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诓我呢,怪不得说你是庸医呢!"那女牢头一听,立刻不乐意了,悻悻的转身就走,"赶紧老老实实的待着吧!"
冷萍摇摇头,叹口气,瞧,又忠言逆耳了!
冷萍睡了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听见牢门打开的声音。
冷萍迷迷糊糊的张开眼睛。
"快出来吧,有人接你出去!"那女牢头打着哈欠,疲惫的说道,"运气真好,竟然认识个大人物!"
冷萍揉揉眼睛,就见柳迎风与一位白色面皮的男子站在门外。
"冷萍,你还好吧?"柳迎风低声问道。
"没事,你怎么来了?这案子了了?"冷萍摇摇头,出了牢门,也就问道。
"哪里有那么快,做梦呢?别问了,赶紧走吧,咱们主公等着呢!"运公公不耐烦的说道。
冷萍看了运公公一眼,狐疑的望向柳迎风。
"一边走一边说,先离开这里!"柳迎风低声道,带着冷萍出了监牢。
冷萍走后不久,四平药铺的张掌柜终于求的周恒放人,这才来救夏宁萼,那夏宁萼才没有瞧见冷萍。
马车是那个,夏宁萼还念念不忘冷萍为何没在牢房。
"小姐尽管放心,有万公公在,咱们这官司赢定了!"张掌柜不知道冷萍被人接出去瞧病,只以为冷萍关在另外的牢房里,也就安慰道。
夏宁萼听说冷萍是在另外的牢房,也就心安,下了马车,望着浓黑夜色中悬挂的白色灯笼与白绫,忍不住悲从心起。
"小姐,节哀顺变吧!"张掌柜低声道,扶着夏宁萼进了府。
"赶紧伺候小姐沐浴更衣,小姐,您先梳洗一下,然后好好的休息,什么都不要想!"张掌柜低声道。
"张大叔..."夏宁萼突然回身唤住张掌柜,低声问道:"张大叔能告诉我爹爹与那万公公的关系吗?之前我怎么从来没有听爹爹说起过?那万公公与爹爹到底是什么关系,肯千里迢迢的赶回来?"
夏宁萼这会儿急切的需要吃颗定心丸。
冷萍救过县老爷的母亲,万一万齐再撒手不管的话,他们夏家真的没有必胜的把握。
"小姐,我也不知道,老爷临终之时,没有提过?"张掌柜赶紧回问道。
夏宁萼摇摇头,"爹听说我去求了万公公之后,很是激动,连话都没有说完就...最可恨的是冷萍,若不是他,爹又怎么会..."
一想起夏利鸣去世前的情形,夏宁萼哭的跟个泪人儿似的。
张掌柜低下头,神色也是沉重。
他若是有法子,也绝对不会撺掇夏宁萼去求万齐,万齐与夏利鸣...
路上,柳迎风低声与冷萍描述了万齐的病情。
"万齐的病并不复杂,你就可以救他,为什么..."冷萍见柳迎风鬼鬼祟祟的,也忍不住压低了声音,话说了一半,她突然意识到什么,感激的望向柳迎风。
柳迎风是故意的,故意将万齐这个病人留给她,只要她治好了万齐,这桩案子就有转机!
柳迎风勾唇笑笑,再次低声道:"你一定要治好万公公,放心,这案子很快就会了了!"
冷萍点点头,嘴上没说,心里却十分的感激。
万府,冷萍给万齐把了脉。
万齐的病症与夏利鸣的要复杂的多,但是万变不离其宗,都是吃了那连翘解毒丸吃坏的,冷萍也开了附子、干姜、炙甘草这三味药。
运公公一瞧那药方就皱眉,这不是送夏利鸣归西的药方么!
"运公公请放心给万公公用药就是,若是有事儿,我担着!"柳迎风上前说道。
运公公这才让人去抓药。
"运公公,还是去我的医馆抓药吧,四平药铺的药材,我信不过!"冷萍又追了一句。
运公公微微的皱皱眉,如此一想也好,方子是冷萍开的,药是冷萍医馆的,若是出了事儿,她也无从抵赖!
运公公派了身旁最得力的内侍跟着穆文前去抓药。
药抓回来之后,冷萍亲自熬了,给万齐喝下。
"我困了,有没有地方可以让我睡上一觉?"冷萍打了个哈欠。
运公公一怔,以为冷萍故意装冷静呢,心里就冷哼了一声,没有理她。
冷萍也不介意,出门去翻找了一个客房,也就准备去歇着。
"喂,我说,主公他老人家什么时候能醒?"运公公赶紧追出去问道。
"天亮之前就能醒!"冷萍的声音从客房里传出来。
运公公恼怒的跺跺脚,"这女子好大的架子!"
柳迎风赶紧说道:"她就是如此的性子,不过医术厉害,她若是天亮之前就能醒,那就一定能醒的!"
运公公瞧了柳迎风一眼,只得点点头。
柳迎风随着运公公在床前守了一夜,这期间,万齐倒是十分的安生,一直安睡着。
"呀,这都天亮了,主公怎么还没醒?"突地,柳迎风被运公公的喊声惊醒。
柳迎风坐起身来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天已经麻麻亮了,是啊,万齐怎么还没醒?莫不是有个好歹?
"吵吵什么,这么没规矩?"
运公公一愣,这柳迎风昨日可不是这态度,不过柳迎风是官,他是仆,也就忍了。
"什么时辰了?"
"卯时了...主公?"突地,运公公觉察出不对劲了,赶紧望向床榻上的万齐,前一刻他还瞧着没醒,这会儿万齐已经张开眼睛侧身望着窗外了。
"做了一个好长的梦!"万齐低声道,眸色望着紧紧关闭的窗户,似乎在望着什么,原本白红的面皮上,经过这一夜,苍老了许多,瞧得倒像是快六十的人了!
"主公,您醒了就好了!"运公公赶紧上前拉住万齐的手。
万齐这才转眸,问道:"我不过是睡一觉,嚷嚷什么?大清早的!"
运公公赶紧应着。
柳迎风也上前为万齐把脉。
"脉象浮起,比昨日的沉脉已经好了很多!"柳迎风低声道。
万齐这才瞧到柳迎风,不悦的将手撤回,沉声道:"小运子,他是怎么进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