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我终于明白了”
一首《错误》一点儿也不比《飞鸟与鱼》差,甚至,在意境上来说,很多人都会觉得《错误》比之《飞鸟与鱼》还要经典。毕竟,很多人会觉得,《飞鸟与鱼》经典是经典,但却写得太直白了一些。而这一首《错误》,却是意境幽远,每一次读每一次都有不同的感觉。
正如这一首诗一样,前面写的是一位少妇思念期盼与等待的情怀。特别是“那等在季节里的容颜如莲花的开落”这一句,别以为这只是写景,事实上这一句里面的季节象征的是时间,莲花的开与落象征的是“欣喜”与“失落”,“欣喜”的是以为等到了那个人,“失落”是因为最终还是没有等到。而理解了这一句话,那么你便知道这一句话其实说的是少女在家里等了一年又一年,但心里等的那个他却一直没有等到。而最后一句达达的马蹄更是画龙点睛之笔,当少妇听到马蹄声以为等到了那个人,可是当马蹄声越来越近,随后变得越来越远……她终于明白,那个人只不过是路过这里的而已,并不是她要等的那个归人。
“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我也想哭,原来我们此前等了很久的人只不过是我们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已。”
“是呀,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当时的心情恐怕与这位少妇一样。”
“这真是一个美丽的错误呀。”
一首《错误》同样的令人拍案叫绝。
与此同时,最新版《华国诗坛》凭着黄一凡与凡尘两位大家开头写的两篇序言之下,重新打造的华国诗坛终于有了一丝生机。
“断章,自由与爱情,世间以痛吻我,飞鸟与鱼,错误……好吧,我已经成为了现代诗铁杆。”
“我也一样,我原以为现代诗歌就是不成熟的诗歌类型,现在我才知道,不是现代诗不成熟,而是写现代诗的诗人不成熟。而一但有大家出现,现代诗给人带来的爽感比之唐诗宋词还要来的持久。”
“那是,毕竟是代表我们当代人的诗歌,我们也最有亲切感,不比唐诗宋词,总是感觉太过于虚无飘渺。只是可惜,如果秋水先生也能为现代诗点个赞该有多好。”
“唉,别提了。当时诗坛的人若不是作死,秋水先生也不可能打残他们。现在倒好,好不容易有黄教授与凡尘先生出现,但因为秋水先生事件,现代诗仍是有一些抬不起头来。”
“没办法,只能怪秋水先生气场太足了。要文能文,要诗能诗。其实要我来说,秋水先生也是现代诗的好手。”
“岂是好手这么简单,《一代人》和《死水》这两首现代诗至今无人可以超过。当然,黄教授的《世间以痛吻我》或许未来有机会,但黄教授的名气毕竟离秋水先生有一定的距离。如果秋水先生能够不计前嫌,我相信华国诗坛将重现辉煌。”
……
华国诗坛。
“大伟,这一次记你一功。”
华国诗歌协会副会长“李军红”很是称赞的对方大伟说道。
“还是会长领导有方。”
“少拍马屁,以后我们诗歌协会不搞这个,要牢记我们诗歌协会是此之前如何解体的。如今几年过去,好不容易这才重建,我们得好好珍惜才是。”
“会长批评的是,一定牢记。”
“嗯,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
李军红问道。
“我打算下一期尽量多挖掘一些现代诗的好手,在这里面还包括一些网络诗人,如果有好作品,不管他们是什么身份,也不管是来自于现实还是来自于网络,我都想重点推荐。”
“这个想法不错,那你预计我们诗歌协会要多久才能恢复过来?”
“这个,大概三年吧……”
方大伟小小的说了一个三年,可是想了想,方大伟又改口说道五年。可是一想又感觉不对,说了一个十年。最后自己也有些难于预计,直接就说道:“会长,我也无法估计。毕竟当年秋水先生对于我们诗坛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现在虽然恢复了一点元气,但主流思想还是不认可。我想,如果没有秋水先生点头,短时间内我们诗坛很难恢复到原来的实力。”
“有没有联系过秋水先生?”
“我有想过,但不敢。我怕……”
方大伟有些后怕的说道:“秋水先生境界太高了,我怕一个不好,万一秋水先生又是说几句对于我们诗坛不利的话,恐怕我们好不容易重建的诗坛都要完蛋。”
“唉,还是要走出这一步的,我们也不能一直生活在秋水先生的压力之下。而且,我想着以秋水先生的境界,只要我们诚心认错,我想,他一定不会为难我们。这样,大伟,你继续搞好你的杂志,我会联系秋水先生,向他当面道歉。”
郑重的点了点头,李军红通过水木大学联系到了秋水先生。
或者说,联系到了黄一凡。
“对不起,秋水先生,我代表我们华国诗歌协会向您正式道歉……”
很意外的,黄一凡竟然接到了来自华国诗歌协会的道歉,而且这个道歉不是个人,还是以整个协会向黄一凡也就是秋水这个笔名道歉。不过,说实话,事情已经过去了几年。当年的事儿黄一凡早就忘得七七八八了,再加上现在的诗坛也早已不是当年的诗坛,黄一凡早就没有那份闲心对华国诗坛还有什么意见。
“没事,都过去好多年了,这事我也忘了。”
黄一凡倒不想为难这个李军红,更何况看情况这个李军红道歉还算有些诚心:“至于那个登报道歉就不必了,我倒是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李会长。”
“秋水先生,不敢,不敢,我这点水平您要说请教,可是折煞我了。不过,您如果有什么问题,我非常乐意为您解答。”
“也行,我就是想问,诗歌有什么作用?”
自然,黄一凡的这个问题李军红没有回答出来。
其实不只他回答不出来,恐怕世界上没有几个人能回答出来。这个问题可不仅仅只是问诗歌有什么作用这么简单,深层次来说,这一个问题就像当年有人提出与各类学科相比,文学有什么作用一样。很显然,你说什么陶冶情操,增加气质……都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假得很。
如此,这一个问题也一直没有答案。
如果真要寻找一个答案,那就只能用哲学思想“无用之用”来回答。
无用之用,便无所不用。
世界上其实没有无用的东西,而那些看起来没什么作用的,其实便是最有用的。
看了一眼最近报纸上一系列有关“台弯”的新闻,黄一凡拿起笔,写下了两个字:
“乡愁。”
或许,这一篇叫做《乡愁》的诗歌,便是最能体现其“无所不用”的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