去付饶。
即使,他们从未相互拥有过对方。
“付医生,难道你就准备这样躲一辈子么?可可也喜欢你,你也喜欢可可,为什么要让她去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徐冰清的声音很冷,也很犀利。
她不知道该如何委婉的劝说,只知道把他心里可能想到了的东西,用话语尖锐的说出来,一点一点的撞击着他的心,让他缴械投降,将自己的心剥开、看得清清楚楚。
“廖夫人,你不懂。”付饶苦笑了一声,他从自己怀里拿出了一条项链。
做工精细,看起来价格不菲。
付饶将手里的项链递给了徐冰清:“廖夫人,帮我把这个送给可可。告诉她,让她一定要幸福。”
徐冰清看了一眼那条项链,却没有伸手去接。
如果是自己,自己喜欢并且也喜欢自己的男人,送了这么一跳项链来祝福自己,也不敢上前跟自己表白心意,自己绝对会把这项链扔了,这辈子同他老死不相往来!
徐冰清没有去接那项链,她看着付饶说道:“我会问问她的住址。付医生,如果喜欢她,就去找她说清楚!”
徐冰清说完,她想了想,似乎她可以直接将唐可可的电话号码留给付饶?
徐冰清想一巴掌拍到自己额头上,她给个电话号码不就特别简单了吗?还智障的说去问个住址!
徐冰清往大厅里走去,她看到一个护士在口袋旁别了一支笔,于是她礼貌的笑着,指了指她口袋上的笔:“借一下你的笔,可以吗?”
那护士微愣,将笔给了徐冰清。
徐冰清接过笔往付饶走去:“伸手。”
付饶微愣,抬眼看着徐冰清:“廖夫人?”
徐冰清看了他一眼:“伸手。”
徐冰清对于付饶的畏缩不前感到恼怒,可能是因为她是个暴脾气急性子。
只是,她忘记了……对于廖杰,她再不敢往前靠近一步。
在她内心深处觉得,那一步之后就是雷池,就特么能让她到万劫不复的地步!
付饶伸出了手,准备看看徐冰清要做什么。
徐冰清打开了手机,将唐可可的电话写下,然后盖上笔帽:“你不是没有可可的联系方式么?这就是可可的联系方式!如果你还要继续逃避,我就什么也不说了!反正可可跟谁结婚,我都会祝福她的!”
徐冰清说完,潇洒的转身离去。
那个借了徐冰清笔的护士看着她潇洒的背影,一脸懵逼。
徐冰清回到廖家后,她再在廖家转了很多圈儿,冷眼扫着悠然的将廖家当自己家的白鱼、再扫她,却没有将她扫走。
徐冰清叹了口气,她泡了杯咖啡在沙发上坐下,端起咖啡浅呷一口,感叹着这复杂的人生。
可能,每个人在年轻的时候都有过这样的爱。
喜欢着一个人老喜欢了,一提起告白什么的,立马退缩。
只是唐可可跟付饶的年纪也不小了,却要这样互相虐着对方,她有时候想抽他们两巴掌,将它们抽醒!
白鱼看着静静地喝着咖啡的徐冰清,她将脚搭到了茶几上:“去给我泡杯。”
刚才廖凡出去了,在徐冰清回来之前,而廖杰也不在家,所以偌大廖家只有她跟徐冰清。所以呢,她想怎样就怎样!
白鱼的神色有些慵懒的靠在沙发靠背上,脚后跟借着鞋子在茶几上重重的敲了几下。
其实曾经的白鱼不是这样的。只是遇到徐冰清这样的对手,自己却输得一败涂地,她不甘心!
徐冰清看向了白鱼,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然后轻蔑的开了口:“这是廖凡跟廖杰都不在家的节奏吧?”
白鱼冷笑一声:“的确,那又怎样?”
“你说你天天这样装着不累吗?”徐冰清心情颇好的同白鱼开始聊天。
她觉得,人啊,总是这么虚伪。不管是大事还是小事,都会伪装着不让人看透,甚至只是发现一点端倪。
“累?”白鱼的眼微垂,一声冷笑溢出嘴角:“可能只有你不会觉得累吧!你得到的一切东西,哪样是你付出过努力得来的?”
白鱼说完,她冷冷的看向了徐冰清:“而我,努力的这么辛苦,却是希望都没有得到,这样公平吗!”
白鱼的情绪很激动,似乎是激动的快要控制不住了。
徐冰清看着白鱼,只见她双眼用力的瞪着,应该是对着徐冰清的嫉妒与不满。
徐冰清想了想,她看着白鱼那激动的样子,将手里的咖啡杯攥紧:“不公平,但是你没有任何的办法改变,不是吗?”
徐冰清的模样很欠抽,像廖杰总结的,她就是一个尖酸刻薄的市井小民。
徐冰清并不否认廖杰的这个总结跟描述。毕竟,她觉得挺符合自己的!
她不想做个温婉的书香门第的女儿,然后被人欺负的时候只会哭,只会自己难过,等着人来帮自己,自己却不会做任何的反抗。
她期待有人跟她一起撕敌人。却并不会只期待有人来,而自己没有任何的作为。
“我!”白鱼被徐冰清的话噎住,停在那里半天不知该如何反驳,只能狠狠地瞪着她,用眼神来杀死她!
徐冰清勾唇,端着咖啡站起了身:“来,白小姐。给你现世报!”
徐冰清说完,一杯咖啡狠狠地往白鱼身上泼去。
“啊!”白鱼一声尖叫,赶紧往后退去,衣服上却被沾了许多的污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