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我的命只属于我自己。”大力的挣脱开裴傲的大掌,根本不在乎伤口再次的裂了开来,伊夏沫抽回手漠然的向着王府里走了进去。
这一次换裴傲在冷风凛冽的王府门口站立着,一旁一直隐身的殷莫非不由的现身出来,看了一眼裴傲,低声道:“王爷。”
“莫非,本王倒成了杀人凶手了。”冷傲的笑着,裴傲一甩衣袖,大步的向着王府里走了去,倨傲的背影在寒风之下浓郁的化不开。
即使是没有眼睛的人也看得出裴王爷和裴王妃之间似乎到了彼此漠视的地步,虽然之前两人也是如此水火不容,可是此刻看起来却似乎和之前有些的不一样。
“音璇,你说小沫儿是不是和二哥吵架了?”难得的是冬天特有的温暖阳光,裴九幽闲的无聊的在庭院里晒着太阳,北苑和书房都被低气压包围着,所以无处可去的他只好拉着音璇来晒太阳。
“王嫂和表哥,你以为他们能吵起来?”投给裴九幽一个看白痴的眼神,音璇疲惫的站在阳光下,阙云的伤易太医已经看过了,还好都是皮肉伤,可是最让音璇气恼的是,他似乎根本不在乎身上的伤,完全的做贱自己,不喝药,不上药,每一次都是被音璇强制的上药。
“说的也是,可是我怎么看都感觉有点不对劲呢?”懒散散的伸了个懒腰,裴九幽眯眼看着明晃晃的太阳,再过几天就要过年了,朝廷在年末政事更是繁忙,不管是工部礼部吏部,见个人都是忙的如同陀螺一般,连毕少白都看不见人影,似乎小沫儿手受伤之后,就没有再看见毕少白了,那个痴情种子不是最维护小沫儿的,怎么像是失踪了一般。
“是你想多了,这几天魂不守舍而已,九幽,大晚上的你常常出去做什么?”音璇侧目看向眯着眼,俊美如斯的裴九幽,脑海里再次浮现阙云的面容,同样是两个可以媲美女人外貌的男人,为什么九幽的心态那般的好,而阙云却是愤世嫉俗的冷傲,甚至冰冷到不近人情。
“本公子夜出自然是去**啊。”咧嘴一笑,含混的瞒了过去,裴九幽眼眸深处滑过一丝的深思,人的好奇心足可以杀死一只猫啊,五楼的楼住不是他想象的糟老头,不是他以为像二哥一样深不可测的狐狸,竟然是一个女人,这未免也太奇怪了吧,可是清风玉露丸是五楼特制的疗伤圣药,而其功夫比他还要高出许多,除了楼主之外,别无第二个人选。
年关越来越近了,再有三日却已经是大年三十,冬日的夜晚格外的阴寒,即使睡在厚重的棉被里,依旧感觉到阵阵的寒冷,而一旁小蹋上圆儿却裹着被子打着呼噜,伊夏沫倏地睁开眼,却见漆黑的夜色里,外屋的门栓有着被拨动的声音。
戒备着,伊夏沫悄然无声的下了床,快速的向着外屋走了去,手中是从音璇那里拿来的匕首,动静很小,至少不会是在凤丞相府里那一次的大规模暗杀。
随着门栓被挑开,一道黑色的身影随即推开门跨了进来,而就在这时,伊夏沫一手握紧匕首,单薄的身体迅速的一个上前,一手攻击向来者的腹部,一手握紧匕首迅速的扎向来人的脖子。
“野丫头,你做什么?”眼明手快着,毕少白气恼的低吼着,一手快速的钳制住伊夏沫握着匕首的手,一手迅速的关上门,不能被暗中把守的暗卫发现踪影,而这样的结果就是伊夏沫结实的一拳狠狠的打向了毕少白的胸口,虽然力气不大,可是直击上他的腹部,依旧让毕少白痛的哼了一声。
“是你。”看清楚来人,伊夏沫的防备在瞬间松了下来,疑惑的挑了挑眉头,无声的询问半夜来访的毕少白,他会不会太清闲了,半夜潜入裴王府。
“野丫头身手不错嘛。”毕少白倨傲的笑了笑,视线落在自己的手中,掌心里是她白皙的已经恢复的小手,依旧握着匕首,他刚潜入,她竟然就发觉了,看来她的警觉能力不是普通的好,而且能瞬间出手攻击,只是力道太小,根本无法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有事?”看了一眼依旧沉睡的圆儿,伊夏沫忽然庆幸即使是换了一个身体,她本能的警觉性依旧在,所以才能在浅眠里清晰的感觉到有人来了。
“我……”开口说着,视线微微下移,顺着伊夏沫白色的单衣看着那站在冰冷地上的赤白双脚,毕少白倏地皱起眉头,一股莫名的火光在瞬间染上狂野狷狂的脸庞上,“你不知道冷吗?”
不等伊夏沫开口,却已经快速的松开她的手迅速的将赤脚站在地上的人给横抱起来,这个野丫头,果真没有半点公主的气质,竟然连鞋子也不穿。
“放我下来。”不敢太大声,一来怕吵醒了圆儿,一来怕引来院子外的暗卫,伊夏沫不悦的开口,推了推毕少白的身体,虽然知道他无害,可是她不习惯这样和人亲近。
“闭嘴野丫头,本将军抱你可是你的荣幸。”手中力度加大了几分,毕少白同样不悦回答,快速的抱着伊夏沫回到了里间的床铺上,清冷的屋子里漏着风,甚至没有半个炭盆,“野丫头,裴傲就给你这样的地方住?”
原以为外面虽然破陋,可是毕少白才知道这屋子里更是破落不堪,窗户缝里透着冷风,虽然有着厚实的棉被,可是这样数九寒冬的时候,屋子里竟然连一个火盆都没有。
“有什么问题?”虽然有些的破陋,可是比起当初在X岛训练时的丛林沼泽地,这里已经算是不错了,只是着身体还是不太能适应。
“野丫头,我带你走吧。”看着一脸坦诚而漠然的伊夏沫,毕少白忽然感觉到一阵心痛,倏地抱紧她坐在床铺上的娇小身影,低喃的开口,“野丫头,我带你去边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