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云!”终究她不是古代人,没有深厚的内力,所以如果是阙云这样的高手在暗中跟踪者,即使她有着杀手般敏锐的洞察力,却也根本没有发现身后一直有人跟踪着。
“王妃的警觉果真不是普通人所具有的,阙云甚至不敢近身,只能在百丈之外远远的跟着王妃。”白色锦衣随风摇曳着,阙云墨黑的发丝随意的披散子在肩膀上,颀长的身影斜靠子啊身边,一双眼带着桃花般的暧昧笑容凝望着戒备的伊夏沫。
“你从树林开始就跟着我。”不是疑问,而是肯定,伊夏沫可以断定自己一出了树林,阙云应该就掌握了她的行踪,一路尾随着她而来,只是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如果不是确定王妃的脸上没有人皮面具,阙云都不敢相信王妃真的是大燕朝的公主,在冷宫里关了十多年,看来这些年,五楼的人给了王妃最好的训练。”阙云幽幽的笑着,薄唇染着笑意,赞赏的看着临水站立的伊夏沫,一个公主可以有一个杀手的能力,不得不佩服她的韧性,可是唯一让阙云奇怪的就是她虽然空有招式,可是却没有习武之人的内力。
“你想要抓我回大燕朝。”慢慢的移开步子,伊夏沫握紧了手中的匕首,虽然知道自己不是阙云的对手,可是即使如此,清冷如霜的脸庞上却没有任何的惧色,相反的,滋生而出的是身为杀手才有的戾气和冰寒,生死一绝之下,她宛如要攻击的野兽,没有半点的害怕,有的只是静静的等待,等待对敌人那致命的一击,然后让自己生存下来。
“王妃你该知道你不是我的对手,即使是杨柳在,在经历了昨天一早上的厮杀,一天两夜的奔波,她也不会是我的对手的。”阙云自得的笑着,依旧是一派云淡风生的邪魅姿态,白色的锦袍随着走动而摇曳着,墨发,白衣,魅笑,他不像是走在山林里的杀手,怡然自得的模样却像是走在自家庭院的懒散公子。
“是吗?”语调微微的上扬,伊夏沫漠然的视线扫过左手指尖的戒指,一瞬间,霜冷的眸子里快速的闪过一丝的温柔,随后整个人如同腾跃而起的猎豹,握紧了匕首,向着仪态自得的阙云迅速的杀了过去。
银光闪烁,近距离的搏击,伊夏沫有着傲人的身姿,那躲闪的动作,攻击的猛烈,半点看不出她之前是又累又饿,反而如同养精蓄锐的猎人,攻击猛烈,宛如行云流水,根本不见疲惫的拖拉。
“好身手!”诧异伊夏沫那样漂亮至极的动作,阙云勾着薄唇,嬉笑的开口的同时,却也打起了戒备,那把匕首,虽然短小,可是在她的掌心里宛如活了一般,总是出其不意的攻击向他的要害处,如果不是事先曾看过她出手,阙云半点不怀疑自己会因为大意轻敌而死在她的匕首之下。
白色的长袖舞动着,占据着雄厚的内力和充实的体力,几番之下,在被削下了一缕黑发,阙云却还是成功的点住了伊夏沫的穴道。
“可惜了,王妃出手果真没有半点的心慈手软。”挑起肩膀上的落发,阙云叹息一声,这才将目光重新的看向被点住穴道的伊夏沫,如果她有内力的话,阙云知道,自己绝对没有这么容易的可以制服她,那样诡异的动作,甚至说不出有什么招式套路,完全是一种本能的躲避和攻击,迅猛,激烈,毒辣,半点没有犹豫,简直比一个杀手更像杀手。
“幸好我给王妃带了衣服。”嫌恶的扫了一眼伊夏沫满是干涸鲜血的衣服,阙云无奈的摇了摇头,不懂得一个女人居然能忍受自己一身的血腥,看到水并不第一时间清洗干净,而是仔细观察水里是不是有毒。
凝着眉头,伊夏沫不发一言的看着去而复返的阙云,却见他修长的手指半点没有迟疑的解下她满是污渍和外衣,随后脱下白色的单衣,黑暗的夜里,月光皎洁之下,伊夏沫在瞬间被脱去了衣服。
“王妃,不担心吗?”挑眉笑着,阙云目光好整以暇的扫过伊夏沫纤瘦却不失美丽的身躯,盈盈的月光渡在她的周身,若是普通女子,面对这样的境地,不管是羞,是怒,是愤恨,终究会是有种表情的,可是此刻伊夏沫的脸上却依旧是平静如水,似乎被脱去衣服的人根本不是自己一般。
幽冷的目光斜睨了一眼开口的阙云,伊夏沫漠然的看向远处黝黑一片的山林,根本不在乎他的大手撕下一截衣服,蘸着水擦洗着她两天没有清理,满是血腥味的身体。
山泉的水冰冷冷的,接触到了肌肤带来一股的寒意,伊夏沫却淡漠着一张清秀的小脸,目光悠远的看向远方,那一瞬间,有着羽化成仙的淡漠,似乎她的灵魂早已经飞远。
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呢?阙云手上的动作没有停顿,却也不再是故意的挑弄,利落的替伊夏沫洗去了一身的血迹和污垢,这才将带来的衣服重新替她穿戴整齐。
淡蓝色碎花的粗衣,粉色的绣花小鞋,原本散乱的发丝也被阙云的巧手给熟练的盘在了脑后,宛如一个最平凡的村姑模样,当然了,如果不去看那一张冷冷如霜的脸庞会更加的相像。
“好了,只差最后一步了,娘子。”看着以前的伊夏沫,阙云忽然笑了起来,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逃出一个易容用的药丸,快速的用内力融化,随后将药膏一点一点的涂抹上伊夏沫的脸上,修长的手指一点一点的修饰着,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
原本清冷如霜的脸庞此刻却是一副蜡黄的病态,配上她原本就干裂的嘴角,一身粗布衣服,如同最平常的村妇,只是那一双眼,却还有着遮挡不住的冷冷光芒。
“大功告成,娘子,将这颗药丸吞服下。”倒出一粒药丸,阙云喂向伊夏沫的嘴边,可是此刻,被擒住的人却冷冷的别过视线,根本不听从他的话,“难道要为夫来喂你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