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怡情摇摇头,"我还有坠儿,坠儿年纪虽然小些,没有扇儿那样周到,可是却是从小跟着我的..."
"好好好,只要你习惯,怎么都好说,先别说了,我看你也受了惊吓,赶紧回房歇着,一会儿萍儿回来,我让她给你开几副压惊的汤药,喝了,睡一觉也就行了!"郝氏一边说着,一边亲自送了慕容怡情回去。
如今扇儿不在了,慕容怡情的另外一个陪嫁丫鬟坠儿就成为了大丫鬟,郝氏低声吩咐了坠儿许久,这才离开。
一出门,郝氏就叹口气,连她也没有想到,那朱婆子竟然是穆青青的亲娘,也不知道慕容怡情心里会不会有芥蒂,会不会误会蛋哥儿...
墨五留下来处理撒府的事情,冷萍不放心慕青怡情,回到了郝府。
一进郝府,就见郝氏焦急的等在大厅里,见她进来,赶紧问道:"那穆青青怎么处理的?这次可是被那穆青青害死了,你说说,那孩子怎么就这么心狠手辣加不知廉耻呢,总缠着咱们家干什么啊!"
冷萍有些累了,低声说道:"娘,已经解决了,穆青青这个人已经在世界上消失了!"
郝氏一怔,眼眉一跳,"你是说..."
冷萍不想细说,只是问道:"怡情还好吗?她受了不小的惊吓,扇儿也死了!"
"对了,你回来了就去看看她,给她开服镇惊安神的汤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丫鬟死在自己的面前,这可真是..."郝氏摇摇头,叹口气。
她总觉着郝家最近有些不顺妥,冷萍与慕容怡情比赛似的掉孩子,死丫鬟,这郝家可造了什么孽啊!
冷萍起身说道:"那我去看看她!"
郝氏点头,又道:"我瞧你也累了,我让郭嫂给你熬锅鸡汤!"
冷萍点点头。
冷萍敲了门,是坠儿来开门,请了冷萍进去。
"小姐,大夫人来了!"坠儿进屋低声说道。
怡情出来迎接,问道:"大嫂,扇儿的尸体..."
"已经让人捞上来了,你不用操心了,我会安排!我倒是担心你,可吓着了?"冷萍与她一起在榻上坐下来,摸了摸她的头发。
慕容怡情点点头,"的确很恐怖,我眼睁睁的看着扇儿死在我的面前,若是大嫂来迟一步,接下来死的那个人就是我!"
慕容怡情一想到那时候的情形,还吓得浑身颤抖。
冷萍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是那穆青青因爱成恨,也怪我,原以为将她赶离里城也就罢了,却没有想到她竟然因爱成恨回来报复,害了你的孩儿,也差点害了你!"
慕容怡情摇摇头说道:"大嫂说的哪里话,今日若不是大嫂,我早就没命了!这些都是命,也是孽缘!"
冷萍又劝了她几句,给她把了脉,开了方子,让坠儿去熬镇惊安神的汤药来。
慕容怡情再次道谢。
回到房间,冷萍觉着十分的疲累,这是她第一次杀人,亲眼看着墨五将穆青青溺亡在池塘中,她到现在手都有些颤抖。
不过想想曾经失去的那个孩子,冷萍知道自己不能心慈手软。她不能再让那些蛇蝎心肠的人再伤害她或者是她的亲人!
半个月之后,眼看着就要进入腊月门,郝蛋终于从浮花城赶了回来,他回来一听说那天发生的事情,顾不上与郝氏、冷萍打招呼,直接就回了院子。
"娘子!"郝蛋进了门,望着明显清瘦很多的慕容怡情,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坠儿见此情景,立刻趁此退了出去。
郝蛋回身将门关上,上前将一直沉默的慕容怡情抱在怀里,"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知道当初没有告诉你朱氏的身份是我不对,可是我就怕你恨我怨我,胡思乱想...娘子,真的对不起!"
慕容怡情浑身挺直,任凭郝蛋抱着她,她的眼泪缓缓的流了下来。
一见慕容怡情的样子,郝蛋更加的心慌。郝蛋虽然聪明,做生意也有一手,巧舌如簧的,可是就是不会哄女孩子,这会儿看着慕容怡情落泪,他一下子手足无措,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我问你,我早就知道朱奶娘是穆青青派来的,是不是?"慕容怡情擦擦眼泪,低声问道。
郝蛋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是,可是你听我解释,这件事情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是大哥告诉我的..."
"那你后来为什么不跟我说?你可知道,因为那个孩子,我心里有多内疚?我,包括我的家人,都认为那个孩子是我们慕容家害死的,到现在,我娘还不敢出现在你家,这些你都知道,为什么你后来不告诉我?"慕容怡情低声质问着郝蛋。
郝蛋低着头,无言以对。
他是无法说出口,因为他无法面对慕容怡情!
"我气的不是你瞒着我,而是气你根本就没有想过与我一起分担!那日若不是大嫂及时出现,现在你回来的看到的就是一副尸首!"慕容怡情沉声道。
郝蛋上前,一把将慕容怡情抱在怀里,"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知道愧对你,愧对我们失去的那个孩子,可是这些事情真的不是我能控制的,我发誓,我与穆青青之间是绝对清白的,我也没有对她许诺过什么,是她一厢情愿而已!大嫂见她纠缠的厉害,这才帮我将她打发走,谁知道她竟然怀恨在心...我知道,是我的错,所以请你原谅我!"
慕容怡情靠在郝蛋的怀里哇哇大哭,失去孩子的委屈,扇儿的死,这一切都化成了泪水,尽情的流淌。
郝氏不安的在大厅里踱着步,她不放心郝蛋与慕容怡情,派了桃子去打听。
"老夫人,老夫人!"桃子从后院回来,满脸的担心,"老夫人,我听见二公子院子里有哭声呢,好像是二夫人的声音!"
"哭声?"郝氏一听,立刻紧张起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怡情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就不大爱出门,我去与她说话,她也是低着头,与我生分了许多,她这是心里怪郝蛋,怪我们家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