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意想不到
卡库还是生平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整个人都烧起来,怒不可遏!迷迷瞪瞪被推翻在地的范泽西局促又羞愧的坐在地上,连忙拉一旁的被子盖住自己。
卡库一手叉腰一手捏着鼻梁骨在医疗室内踱来踱去:“我说,你在想什么?”
声音冷漠且危险,十成十的翻脸不认人,而且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似乎已经忘记他刚才还调笑范泽西。
那股香气并没有淡下来,反而越来越浓烈。范泽西的脑袋已经不停使唤。如果说他被掀翻在地时回了一点神志的话,此刻就好像在惩罚他突然清醒过来一般变本加厉的篡夺他的理智。
范泽西颤巍巍的从地上站起来,眼神迷离而眷恋,他在找寻香味的发源地。卡库的身形要比范泽西要小些,大概只有一米八的个子。
见范泽西这幅模样还以为被那位发现了,正严阵以待准备大展身手!这次他是绝对不会认输的!且不料范泽西走到他跟前一头栽倒他颈窝里,抱着他深深的嗅起来。
“好香……”范泽西的喃喃自语如当头棒喝一棒子敲在卡库的脑袋上。
他居然忘记了控制释放的信息素?!在见到男人的时卡库为应证心中党的猜想故意在他面前释放出信息素,居然对他毫无影响!也可能是这样的错觉让他忘记的控制信息素才导致这样的事情发生。
“啊!”脖子上传来的疼痛拉回的卡库的思绪,范泽西湿糯的唇瓣贴在卡库的脖子咬了一口,带有一丝惩罚性,像是控诉此刻卡库的分心。
“!”卡库虽然经常说话带刺不过却不会骂人!立刻收敛了信息素,一脚将压在身上的人踢开愤然的走出去。
等范泽西清醒过来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二米高的大个儿萎靡的跟小雏鸡似得,难道这人是他的天煞吗?
卡库气的胸膛剧烈起伏,双手发颤,他还没有遇见过这种事情!差点被人,被人!纵然有良好的修养此刻也面露凶光,戾气四散。
“那个,卡库大人。”不知何时埃里德已经靠到他身边来,要是平时他绝不会毫无察觉,今天已算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若不是一脚将人踢开,恐怕范泽西此刻已经到地狱与修罗见面了。
“卡库大人,您有办法找回谢大人吗?”埃里德被卡库的愤怒骇到,胆怯的问。
爬上眼睛的血丝还没有消退,凌然寒气也丝毫不加收敛。这小兵怎么如此关心谢北渝的事情!
卡库瞳目危险的眯成一条缝仔细考量埃里德,这人似乎在谢北渝身边带过?胸中大怒,暗自注力于右手,空气凝结一柄兵器堪堪要现处原型。只要这不长眼的东西再问一句,今日便替阿努比斯收了这人。
“卡库大人……”
“埃里德!”范泽西走出医疗室刚好看见卡库手中提起大戟要向埃里德刺去,心中大骇愤怒的叫道。
卡库怒然转身看向一旁的范泽西,手中大戟悄然化为空气,怒气瞬间从埃里德身上转过来,他没料到这人居然还有脸出来!
“埃里德,你先下去!卡库,我们出去再说!”范泽西已准备好一场恶战,他在里面从也时待到夜4时卡库居然还在外面,这让他不禁愕然,同时也感受到卡库的怒气。
卡库不知这人有何用意,见他催促埃里德下去锐气顿涨,才消下去的大戟又要亮出来。
“将军,您……”
“滚下去!卡库,你出来!”范泽西怕卡库迁怒他人急斥,说完便走出卡什尔。
再看埃里德这份怯懦的模样令人生恶,小喽啰,不足为惧!卡库给埃里德贴上标签愤然撑开衣袍追出去!他现在压制在胸中的怒气确实需要发泄一下。
广袤无垠的土地,玉盘一般的月亮挂在天上,范泽西的背影在皎洁的月光下竟生出一丝悲痛和悔恨。
“站住!”爆裂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仿佛雷电轰然向自己袭击而来,震得范泽西连着几个趔趄跌倒在地。
卡库阴冷生硬的声音隔空在他耳边响起:“怎么?就这样就招架不住了?那你将我叫出来有何意义。”
“对不起!”范泽西诚恳、懊恼、羞愧的发颤的声音颤巍巍的飘荡在整个草地上。
卡库噙着冷笑走到他面前,他擒住青年的下巴轻轻用力愈合的严丝合缝的下巴竟生生被他拧脱臼。剧烈的疼痛的无边的恐惧向范泽西侵袭而来。从刚才那声怒吼中范泽西已然知道自己不是此人对手,却不料相差如此甚远。
“对不起?对不起什么?”他像抚摸爱人一般用小指勾起范泽西额间的碎发打转。青年风骨峻峭,直道而行,乃狷狂之士。一张血气方刚的脸上带着一种平易近人的气质,沉稳中透露出儒雅。正是这般眉间锐气不减反增,怒气滔天!
