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杰带着徐冰清到了榆木村的时候,榆木村很热闹。
全村的人倾巢而出,抱着小孩的、牵着牛羊的、拿着广场舞扇子的。
徐冰清跟廖杰被那些人堵在了村口,徐冰清有些懵逼。
他们,是做什么?
徐冰清看了一眼廖杰:“你……做了什么吗?”
廖杰睨了她一眼:“没有。”
“那……”徐冰清所有所指的看了一眼那些人。
廖杰踩了一脚刹车,将车停在了村口的大路上,那些人一个个的往他们跑来。
“你觉得,他们不会看新闻?”廖杰冷冷的说道,很认真的鄙夷着徐冰清的智商。
“那他们怎么知道我们会回来?”徐冰清继续懵逼着。
看新闻,知道她徐冰清出名了,她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她回榆木村,连她自己之前都不知道好吗!这是廖杰忽然间就告诉她的,像是一时兴起!
徐冰清看着廖杰,希望他能给她个合理的解释。
徐冰清见廖杰忽然转头看着她,似乎是很认真的看着她,又似乎是穿过她看着了其他的什么东西。
徐冰清摸了摸自己的脸,莫非自己又美了几分?
莫非伤疤消失了几分?
廖杰微微皱眉,徐冰清忽然间明白了什么……
她转头,从自己这边车窗往外望去。
十几辆轿车往他们这边驶来,一辆接一辆的组成了一条长龙。
徐冰清微微愕然,随后颤抖着手拍在了廖杰的肩上:“廖总裁威力无边,这是要逆天的节奏啊!”
廖杰冷冷的将她的手打开:“坐好。”
廖杰说完,挂了倒退档,将车子快速的倒退掉头。
徐冰清再次感受到了风一般的速度,她的手在颤抖,并且她一脸懵逼。
廖杰不是要到榆木村找徐雪玲么?这忽然离开是几个意思?
还有,那些车子里的都是些什么人?
廖杰没有解释,只是快速的开着车子,一边从车辆后视镜里看着那些追来的车子。
榆木村的路,他比较熟悉,而那些记者是第一次来榆木村,所以、廖杰没有任何悬念的将他们甩开。
到了一条偏僻的路上,廖杰将车子停下:“下车。”
廖杰的声音严肃,并且有着一定的威慑力。
徐冰清赶紧解开了安全带,因为廖杰那似乎要将整个车子飚飞起来的速度,她的腿有些发软,神经依旧是紧绷着,还没有放松下来。
廖杰下了车,他看着徐冰清。
徐冰清的脸色有些白,她下车时脚下一软,手快速的扶住了车门。
MD,她可以把这辆劳斯莱斯砸掉不!
廖杰见着徐冰清下了车,他将双手揣进了裤兜里,目光冰冷:“你知道从这里怎么走到徐雪玲家吗?”
徐冰清抬头,精致的脸上满是吓人的惨白,就连嘴唇都缺了血色:“廖杰,我上辈子跟你没仇吧?这辈子我也没对你干嘛啊!”
徐冰清已经不想对廖杰有任何的动作了,即使是拳打脚踢。
她的心依旧是在快速的跳着,还没有平复下来。
这同以往他带着她在大马路上飙车不同。
那时,她会想着撞了就撞了,怎么也不至于挂掉吧?而今天,每到一个转角,她都在担惊受怕,生怕一个不小心,他直接将车冲进那些泥泞的稻田中,或者翻进泥泞。
“你胆子这么小?”廖杰对于徐冰清反应有些不屑,他眼里的轻蔑很明显。
徐冰清咬咬牙,努力的站稳,不再扶着车门。
她看着廖杰,缓缓的伸手,冷冷的说道:“我警告你,这是你带老子最后一次飙车!如果再有下一次,就提前打电话让Sandy给你备好小盒子吧!”
徐冰清说的咬牙切齿。
她说的小盒子,廖杰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他也没问。
鉴于廖杰的没问,徐冰清叫住了他:“你最好让Sandy给你备好骨灰盒跟墓地!”
廖杰停了脚步,他看着徐冰清半晌:“走还是不走?”
后面的路上响起了不大的汽车声音,徐冰清脸色微变,她提脚往廖杰跑去:“等等,你告诉我他们是干嘛的?”
