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反问而是肯定。
风东阳心一沉,他果然认出了自己,如何收场,他要故意要回那三万怎么办?
顾容昊洞察出她所有情绪,却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冷冷一笑,“你是打算把那三万还给我,还是……”
他眸光狡黠,直逼风东阳眼底,“真正的陪我一夜,钱货两清,一笔勾销。”
风东阳脸色一变,李娇丽说的下个月就让她嫁到顾家,难道作为当时人的顾容昊会不知道。
收回思绪看着那对似曾相识的凤眸,缓缓开口,“你真的不认识我?”
顾容昊重新坐到沙发上,挑眉,却是不答反问,“我应该认识你吗?”
“当……”在瞥见半仰在沙发上男人唇边那抹玩味十足的笑后,那个“然”字,她没好意思说出口,也许像他这样高高在上的富贵人,对娶的是谁,根本不在意。
也许,他真的不认识自己。
当风东阳衣衫尽湿,满头大汗的走出包厢时,有个身姿婀娜的女人,正在回廊那头等她。
娜娜,“天翼”当红舞娘,也是传说中同一学校艺术系的系花。
不过,整个“天翼”除了老板楚子业和妈妈桑梅姐,没人见过她的真面目,所以,风东阳对她的了解也只停留在同校这层面。
在学校里即使上到公开课,见了面,她也认不出她。
这样的两个类似路人的人,本不应该成为敌人,但,此刻,风东阳却心知肚明她等她绝非好事。
果然,才看到风东阳出包厢,她就大步走了过来,“昨晚是你顶替的我?”
风东阳不想和她多纠缠,直接饶过她,打算去吧台拿酒送到另一个包厢去。
女人怒气横生,眼一冷,截在她面前,“我问你话呢,聋了吗?”
风东阳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你不都知道了,还要我说什么。”,话落,直接朝喧哗的大厅后面的吧台走去。
看着淹没在情男欲女身影里的那抹清瘦,娜娜几乎银牙咬碎,要知道,顾容昊一直是她想吊的最大的那只金龟。
说穿了,来“天翼”蒙面纱跳舞,为的也只是吸引这名噪X市最大的青年才俊。
顾容昊品位果然独特,对外人口中的绝艳神秘,没趋之若骛,等了半年,他都没来。
谁知,却偏偏在她没来的那晚来了,白让最不起眼的风东阳钻了墙角,越想越气,一把扯掉面纱,也不管什么神秘感了,直接朝顾容昊在的包厢走去。
那个俊美又多金的男人正负手立在窗前,背影傲然而雄伟,娜娜心下一喜,伸出柔若无骨的手,踮起脚轻轻朝他的太阳穴慢慢搓揉。
浓郁的香水味,外加女人刻意的撩动,顾容昊心一痒,直接反手抓住女人的手,朝沙发上倒去。
“天翼”,老板办公室里,楚子业大手搓揉上女人的柔软,满口黄牙直接朝她的红唇贴去,“小宝贝,还是你有本事,才半年就把顾容昊这金主给吊了来,只要顾容昊一来,其他名流子弟肯定也会闻风而来,不出多久,我们就能超过‘乐巢会’,成为X市真正的一流夜总会。”
楚子业用力啃噬着女人胸前的浑圆,“你可是大功臣,说吧,要什么奖励。”
裴娜头一偏,躲开他看了就作呕的黄牙,“把风东阳那丑女人开除了!”
他淫意大发,直接去拉女人的裙子,喘着粗气,猛啃她耳垂,“再说了,顾容昊眼光那么高,能看上她什么,你不已经把他弄到手了嘛。”
裴娜眼一凛,用力朝腿上的魔掌拍去,“我不管,你一定要把她开除了,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要换做平时,楚子业也许会听裴娜的话,但现在他不会了,因为就在裴娜来之前,顾容昊已经明确告诉梅姐,以后他来“天翼”,都要由风东阳伺候着。
他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是这风月场的老板,少了个裴娜,还愁找不到其他的女人,只要,顾容昊这条大鱼能继续光顾,比十个裴娜扭一千场还管用。
马上变脸,直接朝身下人挥去一巴掌,“臭别给脸不要脸,这里还是我说了算,不想干,你他妈的马上就给老子滚!”
说着,恶狠狠的一把抓起她的头发,“告诉你,别以为被顾容昊上过了就了不起,有本事,让他娶了你!”
“你敢打我……”裴娜也非什么善类,不顾头发还被他抓在手里,直接朝他扑去,“我和你拼了!”
几缕头发连跟拔起,她丝毫没察觉到痛,像一只疯了的母老虎,直接朝楚子业手上咬去,又快又准,很快就有血从嘴边渗出。
楚子业吃痛的反手朝她打去,女人翻滚在地,他重重的朝她踢了几脚,这才转身出去,咒骂声却不断飘出,“贱货……”
裴娜擦了下嘴角的血丝,这才扶着沙发慢慢起身,她不恨楚子业,只恨风东阳,一切都是由她而起。
被楚子业骂成这样,她也没直接爽气的说不干,其实有她的苦衷,整个“天翼”的人,包括楚子业,都以为顾容昊和她上床了,就在包厢的沙发上。
真相只有顾容昊和她知道,他在最后一刻,突然眸冰如霜,一把推开了她。
两个小时前,在知道三楼包厢里的男人就是顾容昊后,她就想尽办法去吸引他,很幸运的是,他点了名要看她跳舞。
她出了在他酒里下药的主意。
即使她是楚子业的女人,但在利益面前,楚子业连眼都没眨一下,就同意了。
不仅是楚子业,就连她也没想到,风流名声在外的顾容昊忍耐力那么强,在喝下被下了那么猛烈药的酒后,居然还能到最后忍住不碰她。
现在回想起来,喜欢风月之色的男人能抵挡住最后的诱惑,只有一种可能,他,已经在别的女人身上得到了满足。
而那个女人,就是被他单独留下的丑女——风东阳。
怪不得,她出来时神色惶恐,头上冷汗密布!
没顺利成为顾容昊的女人,所以她底气不足;两次机会都白便宜了同一个女人,所以,她更恨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