从卡库身上飘来的香气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范泽西的疼痛,但仍旧无法正常说话,只有唇舌碰撞的呜呀之声,他明白了,这人并不是想听他解释。
“怎么?往日经常这样骚扰你的部下已经得心应手了?所以连新来的都不肯放过?”那把玩头发的手反手一转将人提到在即跟前来“我还是第一次见想你这么大胆的!你是准备要腿还是要手?”
卡库说这句话的时候整张脸都狰狞起来,下手更是不留情。原本因诋毁而愤怒的范泽西此刻如见罗刹般看着他。
“嘿,小宝贝,这个眼神真是妙极。”一想到这人即将为自己所做之事付出代价卡库心情不禁愉悦起来,居然还生得气心思打趣。
要知范泽西可是埃及最强军队阿蒙的统领,被公认的大将军,此刻被按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此人还谈笑风生。范泽西想起来不禁脊柱发凉,悲戚之意更甚。
“唔唔唔……”
“刚才你这手撑过来的时候有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后果?”他牵起范泽西的左手,摩挲着小拇指。
有时候他这些动作已经足够让人心生疑惑,再加上语言轻佻更是误会叠生,只要稍微对他不敬便被施以严惩。而且在漫长的岁月里他非但没有予以改正反而有越练越烈的,仿佛是在被枯燥无聊的日子找些乐趣。不过被人咬了脖子还是头里遭,居然还在上面留了印记!更是罪无可恕!
“啊!恩!”单音节词这次是直接从范泽西的喉咙中迸射出来,连接着胸腔里的一声闷哼。卡库竟温柔的将那小拇指给生生折断了!
他又看向另一只手,指甲已经深深嵌进草地里,指节泛白,全身轻微打颤。此刻的范泽西怒目圆睁,愤慨决然。
“怎么样?要不要给他平衡一下?”卡库将痉挛到变形的手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转而去牵另一只手。
他这是在给他凌迟吗?
范泽西全身力量都压在那只手上,突然被强行拉起竟整个人都摔了下去,连带着卡库也跟着摔在他身上。
“啊!嚯嚯嚯——”范泽西几乎要痛的晕厥过去,十指连心,这种疼痛不是下巴脱臼能忍受的痛楚。
卡库跌在范泽西身上明明已经怒气滔天却仍旧笑盈盈的趴在他身上,不知意欲为何,范泽西问道的香味越来越浓,似乎还混杂一股血腥味。他越是疼痛越是需要这股香味,像雄麋的麝香!
听到惨叫声跑出来的达隆见到月光下两人扭打在一起的场面立即气势汹汹的冲上,待到走进才发疯似的冲上。那哪里是扭打?分明就是压制!范泽西此刻已经连视线都模糊起来,只隐约看到有人影冲过来。
“嚯嚯嚯——嚯!”他想制止他不准过来,可是发出的声音更加激怒了达隆,猩红的眼睛爆裂的青筋都昭示着他此刻的愤怒,再无顾忌其他踢脚冲上去。
卡库只轻轻抬手,空中兀自出现一道闭门嘭的挡住达隆的去路。他从范泽西的身上下来,离开了浓郁的香味范泽西竟生生晕了过去。后赶到的士兵见到此情此景皆愤怒不遏,不知是谁叫了一声便冲上前去。
“住手!”一道岿然不动的声音从卡什尔内传来,男人疾步走到士兵阵前。
“都给我回去!”
“你是谁!我们凭什么听你的!”
“我是谁?难道我来之前范泽西将军没有和你们说清楚吗?还是说现在需要我在读一遍法老的意思?”
男人白面娇娥的面容站在军营前浑然天成的威严充盈其身,只要他站在那里便是不怒自威。
“如果有谁要上前领教那位,就先从我这里过去吧。”男人说罢一展衣袍矗立在前。
他横扫了一眼面前的士兵,护主心切,无能为力。再冷扫到卡库身上,竟使刚才凶恶歹毒的人缩了缩脖子。
大意了。
士兵交头接耳面面相觑,最终听从男人的话立于身后。男人这才站起身走到卡库身旁。
“要不你先放了他?”他用眼神指了指达隆,那不过是一个忠心护主的糙汉子。
闭门突然打开,达隆跪在地上剧烈的咳嗽起来,脸涨得通红,四肢却变得惨白。
“把达隆抬下去。”
又有人上来把达隆带下去,期间卡库没有说一句话,只言笑晏晏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直到人都走光了,男人走到卡库面前说了一句话。
刹那间,震惊愤怒、不可置信、掀心狂喜混杂在卡库这张脸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