“带李文文回来的记者。如果你再墨迹,那去了徐雪玲的家里,你见到的可不只是徐雪玲了。”廖杰的声音不大,却是冷的很有哲理。
徐冰清认真的思索着。
如果那些记者到了徐雪玲的家里的话,依着徐雪玲的性格与脑洞,绝璧能编出一堆关于她徐冰清不是好东西的故事来。
徐冰清在廖杰身后伸手拽住了廖杰的衣角,跟着他的步伐,往前走着:“左转。”
徐冰清给廖杰提示着路线。
廖杰看了一眼那拽着自己衣角的爪子:“放开老子。”
徐冰清摇了摇头:“不行。”
廖杰抿了抿唇,没有发作。
他不喜欢有人拽着他走路,特别是这样一个矮子!影响他走路的速度!
到了徐雪玲家里的时候,周围一片冷清。村子里的人,都去村口迎接委屈的李文文了,徐雪玲周边的邻居也没有一个。
而徐雪玲家大门紧锁,完全没有人在的模样?
徐冰清有些惊讶,她往那大门走去,摸了摸那把锁。
“什么情况?”徐冰清喃喃的说道。
廖杰微微皱眉沉思着,片刻,他将徐冰清拽起:“走吧,下次来。徐雪玲应该走了。”
又个词叫做“畏罪潜逃”,他不知道徐雪玲的罪是什么,但是、他知道徐振华的死一定是跟徐雪玲有关的。
从之前徐振华还在世时,徐雪玲的态度。
还有,徐冰清的姑父的死亡……
对,徐冰清姑父为什么姑父会突然死亡?
廖杰往一边的小路走去,小路上吹着带着凉意的风,徐冰清被廖杰拽的一步跟着他一步。
“对于姑父,李文文怎么说的。”廖杰问着,目光深沉的看着脚下的路。
“她就说我杀了姑父啊,其他的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了。”徐冰清努力的回忆着李文文的叙述。
反正,李文文就是一个劲儿的跟她说着是她害死了她爸,她要报仇。
徐冰清无奈的叹了口气:“非自然死亡,她要么找着证据来找我麻烦,找我报仇,要么就找警察介入查一下啊!”
徐冰清耸了耸肩,她觉得有时候总想一巴掌拍死一干人。
跟拍蚊子一样,抬手使劲的甩下,将它拍死在墙上。
嗯,她想拍死的有徐雪玲,还有那似乎是智商不在线的李文文。
“你的智商,勉强够用。”廖杰忽然来了一句不知道褒贬的话。
徐冰清有些茫然:“呃?”
“白痴。”廖杰冷冷的说着。
徐冰清翻了个白眼:“你的智商,不过稍微的比我多一点点。”
“一点点,也是天才跟白痴的区别。”廖杰说着,他将手放进了裤兜里,继续走着:“成功是百分之九十九是努力跟百分之一的天才,就算你有九十九的努力,缺了那百分之一的天才,你也是不可能成功的。”
廖杰说完,他看了一眼徐冰清:“就像你,刚好缺那一点智商,就成了智障白痴。”
徐冰清咬了咬牙,她怎么觉得自己内心在躁动,血液在沸腾?
她想咬人……真的想咬人!
廖杰叹息的摇了摇头,配着那一身的冰冷,还有那天人般的容颜,倒有些撩人。
要不,她咬一口好了?
徐冰清快速的、小步的挪到了廖杰的身后,她忽然猛的伸手将他脖子吊住,趴在了他的背上。
廖杰脚下一顿,背上的重量与感觉,让他心里一抹暖暖的什么东西划过。
嗯,很暖。
徐冰清吊着他的脖子,努力的垫脚在他背上挪动着,她想咬他的脖子……或者咬肩膀也行,只是这身高……不大方便!
徐冰清继续垫着脚,她想蹦起来咬……
这身高差,她也是醉了!
廖杰停在原地等着徐冰清的动作。
徐冰清终于蹦起来的时候,以最快的速度往他肩上咬去。
鉴于快速落下的问题,徐冰清咬在了他的背上,但是又没有咬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只有那一身白衬衣。
徐冰清咬着他的衬衣,眼睛眨了眨,为什么廖杰没有动静?
