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筮感觉到苦女魔息愈加紊乱,心里传音给苦女道:“再坚持下,马上就可以回魔界了。坚持住!”
然后望向皇宫方向,明天,明天就能结束了。
“你做了什么?”
阿筮望向院子里一棵树上的段瑜,淡淡回道:“该做的事!”
段瑜飞下去。“陷害太子,诬陷十一皇子和封贵妃,威胁皇上禅位。这就是你该做的事?”
“所以,你是来质问我的?”阿筮不答反问。
段瑜深吸一口气,放松下来。“不是质问,只是搞不懂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要做这些影响一个世界发展的事情呢?她,究竟有什么目的?
“帮助凤落雲坐上皇位啊。”阿筮眨眨眼,这不是很明显吗?
段瑜盯着她良久,阿筮一直保持着无辜表情回视。最后他叹了口气,伸手摸向阿筮的头发,但被阿筮快速躲开了。“大哥他让我给你带句话。凤落雲当上了皇帝,皇宫并不简单,凤落雲也会纳妃子,如果你实在不想待在皇宫里,就跟我们说,我们一定会带你出来的。”
阿筮微怔,“嗯”了一声。
“嗯,那我走了。”段瑜咧了个大大的笑容,跟阿筮告别,几个跳步间不见踪影。
建安都城的一间酒楼包厢,凤飞雾拉着从窗口进来的段瑜,急忙问:“怎么样?怎么样?她肯见我吗?”
“额……忘了问了。”段瑜这才想起来还有凤飞雾的事没问阿筮,尴尬的笑了笑。
凤飞雾抓狂了!大吼:“你去干什么的?还是不是朋友!是不是师兄!连这点事儿都做不好!我要跟你绝交!”
段瑜诧异得望着他。“你就这么喜欢她?你们才见过一面欸!”之后也只是在远处偷偷看着而已。
凤飞雾单手撑在桌子上,有些黯然。
刚开始只是在意,看着苦女看完戏得意的样子,他就想戏弄一番,之后玩大了两唇相碰时,他并没有厌恶,反而觉得甜美,引诱他深入。
他以为只是他一直没碰过女人才会这样,分开久了就不会了。可是回去后他不由自主的让他的情报网打听她的消息,知道她一直坐在护城河那条桥下,他就忍不住去看。
当看到她那无魂的样子,就让他想起吻落后她那晶莹的泪珠,总是让他在意,让他心口微微泛疼。
段瑜看着他这样子,也想起了阿筮,眉不由得纠结在一起。
他不也是没来由的就喜欢上那个女人了么。
两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良久,直到皇宫里响起禅让大典乐声才回过神。
凤飞雾看着大典的方向,突然问段瑜。“师兄,段可馨不是凡人吧。”
当时他虽然突然掉进水里,但还是模糊的看着那把诡异的枪是凭空出来的,凡人哪有这样的能力。
段瑜心里咯噔一下,装作淡定道:“哪里不是凡人,她不是一直是段家最宝贝的小姐段可馨吗?”
“是么,可是有些古书上不是记载着有些妖怪会扒下一个人的人皮套在自己身上,伪装成人类么。”所以她也是妖怪吗?所以他的情报网才再也找不到她。
段瑜无奈,他就知道会穿帮。如果早知道阿筮会是那么大反应,他应该阻止凤飞雾去的。
但现在他只能打着哈哈糊弄过去了,而这时的阿筮已经搬进了皇宫,一个新大殿里。
转瞬间她住在这里已经过去了一天。禅让大典顺利完幕,第二天凤落雲就亲政,一切都是新的,陌生的。没有太傅教过他,也没有人指点他。忙的他昏天暗地,晕头转向,头痛欲裂。
晚上的御书房内,宫灯亮如明昼。一个公公弓着背开门进去。
“皇上,主子请您过去,主子说要兑现他的誓言了。”严公公匍匐在地,恭敬传话。
凤落雲连忙站起身来,堆成山的奏折也不看了,对着严公公道:“快,带朕去!”
严公公应答起身,转身叫出两个黑衣人,带着他就向宫外凤子骞府里飞去。
很快,他们落在一间书房前,里面凤子骞正在写画着什么。
“你来了,进来吧。”凤子骞头也不抬,等到凤落雲进去后,在太师椅板下面按了一下,墙边的书柜移开,露出个大大的地洞。
“本王这就带你去看你母妃。”
凤落雲阴沉地盯着那个密室。“你就是把我母妃这样锁在里面?”
“你下去就知道了。”凤子骞不答,先行进去密室。
凤落雲踟蹰了一下,毅然跟了下去。
越往下走,感觉越冷,走了好长一段时间,突然宽敞了起来。正对面有个石门,旁边还有个衣柜。
凤子骞打开衣柜丢出一个大衣给凤落雲,自己也披上一条。“穿上吧,等下会很冷。”
凤落雲依言穿上,眼睛直盯着那扇石门。
凤子骞在衣柜上摸索了一阵。“啪”的一声,石门轰隆隆地打开了,露出里面整个空间都是由冰砖铺成的房间,而最引人注目的还是房间中央,冰砖堆成的床上躺着一个人,一个女人。
凤落雲震惊地瞪大眼,手微微颤抖起来。“她不是我母妃,不是的。”边说边摇头后退。
“她就是你母妃,当年康嘉帝最喜欢的妩妃。最后因被当时的封贵妃设计诬陷她偷人不洁,被康嘉帝打入冷宫,顺带的还有年幼的你。”凤子骞确定事实,看向冰床上女人时,带着怀念。
“不,我母妃不是活的好好的吗,当年你可是说过只要我照着你吩咐的做就会照顾好她的,这又是怎么回事?”原来一切都是个骗局啊!凤落雲完全不能接受,那么他这几年迷失本性做的事又算什么?
“不要用那么仇恨的目光看着本王,起初本王是有好好照顾的,只是她在冷宫拖垮了身子,替换出来后没几年就郁郁而终了。说到底,害她的人不就是昨天刚退位的康嘉帝。”凤子骞勾唇讽刺一笑。
凤落雲眼眶慢慢红了起来,一步一步走上前去,颤抖着手去摸已经被冰霜稍微遮住容貌的女人,刺骨的寒意冻得手掌微疼,然而还是不及心里的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