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那贱人,死了没?"狠狠地吐出嘴里的血水,寒涵妩媚一笑,"有她陪葬,我就无憾了。"
静?这件事和静有什么关系?谁要伤害她?
井致浓眉紧蹙,琥珀色的眼眸飞快地闪过一丝若不可见的疑惑和狠鸷,正想启唇问清楚,却被来人捕捉到了,来人适时地上前,一脚狠厉地踢到寒涵的头上,让那瘦弱的身体马上如风筝一样倒下去了。
"蔑视少主的人,该打。"来人恭敬地说道。
井致妖孽邪佞的俊脸似笑非笑,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薄削的唇勾起:"这一脚踢到她晕了,你有什么想隐瞒的吗?"
井致的声音随意优雅,却弥漫着冷酷慑人的杀意。
来人马上跪下,说道:"属下不敢,只是,只是不敢让人诋毁宁静小姐。"
"说。"睥睨冰冷的气势顿时弥漫了整个房间。
"禀少主,宁静小姐与寒涵曾经有过过节,而且宁静小姐曾经出计害得寒涵家破人亡,以至于寒涵报复,抓错了画画小姐,害得画画小姐流产。"来人声音恭敬似乎犹豫地说着,但漆黑的墨眸闪过冷笑和阴暗。
"而且,宁静小姐因为喜欢少主,陷害过画画小姐,甚至,爬上了少主的床。"
晚上,夜凉如水。
把毛衣的最后一处完美地打好,宁静满意地看着三件颜色款式一模一样的粉色毛衣,菱唇渐渐露出温柔得笑意,被邪肆却沉默地站在门前看着她的井致捕捉到了。
他的心底,一股满足顿时油然而生。
伸了伸懒腰,宁静转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在空中划过完美飘逸的弧线,看着门外的男人,弯唇笑了起来,她小心地挺着肚子,站起来,走过去拉住男人的大手,献宝地把毛衣递到他的眼前。
"好看吗?"她把毛衣比划比划地放在井致的身上,歪了歪小脸,墨瞳认真仔细地观察,由衣领到袖子,最后,她弯腰瞥了瞥袖子,不满地嘟起嘴说道:"袖子有点短了。"
"这里肩宽也不够,有点窄了。"她小脸皱起,闷闷地说道。
他也顺着她的视线看向那件在他身上比划着的毛衣,邪魅喜悦地勾起了唇,突然,那人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宁静小姐曾经出计害得寒涵家破人亡,以至于寒涵报复,抓错了画画小姐,害得画画小姐流产。"
"而且,宁静小姐因为喜欢少主,陷害过画画小姐。"
很快,邪佞冷然之色蔓延在俊美的脸上,薄唇凛然抿紧。
似乎感觉到面前的男人气息变得冰冷骇人起来,宁静抬起小脸,墨瞳疑惑地看着他。
他淡淡地勾唇,邪魅的表情只剩冷漠,看着那张清秀美丽的小脸说道。
"静,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爱上你了,所以,不要白费功夫了。"
又来,几乎每次都是这一句。她只是想尽力,起码以后能告诉宝宝,当初他妈妈是多勇敢地面对所有的事。
宁静叹了口气,昂起秀丽的小脸,准备调侃下这严肃的气氛,却被他下一句完全地愣在原地。
"我的爱,全部给了画画,心里,根本一点空隙也不能留给你。"他冷笑,颀长俊美的身影散发着冷漠的气息。
"而现在的你,只是一直给我带来烦恼与厌恶,让我腻到极点。"
调侃的笑容僵在唇角,她手上的毛衣顿时滑落在地。
半晌,只有细微呼吸声的房间里。
她抬头,墨眸冰冷地一动不动注视着他,最后抚着肚子转身,在他看不清真切的双眸中挺直腰离开。
而地上那件粉色一针一线织成的毛衣,最终还是被孤零零地遗落在地上。
黑夜,终于在寂寞与无声中悄然过去了。
就这样,一个星期终于缓缓地过去了。
早上7点,黑白色条纹的房间里。
男人随意地坐在沙发上,狭长美丽的琥珀色双眸莫名地盯着门边,似乎在等着什么,但是,门,依旧毫无动静,静得让他想把它砸烂。
自从那天把话说开后,她的身影就再也没有出现在他的眼前,每天都几乎撞不见她,无论他晚出去,早回来,还是早出去,晚回来。
早餐,没有了她的三文治和豆浆。
没有了她给他的特别惊喜。
也没有了她百变的花招。
心底一股烦躁的怒气开始慢慢地涌了上来,颀长俊美的身影起身,慢慢地走到窗边,直到看到那个纤细的身影在那一片偌大的薰衣草花田,微微弯着腰,摘着什么。
刀削般的俊脸顿时扬开来,紧蹙的浓眉缓缓地放开来,薄削粉嫩的唇瓣情不自禁地勾起,他转身,正想走下去,却瞥眼看着另一个熟悉的身影慢慢地走近她,走到她的身边弯着腰,同样地摘着什么。
井瑄微笑地看着穿得朴素的她,纤细的身子有着怀着身孕的美丽曲线,凤眸轻轻扬起,她,终于放弃了。
挽起裤脚,他就这样静静地在她身边陪着她,不说一话,骨节分明的大手像她一样,小心地折下那花枝,安静优雅的动作,终于引起她的注视了。
"静,有时候,放弃是最好的选择。"他没有回头,继续着自己手上的动作,薄唇轻柔地勾起,淡淡宠溺地说道。
"嗯,我知道了。有时候,很多是不能强求的,尤其是错过的。"她收回视线,也继续自己的动作。
"可以回头看看身后的我了吗?"半晌,井瑄期盼的声音再度传进她的耳里,让她蹙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