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下达指令后,宁肖白几乎是一瞬间就把裴炎推开了。
"喂,配合配合好不好?"裴炎眼神急切,却又不得不装出很深情的样子,目光依旧飘忽不定。
"找别人去,我事儿多着呢你烦不烦啊..."宁肖白本来没想把话说的这么重,可话到嘴边就变了味儿。好在裴炎脸皮够厚,在她转身之前把她拽了回来,而且比刚才的距离更近。
没等宁肖白做出什么反应,裴炎把拇指按在她嘴唇上,低头吻住了自己的手指。
宁肖白眼睛一瞪老大,眼前的人和她的攻击力压根就不是一个Level,她用力推了推发现没推开,索性不动了。
反正就是个借位,没什么可怕的。
可裴炎做事永远和她的思维不在一条轨道上。
下一秒,裴炎撤走了自己的手指。
宁肖白觉得如果心里扑腾着的小烟花会喷出有害气体,那她现在一定会变成七窍喷烟的小怪物。
裴炎似乎对她的反应很满意似的,侧了侧头换了个姿势;宁肖白满脑子都是裴炎看着她的那双逼死人的桃花眼和扫过她刘海的睫毛,那眼神里似乎还残存着转瞬即逝的温柔。
大概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久到宁肖白感觉自己已经失去思考能力的时候,裴炎的唇终于离开了她的,转而凑到她耳边低语。
"我喜欢草莓味儿的唇膏,下次换了。"
我换你奶奶个旋风无影腿儿啊!
"乖,我在车里等你。"裴炎再次抱住宁肖白,手指插进她的头发里轻轻摩挲,"辛苦了,晚上请你吃饭。"
这根本不是犒不犒劳的事,这是原则问题好吧!
可惜当宁肖白反应过来的时候,人早就没影了。此时正赶上学生放学,一群熊孩子从教室里蜂拥而出,正巧撞上了魂不守舍的宁肖白。
"对不起啊老师。"
宁肖白眼皮都没撩一下,摆了摆手示意没关系。满脑子都在想这个裴炎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为啥总拿她当挡箭牌。
晚上吃饭的时候宁肖白心事重重,思考该怎么和裴炎开口说这件事。的确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亲一下也掉不了肉,但这个缘由让人怎么想都不痛快。
思前想后,宁肖白还是放下了刀叉。
"我问你,你到底什么意思。"
裴炎叉子还没送到嘴里,上面的牛肉啪唧掉回了盘子里。
"啊...你想知道?"
宁肖白不可置否地晃了晃脑袋。
裴炎索性也放下了刀叉,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前女友,太麻烦了。睡了就觉得我是她的了,非得让全世界知道。"说完又补了一句,"女人都这样儿?"
宁肖白被他清奇的脑回路震惊了。就算是处着玩玩也不能这样说吧,这个男人到底有没有尊重别人的自觉?
"所以你就这样打击她?"
"也不能这么说。"裴炎重新拿起了刀叉,戳了戳盘里的肉,"我只是嫌麻烦,女人一生气就大呼小叫,嘴上总那个挂着那么几句怨妇才会说的话,啊当然不包括你。"
宁肖白听话更来气了:怎么就不包括她了,难不成他压根儿就没把自己当女人?
"你把话说明白了行吗,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没什么可说的,这样吧,我们约法三章。"裴炎的手放在高脚杯杯座上轻轻晃了晃,杯中的液体随着动作挂在了杯壁上又转瞬落下,与剩下的液体融为一体。宁肖白盯着他的手,总觉得有种莫名的压迫感。
"你帮我的忙,从下个月我就不收你房租了。以后不单单是这件事,还有其他事情,你帮我办好,我折合人民币回报你,怎么样?"
折合人民币?你怎么不说重重有赏呢。
"我要是不帮呢?"
"那也无所谓,房租打回原价,大概是这个数——"裴炎沾了红酒在桌子上写下一个数字,宁肖白顿时没词。
得,这就算是卖身了呗。
"好,不过先说好,不能越界。"宁肖白故作淡定地应了下来,却是连手里的刀叉都握不住了,手心都是汗。
"爽快,我就喜欢你这种性子。"裴炎说罢便举起高脚杯,"为了我们的今后,干杯。"
宁肖白端着杯子随意碰了下,大脑飞速运转,为自己今后的日子默默做出计划。
原则要有,房子不能丢,小费也要拿,又不能因为他的事误了自己的事。宁肖白大概估算了一下,这笔买卖不算赔。
只是到了最后,事情的严重性远远超乎了她的想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