徐冰清牙松了松。
廖杰转过头时,神色阴骛的让徐冰清打颤,她牙抖了抖,松开了他的脖子。
徐冰清抬手,对着廖杰挥了挥:“嗨~”
廖杰抬手,狠狠地一巴掌拍在了徐冰清的脑袋上:“你发疯了?”
徐冰清赶紧捂着自己的脑袋,虽然不疼,但是、脑袋是她尊严好吗!
怎么能随便的给人打!
徐冰清气冲冲的噘嘴,她看了一眼廖杰的鞋子,然后狠狠地一脚踩在了他的鞋子上:“是发疯了,怎么了!”
徐冰清气势汹汹的对着廖杰回吼去,她瞪着廖杰,等着他的回答。
她就不行他还跟她学着撒泼了!
廖杰冷冷的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子:“发疯了好。”
廖杰说完,他忽然勾住了徐冰清头,低头将她的脑袋狠狠地压住,压上了她的唇,完全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唔、唔……”徐冰清推着廖杰,她觉得自己脖子快被压的断了!
廖杰依旧是压着徐冰清,在她唇上辗转轻咬。
“唔……”徐冰清想哭了,她的脖子真的被他压的很重好吗!
廖杰松开了徐冰清,抬手冷冷的将自己嘴唇擦干净,然后往前走着,留下徐冰清在原地骂着他。
对于徐冰清,他怕下手太重弄死了她。
所以他只能用这样的方法来惩罚她。
他不高兴了,只能睡她。
一不高兴就睡她,一不高兴就睡她!不给睡就强睡,强着强着,她自己就变得十分主动……
想起某个时候的徐冰清,那魅惑妖娆的小眼神,还有些不知从哪里学来的媚入骨髓的动作,他、忽然间就有了些反应。
廖杰脸黑了黑,这样、他也能有反应?
廖杰不去看徐冰清,脚下的步子更快了。
徐冰清擦着自己的嘴唇,吐了几口口水后,才跟上廖杰。
到了廖杰弃车的地方,几个记者守在那里,有种守株待兔的感觉。
徐冰清看向了廖杰,她用眼神在问着他该怎么办。
廖杰看了她一眼:“有没有看过老子打架?”
徐冰清微愣,他打架啊……
她记得,他打架很厉害。
曾经在那个胡同口,让那几个追着自己的混混求饶的他,像是盖世英雄。
当真是踏着七彩祥云而来,让她心生爱恋。
嗯,对于外貌、对于英雄的爱恋。
“没看过。”徐冰清摇了摇头,她回答着。
“那你在这里等老子,别动。”廖杰说着,撩起了衬衣衣袖。
你有没有见过那么一个人?
动作优雅,气息冰冷,模样帅气,举手投足都能引人沉醉。
具体的沉醉,包括他打架。
嗯,就是那种混战里,所有人都是背景打酱油的角色,只有他一人是主角,所有人的目光只会落在他的身上。
徐冰清见过,在以前见过。
她想,她今天也可以见到的吧。
徐冰清蹲在草丛旁,看着廖杰往那守在车边的记者走去。
那些记者看到廖杰走来,他们惊的瞬间从地上跳了起来,伸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就往他跑去。
“廖总!”
“廖总!”
参差不齐的惊喜声音。
他们这一队选择留下的记者,等到了他!
他们能拿到明天的头条了!
廖杰往他们走去,他们围在了廖杰的身边。
他们敢对徐冰清恶语相向,却不敢对廖杰不恭敬。
他们行业里一个记者,对他们爆过料,实际上廖杰跟徐冰清感情不和,因一些其他原因才继续生活在一起。
而廖家老夫人姚芳也对徐冰清有很大的成见,那个人还给他们过姚芳跟徐冰清撕逼的照片。
也有徐冰清跟廖杰撕逼的照片。
所以徐冰清实际不过是一个顶着廖氏总裁夫人的名头罢了吧,实际上是没有任何用途的!
“廖总,我是风华报社的记者于子。不知道方不方便问您几个问题?”一个戴着眼镜,模样比较斯文的记者,将录音笔递到了廖杰的面前,等着他的回答。
廖杰看了一眼面前的录音笔,然后抬眼看着那个人:“不方便。”
他们问他问题,还问他方不方便?
廖杰冷嗤一声,继续往自己的车子走去。
那记者愣在当场,他看着廖杰半晌,才回过神来:“廖总,廖总,刚才那是我们新人,您别生气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