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理会她的话,井致冷漠地离开了。从来,他腻了的玩具,根本不可能再得到他一丝一毫的注意,宁静,是在他的宠爱中,高估自己了。
门被大力地关上了,宁静抹了一下眼睛里的眼药水,菱唇渐渐浮现出一丝愉悦真心的笑容。
幸好,这步棋,从温泉时就开始布置了,还好没白费。
哼着小调,宁静换了一套衣服,原本身上的那套衣服早被撕烂了,不过终于摆脱井致了,给他占点便宜又何妨?
只是,现在的自己该何去何从?原谅井瑄,自己做不到;那应该想想自己该去哪里生活了。经历了这么多,现在的她觉得人生最好的是过一些平淡的生活,做回自己原本的工作,当个普通的文员,然后找个爱自己的普通男人结婚,过完这一生。
想到离开井家,宁静突然感觉到心底有着淡淡的不舍,毕竟三年了,在井家有感情了,而且自己心底爱的那个男人也在井家,但她还是意志坚定地决定离开井家,离开那个曾经出现在自己生命里昙花一现的井瑄,离开那个邪魅霸道的井致,做回原本平凡的自己,当回平凡的一族。
这里,埋葬过她的爱情,埋葬过她的尊严,但从今天起,希望一切都如云一般飘散。
想到这里,宁静开始找了一个行李袋开始收拾行李。门外却传来了一阵礼貌的敲门声。
宁静一惊,连忙把行李袋收好,然后到镜子仔细看了看自己脸上的泪痕与红肿的眼睛,才赤着脚到门边打开了门,看到了威严恭敬的辛管家。
"辛管家,有什么事吗?"宁静抹着眼泪,声音沙哑地问。
辛管家颔首点头,恭敬地回答:"是的,小姐,这个月底7号时秦家秦倾小姐4岁生日,秦小姐派人来邀请小姐,希望小姐能到秦小姐的生日会。"
宁静柳眉轻蹙。自己就要走了,去什么生日会啊?
正想摇头拒绝,辛管家却合时宜地抛出一句话:"小姐,这个生日会虽名为祝贺秦小姐的生辰,其实更重要的是C城各大家的相聚,而小姐作为翼井正位小姐,必定要出席的。"
翼井正位小姐,切,不去又怎样?宁静不屑地想,现在没什么可以威胁到自己了,井致摆脱了,而,那个人,自己也要学着放下。
似乎看出了宁静的不屑与不愿意,辛管家平静的脸没有任何异色,还是非常恭敬的语气:"小姐,这是致少爷的决定。"辛管家抛下杀手锏。
其实这是井致很久之前的决定,但现在辛管家却没有再请示一下井致的意见,一直认为两人的关系如胶似漆。
微微抬眸,宁静淡淡地对辛管家说:"那好,我会准时出席。"
井致,既然你还不足够厌恶我,那么我就来加多些柴,把你的火气和厌恶烧到最高点。
大字躺在床上,宁静渐渐入眠,美丽的菱唇挂着愉悦的笑意。
黑白色条纹的房间里。
井致慵懒地倚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轻摇着手里的红酒,修长的浓眉拧紧,狭长秀逸的眼眸淡漠地眯了起来,粉唇慑人地抿直,刀削般雕刻的俊脸上满是冷意与淡怒。
宁静,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
他自问,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完全不能掌握一个女人的心思。但是,她,却像一个谜。
不过,琥珀色的眼眸渐露冷意,谜也好,神秘也好,这个女人,是腻了的。
优雅地放下酒杯,井致起身,一张照片从他的口袋里掉了下来,毫无声息地落在珍贵的毛毯上。主人却毫无知觉,任由照片掉落,大步迈开。
黑夜渐渐过去了,露出晨曦。
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宁静换了一身便装,便打开房门,向楼下方向走去。但是,当她走到走廊时,她看见那个邪佞俊朗的男人穿着高档的衬衣,随意地打着一条名牌领带,背后跟着星和辰,迎面走来。
那个男人,俊脸上还是邪魅俊雅的笑意,似乎没发生过什么一样,勾唇浅笑地看着她,而星和辰,还是一向的目无表情。
泪水马上涌上眼眶,宁静停下来,亭亭玉立地站着,静静地看着他不说话,泪眼朦胧地看着那双美丽如樱花的眼眸。
小样,做戏谁不会。宁静想着,但表面还是深情如斯。
他优雅地走过来,颀长的身躯带着压迫性的气势,薄荷香气一下子笼罩着宁静娇小的身影。
"静,早。"他浅笑,但眉目之间满是陌生人的冷漠。
原来,井致的绅士风度,是给与他认为的陌生人。
抽了抽鼻子,宁静眼睛里红通通的,双手不自觉地拉起那只垂在男人身侧的大手,哀求道:"致,可以别对我这么冷淡吗?"
男人修长如青葱的手绅士地没有甩开宁静的柔夷,任由她紧握着,但粉唇却冷魅地勾起:"静,昨晚的话,我是认真的。"他优雅地慢慢抽出自己的手,"你,心机,让我腻了。"
GoodBoy,宁静在心底不自觉地为井致竖起大拇指,面对烂桃花他实在太帅了。
表面苦笑着垂下双手,宁静转身,背向井致,抽噎着说:"致,你真的以后都不会再让我进入你的生命吗?"
那悲伤绝望的语气,让一向邪魅无情的他稍稍愣住了,半晌,他越过她,高档的皮鞋顿了顿,并没说话,直接离开了。
宁静瞪大眼睛。这,究竟,算什么意思。
楼下,依旧是目无表情的辛管家,带着18个毕恭毕敬的女仆笔直地站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