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徒增加伤与悲罢了,决定了事情,她不能更改。
“我明天要结婚了,迟……你别……”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他火大地冲着电话咆哮如雷,他再也无法压抑了,这个铁石心肠的女人。
为什么要这么折磨她?
“你不下来,我上来了。”
“别……”
雪幽的话卡在了喉咙,她来不及出声制止,就听到了房门外咚咚的敲门声,是那么急促,是那么的迫不急待,象是有十万火急的事般,好几幢别墅里的人都惊醒了,迟少的到来打破了这一带惯有的沉静。
“迟……”
她痛苦地哀叫,说实话,她现在根本不想见他,她怕,她怕自己在见到他后,所有的伪装坚强都为象乌烟一样散去,所有强装的坚强都会在片刻之间瓦解,所以,她只能打开床头的小罩灯,紧紧地捏着那床凉薄的丝被,缩躲在床上,睁着漂亮的美眸,凝望着那道不断震颤的门板,不知道该怎么办?
“幽幽,开门,我撞门了。”只听迟少话音刚落,撞击的声音便突兀地传来,大有她如果不来打开门绝对野蛮地撞开门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气势,他到底想要怎样?雪幽捂着作痛的心口,抖着心口丢开手上的丝薄,穿着拖鞋步伐不稳地走向门边。
“雪幽。”
当门打开的那一刻,一个庞大的身躯便一把紧紧地搂住了她香软的身子。
嗅闻着她身上桅子花似的体香,他的心得到了抚慰,他痛苦的心才可以停息,雪幽,这个狠狠折磨了她好几天的女人,他不能失去她,真的不能失去,他必须阻此她与方宇绰的婚礼。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留恋你的怀抱,留恋你的身上的味道,留恋你的唇……这样想着的雪幽,便没有推开迟少的仿若要揉入骨血的拥抱。
他的唇落在了她的唇瓣上,狠命地蹂蔺着她的嫩唇,斯磨、啃咬、纠缠,把这几天来她对他的折磨,把这几天来他对她深深的思念都融化在这深情的吮吻里。
“我爱你,雪幽,我不能失去你。”
他痛苦地呢喃,唇贴在她的唇上轻轻吐出一连串的爱语。
“别嫁给方宇绰,他不配。”
他含着酒精与炽热的吻不断地从她雪白的脖颈间滑落,口中象一个女人似的啐啐念着。
他反起一脚把门踢上,然后,便置身于一片温柔的欲海里,几天来无尽的思念,都让她们那份压抑的情感象岩浆般喷而出,是那么凶猛与炽烈。
他一遍又一遍的爱语不断地萦绕在雪幽的耳畔,让她的身渐渐沉沦,心也渐渐迷失,这么久来,她最想听到的就是这句,原来,她等待的就是他能够真真切切地对她说一句,“雪幽,我爱你。”
这一刻,她感动的泪如雨下。
“迟,我……”
她想说,迟,我也爱你,可是,她可否还有爱他的权利。
然后,他一把抱起她,粗鲁地把她丢在了宽大的双人床上,然后,双人床深深一陷已经承载了他的重量,他也覆在了香软的身体上,用他的手与唇在她身上制造出一朵又一朵撩人的火苗,看着她媚眼如丝的神态,欣赏着她因激情晶亮的眼瞳,他一把撕掉她身上的晨褛,见她的身体已完全在他的勾引之下彻底为他绽放,他浓情的黑色瞳仁早已染上了暗红的情欲,然后,他轻轻地抬起了她修长的腿,把她圈在了自己的精壮的腰身上。
“雪幽,不要嫁给他,我爱你,真的爱你。”
迟少饱含痛苦的话语在她的耳际间不停地缭绕,她的心也备受着凌迟,这一刻,她纠结的心似乎又找到了落脚点,等了这么久,盼了这么久,原来,等的就是他的这句话。
随着眼角纷纷洒落的泪花,她的理智被他的这句话彻底攻陷,她的身跟着沉沦的那一刻,心也跟着渐渐迷失,迷失了。
“迟……”她喉头有些哽咽,想说什么可是喉咙中干干的,终是没有说出口,她只能伸长莲臂攀爬着他肌理分明的胸膛,见她开始急切地回应着他,迟瑞的心蓦地一颤。
“雪幽,我的爱”叫他怎么能放得开她?他坏坏的手指开始在她身上游走,撕扯着她的晨褛,他纯熟的技巧在她身上制造出一波又一波让她沉迷的浪花,她的脸孔因激情,双颊抹上红晕,她的明净的眼瞳因激情而如天边闪烁的星辰,她媚眼如丝的神态让迟少万分着迷,着迷于她的美好,沉迷她的温柔,在她水嫩的身子象花朵一样绽放的时刻,迟睿大掌紧扣着她的腰身,缓缓地进入她的紧窒的当口,他已经是爱欲不能。
他开始疯狂地在她身上驰聘,象一只发情的野兽般,在她们都处在颠峰之上的时刻,意乱情迷的当口,他狂野清激地喊出。
“汤愉,你好棒,我爱你”尽管他的声音很轻很轻,污音很重,可是,雪幽还是清晰地听到了,原来,一切不过是自欺人罢了,尽管此时的她们肉与肉的相互碰撞,他的心里想的念的仍然是汤唯愉,是那个早去黄泉的汤小姐,她还在留念什么?又想挽回一些什么?
