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呀,你赶啊。"宁晨不服气,奶声奶气地反驳道,让夜小歌的脸色更难看了。
见这样的情况,夜斯正了正脸色,马上打圆场,对着夜小歌说道:"小歌,不要欺负比你小的弟弟。"夜小歌一听,马上"哼!"地一声转过脸去。
看着那张小脸酷酷的表情,夜斯无奈地挑眉,本来他还想着,孩子总是好相处的,让小歌收买宁晨,总比他孤单寡人作战好,谁知,两个小鬼,根本不对盘。
看着夜小歌被训,宁晨小脸得意无比,笑足颜开地捧着送上来的橙汁,"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
远处,一个颀长俊美的身影,狭长的琥珀色双眸溺满柔情,注视着那个喝橙汁喝得无比畅快的三岁小孩,薄唇温柔地勾起,骨节分明的大手里,拿着一个可爱的蓝色小饭盒。
他,是他和她的孩子。
挥手招来侍应,井致淡淡地在那男人的耳边说了两句,把手里的小饭盒交到侍应的手里后,颀长精壮的身躯便站了起来,往餐厅门口走去。
另一边,宁晨拿起筷子,小手伸长去夹那个香喷喷的小虾,一个侍应走到他身边,双手礼貌地捧着饭盒递到宁晨面前说道:"小弟弟,这个是一个客人托我交给你的。"
夜斯眯了眯鹰眸,看不清真切的淡蓝色双眸,一直淡淡地注视着那个饭盒。
夜小歌酷酷的小脸不自觉地转向宁晨,也好奇地看着那个饭盒。
宁晨看了看饭盒上的图案,是他喜欢的小超人,马上扔下筷子,小手抱过那个小饭盒,用尽力气把饭盒盖打开,一个食相精致,香味扑鼻的三文治,就立马呈现在他的眼前。
"咦!"地一声惊呼出声,宁晨小手便飞快地抓起面前的三文治,往自己的小嘴大大地咬了一口,然后琥珀色的大眼睛才疑惑地四周看看。
吃起来的味道,和妈咪平时做的一模一样。
是谁送给他的呢?
坐回车里,井致挑起桀骜的浓眉,修长的十指交叠,妖孽邪佞的俊脸似乎想着什么,最后勾唇,越发温柔。
"去国际范。"
这个时候,她应该在那里了。
一路畅通无阻地开着车飞奔到国际范,宁静下车,便直接往里面走去。
国际范,经过昨晚,应该大乱了。
但是,走进国际范里,这里与平常一模一样。错落摆放的沙发,高档的吧台,还有那闪闪发光被擦得铮亮的玻璃杯。
而穿着国际范西服的侍应如往常一样,依旧在干着自己的分内事,酒保小心地用布擦着酒杯,女侍应来回擦着沙发的痕迹,似乎昨晚的所有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宁静疑惑地轻挑眉,不禁怀疑昨晚的一切事情,只是自己的错觉。可是那疼痛无比的肩膀,又似乎在告诉她,昨晚的事情是真的发生过。
一个侍应经过宁静身边,喊了一声"老板",便准备走开,去搬酒水,宁静一把捉住他的手臂,淡淡地问道:"昨晚我离开后发生了什么事?"
侍应见宁静问起,马上把自己知道的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包括那个男人微眯着眼,强调的那句话:"天亮之前,我要看到一个一模一样的国际范。"
冷漠地站在原地,任由侍应走开,宁静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那个男人,一晚在这里,监督重建国际范?
他是在用他的行动告诉她,破镜能重圆吗?
她想起了他在自己耳边说的那句话:"好好保护自己,我还你一个一模一样的国际范。"
井致,错过的,即使重建成一模一样,你能保证一丝裂痕也不会存在吗?
迈着高档的皮鞋进门,井致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幅图:他日思夜想的女人背后的黑发被夹子随意夹住,穿着黑色的短裙,露出白皙的双腿,浑身散发着妩媚地站着,似乎思索着什么。
邪气却温柔地勾唇,井致走过去,从背后环住了女人的细腰,淡淡却宠溺地说道:"是一模一样吗?"
红唇微勾,宁静手肘往后一顶,却被男人厚实的大手包住了,那低沉磁性的嗓音淡淡浅笑地说道:"我不会再犯同一次的错误了。"
他的话里,还有弦外之音,他,不会再让她受一丝一毫的伤害,即使他死。
宁静转头,自己的脸马上和他的俊脸相差一厘米的距离,红唇淡淡地说道:"我也不会,因为我不会再让自己有疼的感觉。"
那清冷的话语里,带着沧桑感和透彻世事的感觉,让井致的心顿时难受起来,就像溺水的人一样,一直想抓着什么,却只有氧气稀薄的感觉。
他把头埋在她的肩膀上,薄唇划过那柔嫩丝滑的肌肤,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
"井致,你的对不起,我接受了。但我希望,你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宁静说完,想挣开井致的怀抱,却被那粗壮的大手越拥越紧,似乎想把她融入他的血液之中一样。
井致垂下眼帘,任秀逸的双眸隐藏起来,让宁静看不清他眼眸中的神色。半晌,他的声音传来:"如果可以放开你的话,三年前,我就应该和言画画结婚。"
"但是,我放不开。"声音带着自嘲和苦笑,井致粉嫩的薄唇在她耳边嫩滑的肌肤划过,炙热的呼吸全洒在她的耳垂上:"因为,你,是我这辈子的毒,无药可解。"
门外,看着亲密的两人,井瑄凤眸酿起了风暴,薄唇抿紧,却淡淡地流露出一丝对自己的自嘲,究竟,三年后致对她的影响有多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