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我骂的是人吗?再者说了,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说一个脏字了?倒是你自己,一口一个下贱之人,骂的倒是挺欢脱的啊。”曲蹁跹笑意盈盈地看着这个叫阿飘的侍女。
小样儿,敢骂我,让你见识见识老娘的口才,可不是和你闹着玩玩的。莫怀平看着平日里被自己惯得嚣张坏了的阿飘一脸吃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好了,你们都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似的在这儿斗嘴,也不怕被别人看去丢了自己的脸。”
听着这美男略带宠溺的语气,曲蹁跹觉得了,看在她家主子的面上放过她,就不出口攻击她了。
“四弟这里是做什么呢?好生热闹。”一听见这熟悉到她死也不会忘记的声音,给她吓得本就崴到了腿更是站不住了,莫如海这个冤大头!他应该还没有这么快就发现自己逃出来了,于是曲蹁跹灵机一动,一歪身栽在就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身上,她抬起脸,用了自己平生来最嗲的声音和最可怜的表情,对他小声说道:“救我,你要什么好处我都会给你。”莫怀平对这个刚才还气焰嚣张的女人主动投怀送抱的行为又是一怔,在听见她轻声的话语后,脸上露出不知是宠溺还是无奈的笑,他顺势将赖在自己怀中不肯起来的那个娇软馨香的身子打横抱了起来,曲蹁跹被震惊到了,正要抬脸却又被那个男人的手按回了怀中。
“想活就别动。”她亦是听见了男人压低的声音。
“殿下...”他身后的阿飘噘着嘴正想说些什么,却被他一个眼神憋回去了,只得在那儿对着主子怀中的女人干瞪眼。
“大哥也看见了,并不是什么热闹不热闹,孤这小婢女方才走路不小心,刚崴了脚疼的不行,孤便带她回去看一下太医,可别落下个什么后遗病才好。”莫怀平朝着莫如海温和地笑。
“呵呵,四弟你还是一如既往地纵然你的侍女啊,孤可着实是佩服你呢!”莫如海暗暗地嘲讽道,但他总觉得这个缩在莫怀平里的女人的背影有些熟悉。
“让大哥见笑了,这些侍女服侍孤也不容易,孤也得同样地对待她们不是吗?若是大哥没什么事的话,孤就先行一步了,毕竟这小婢女的伤势不容耽搁。”
“好,那四弟先请吧。”莫如海终于松了口让莫怀平离开。
“你不放我下来吗?”确定莫如海看不见他们了以后,曲蹁跹好奇地开口。
“你的脚不是伤了吗?孤放你下来的话,你确定你还可以走?”莫怀平用他带笑的眸子看着怀中的女人。
女人想了一会儿,点点头,认真地说道:“也是,那你便抱着我吧。”一听这话,原本心中就憋着闷气的阿飘终于忍不住了。
“诶我说你这女人害不害臊,躺在陌生男子怀中都觉得...”
“觉得什么?”曲蹁跹一脸的疑惑不解。
“觉得...羞羞的吗?”阿飘红着脸说道。闻言曲蹁跹倒是呵呵笑了起来,她瞬间觉得这个小姑娘纯真的太可爱了。
“小妹妹啊,首先呢,姐姐要告诉你一件事情,先提出来要抱我的人是你家主子,不是我,所以这不关害不害臊的事情好吗?再说了,我的腿本来就崴了,又不是装出来的,在强行走的话遭罪的还是我自己,既然你家主子乐意抱着我,我为什么拒绝呢?这不是和自己过不去吗?”
“我这人啊,最不喜欢和自己过不去。”
一听曲蹁跹这番话,阿飘仔细想了一下以后觉得曲蹁跹说的确实有道理。但是她现在又不好意思承认,只得气鼓鼓地绷着一张脸,保持沉默,不做声了。
而抱着曲蹁跹的当事人一听她这话,不但没生气,心中对这个女子坦率不做作的性格生出了几分好感来。
回到莫怀平的寝宫后,他便派人去传太医,不一会儿白发苍苍太医便提着包进来了。曲蹁跹看着眼前的这个太医不禁想起了上一次从莫如海的寝宫中逃走的时候也有这么一个老头冒充太医来给自己看病,他还老说风千楼是自己的人。
风千楼。
曲蹁跹在心中默念这三个让人无故心酸的名字,这么多日子没见着他,还真是有些想他了,不知道他现在在干嘛?看见自己没出去是不是着急了,没找到自己会不会很伤心,就像自己现在一样?这边曲蹁跹陷入自己的回忆中完全没察觉到周围的人在唤她。
莫怀平看着这个女人一直神采奕奕的黑眸突然有些伤感,就好像,失去了心爱之物那般。他的心中莫名其妙的开始烦躁,于是他加大了音量,还伸手拍了拍曲蹁跹的肩膀。试图唤醒这个完全陷入自己回忆中的女人,他很不喜欢她这样,好像将所有人包括他,都完完全全地隔绝在外面。
“姑娘?”
“啊?什么?怎么了?”曲蹁跹总算反应过来了,她一脸迷茫地开口。
“没事,方才太医说了你这个腿伤还好,并不算太严重,幸而这几天天冷,只要及时地上药,不出几日便会有好转的。”
“哦,那太医呢?他不来给我上药吗?”曲蹁跹这才发现房中只有她和眼前的这个男人。
“方才太医一直唤你,你却没什么反应,所以孤便让他先走了。”
“那我的药谁来给我上啊?”
“若是姑娘不嫌弃的话,就让孤帮你上吧,也好弥补一下方才孤撞到姑娘的歉意。”莫怀平眉眼含笑。
“嗯...那好吧。”曲蹁跹略微思考了一会儿,要是放在从前她肯定不带考虑的,但是现在她已嫁作人妇,不能这么随便了,但是她又转念一想自己也上不了药,但是如果不上药的话她的脚伤肯定会加重,那到时候风千楼还得担心,所以还是让这个男人给自己上药的好。
“好。”莫怀平应了下来。先将曲蹁跹抱到床上,在伸手将她的脚上的高靴轻轻地退了出来,又将袜子从她脚上脱下来。果不其然,看见她雪白纤细的脚踝处青紫色的肿起一大块,硬生生地破坏了这只小巧圆润的玉足的美感。莫怀平拿起药膏,轻抹了一些在自己的手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