心底无端缠绕上莫名的失落。
不是决定好嫁给方宇绰的吗?见他已经在自己的身体注入生命的种子,她亮丽的眼瞳瞬间失去了神彩,象一湾死水般,雪幽轻轻地推开他压在自己身上,仍无婘意不想离开的身体,她缓缓地捡起了那件粉红色的晨褛,步伐轻盈地走向窗口,外面的月光正淡淡柔柔地洒照在露天小阳台上,圆圆的月亮仍高高地挂在树梢边际,窗外早已慢夜凉如水,为何让她心底的那股寒凉渐渐扩大呢?
迟少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刚刚还对他激情如火,现在却又是那副冷若冰霜的表情,他哪里又触犯到了她?
不论如何?他必须得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她是他的,终其一生都是。
“幽,不准你嫁给方宇绰。”
他的语气是那么霸道与张狂,尽显迟花少的本色味道,不准,雪幽的唇边勾起一抹冷色的笑痕,他用了两个多么霸道的字眼,他不准她嫁给方宇绰,她们之间有这么密切的关系吗?
“迟……我与方宇绰之间今生都必将纠结在一起,是他害得我生不如死,必须依附于别人的身份才能苟延残喘在这个人世,所以,我嫁给他已是不可更改的事实。”她转过脸,用着冷清的眼光看向他。
什么意思?她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她嫁给方宇绰,只是想报复方宇绰,或是她的心目中,眼中就只有那一个牲畜似的男人?
无数疑问在迟少心中浮现。
“你要报复他,你不甘心自己的人生毁在了他的手里,我可以帮你报复,你用你自己后半生报复那个垃圾男人,你不觉得不值么?”迟少镇定的神色又闪现了几许慌乱。
“我说过,这是我与他之间的事,与你无关,你最好不要掺杂进来。”她的话斩钉截铁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
“不,如果是这样?我是必须阻止。幽,我求你,别嫁给他,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呀?”
堂堂一个纵身花海,游戏人间的迟大少爷居在沦落到要向女人乞求爱情的地步,多么可悲与凄凉。
“你与我纠结在一起,无非是为了汤愉,迟……你不能这么自私,你总得为我着想一下。”他一再的逼迫让她的一颗也激狂不已,她有些愤怒地盯望着他痛苦纠结的五官。
“每一次,夜深人静的时候,你在我身旁呼出那让你刻骨铭心的芳名,你知道不知道我的心有多疼?我也是个人,我也有喜怒哀乐,而你总是把我当做是她的替身,我想,全天下的女人没有一个想做别人的替代品,而你,沉迷在一份早已逝去的情爱中,并不是一种好的现象,你的情爱必须随着汤小姐的死亡而消亡,你不能把那份情强加在我的身上,我的心也会疼。”
“我也爱你啊。”他烦燥地撕扯着自己的满头零乱的发丝,咬了一下唇瓣,急切地喊出。
“你爱我。”雪幽凄凉地笑开,这是她听过人世间最美的谎言了,他对她说,他爱她,然而,在与她缠绵的时刻,他却真真切切地叫着别的女人名儿,这是爱她表现么?
“不,迟,你听我说,你不爱我,我早说无数遍了,并且,现在,我已经怀上了方宇绰的的孩子,两年前。”
她的眸瞳难掩深浓的幽伤。
“在那个孩子胎死腹中后,你明明知道我再也不能怀孕,所以,每当在与我缠绵的时候,你从来都不怕让我怀上孩子,然而,我却奇迹似地怀上了,这个孩子她怀得很稳,如果我不要她,这一生,我都将失去做母亲的权利,并且,我不想让这孩子没有父亲,所以,方宇绰与我之间,这一生是纠缠定了。”
是的,她很聪明,这一切她都说对了,她是不能再怀孩子了,当年,在她晕迷不醒的时刻,做手术前,他代替家人签了那张手术同意书时,医生告诉他,她再也不能生了的时候,他他也很震惊,醒来后,见她一副要寻短见的疯狂模样,所以,他不敢说怕她接受不了,这个秘密就一直藏在今天,她是怎么知道的呢?他纳闷地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