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因为一块碑文而起。
可可西里的风冷冽又干燥,像刀子一样刮在人的脸上。已经来这里三个月了,却没有丝毫的进展,再这样下去资金就跟不上了,投资人打电话过来下最后通牒,再挖不出东西来就撤资。
“队长你过来看看,已经开了四十米了,还要往下走吗?”
被称为队长的人环顾四周的同事,被风刮的皲裂的脸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咬咬牙恨恨的道:“开!”
机器又突突突的响起来,孜孜不倦的。
美国,佐治亚州。
“几千年以来,全世界都在寻找亚特兰蒂斯,并且根据英格丽特-本内特的预言以及各国考古学家的考证都足以证明亚特兰蒂斯的存在。”寂静的谈判桌被来自角落里的声音打破。
这里汇集的是来自世界各国历史研究理论者,同时也是亚特兰蒂斯文化的狂热爱好者。
“哦,是的,的确,在座各位都坚信着它的存在,可我们有没有想过它就如同希腊的奥林匹亚一样,被摧毁的所剩无几了呢?”来自巴西的学者试着阐述什么,不过他洁白的牙齿在他的脸上却在挑战他的权威。
“地壳运动学说现在得到广泛的认可,地壳运动将它分成了几个单位并散落在世界各地也不一定,所以才会出现直布罗陀的亚特兰蒂斯国以及1968年的凯西预言。就连希特勒不是也曾经……对不起,我接个电话!”
这是一个来自中国的研究专家,灰白的头发乱蓬蓬的堆在头上,因萎缩而陷进去的眼睛在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眼珠夸张的瞪出了眼眶。这是多么的有失礼节,却让人顾及不了那么多!知道这个号码的人只有一个,也是最重要的一个!此刻他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会议室里每个人的心!
“……喂……”接电话的时候手都是抖的,真是不敢相信,就在大家都要放弃的时候这个电话打进来了!会议室里大家跳到嗓子眼儿的心也跟着这声音颤起来。
“喂!喂!老师,你听得见吗!太…太…不可思议了!”电话那头的机器还在突突的叫着,惊呼声、风声,都透过无线电波从可可西里传到这间会议室里。
“是一块碑!哦,天!上面居然是用汉字书写!天!老师,太美了!天!队长……”那头似乎又发现了什么,打电话的人被叫了过去,甚至忘记了结束通话。会议室里,安静的不可思议,连呼吸都显得突兀。
各个国家的媒体争先恐后的来到可可西里,来探究传说中的史前文化。同时也掀起来亚特兰蒂斯热的狂潮,就如同罗杰的宝藏一样,让人神往!
【今天是来到亚特兰蒂斯的第三百七十五天…………一如既往,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回去…………,事实虽然偏离了欲行轨道,不过,这样也好。】
碑上的字已经被剥蚀的看不太清了,拓下来也只是只言片语。可令人在意并不是这如流水账般的内容,令人在意的是这些字!
笔锋遒劲的简笔白话!中国字文化虽然源远流长,但白话确实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才逐渐被几位文学领导者提倡开来!
也就是说,在0世纪有人回到过亚特兰蒂斯!
天!多么诡异疯狂的设想,却又不能否认的存在!就如同魔鬼三角洲不能解释的存在一般!让人生畏,却又驱使人去探究!学者的研究,媒体的渲染,最终连国家都坐不住,他们觊觎着传说中亚特兰蒂斯的能源。曾经没想过能够得到它,可现在也没想过要拱手送给别国。
“报告!”
“进来”案桌上的男人抬起头来,浓眉大眼炯炯有神,宽额高鼻一脸英气。
“什么事?”
“报告首长,总部下达的文件。”文员从腋下抽出档案袋恭恭敬敬的递到男人面前。他是三个月前男人从中央情报处领过来的,跟随特种部队寻找前往亚特兰蒂斯的入口!
谢北渝,陆军特种部队军区首长,现在被指派成立先遣部队前往可可西里。
“嗤,放着吧。”
牛皮袋就在案桌上摆着,咧着嘴狰狞的望着男人笑!痴人说梦的想法,愚昧可笑至极。从十三岁被父亲带入军营谢北渝就过着刀尖儿上舔血的日子,不是说生存条件有多艰难,而是战术,作战内容都是以生命代价为前提,这样的男人就应该放在战场上,而不是要去找什么莫须有的史前能源。这就好比一个无神论者讲授圣经故事。
可是红头文件就在那里,里面写着:谢北渝同志,国家需要你!
狗屁!
愤怒,却又无处发泄,小腿踺子蓄力一脚将案桌踢翻,刚组装好的巴雷特也随牛皮袋一起摔到地上。还不如训练场上和兄弟们干一架来的有趣痛快!
想罢,他起身拿起座椅上的衣服抖了抖搭在肩上。
“首长,你……”
谢北渝18的个子,强健又伟岸,走到他面前,强大的气场让文员产生一股压迫感。
“去巡场!”
谢北渝轻嗤一声,他怕是明白为什么以前文官的看不起武将,武将的看不惯文官了。
队里的兄弟最怕这尊大佛来巡场了。
“怎么,这么快就不行了?这要是上了战场可怎么办?”十几个人围着谢北渝,面面相觑,都面露难色。一面碍于身份,一面确实技不如人。
“首长,我们才负重八十公里回来,要不改天?”鬼灵精的一个小伙子说道。
“才八十公里?我看你们是太平盛世过得安逸了就忘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的根本,党和国家培养的是一批能打胜战的军队,而不是躲在老虎后面作威作福的狐狸!”这是一桶火药,缺的只是一个点火的人。
“再来!”
“额!是!”
挡击冲拳,绊腿压肘,弓步击肘,砍肋下打,上步劈弹,双勾后击,防左勾踢,挟脖拧摔,里格冲拳。几个来回下来挂彩的挂彩,开花的开花,打到最后大家都脱了路子揍红了眼,没有人心甘情愿去做这种根本没有把握的事,可军令难为。
“首长!首长,可算找到你了!”刚才递文件过来的文员扶着竞技场外的围栏,喘的上气不接下气。
“什么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