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在几楼啊,我很快爬上来了,赶快开门签收吧。"
尚景臣皱眉,终于听出了问题,敢情这个女人在送快递,压根没认出自己的手机号。
"咦,你怎么不说话,打错电话了吧?"
尚景臣还没来得急开口,下一秒,电话就被挂断了。
尚景臣难以置信的看着手机,这是第一个敢挂断他电话的人。
"哈哈,咱们尚太子被女人挂电话了,你也有这一天,我得佩服这个女人,太有胆子了,不错不错。"阳岫笑得东倒西歪,难得看到尚景臣在女人面前吃瘪。
尚景臣脸上乌云密布,双眸冷飕飕,狠狠的再拨通电话。
"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对面传来的女孩子声音也怒了。
"你谁啊?老打我的电话干嘛,哈...我听出来了。我不是告诉过你,我不需要特、殊服务吗?你别再吹嘘自己那里多厉害了,什么一夜七次郎,价钱多实惠,姐姐我对你没兴趣。现在的鸭子真是的,这么死缠烂打,没素质。"
"叶鹿,"尚景臣声音如同地狱传来,"你立即给我滚过来,否则你死定了。"啪一声挂上电话。
叶鹿的声音太大了,这回连阳岫都听到了。
立马笑抽了,捂着肚子直发抖,拍拍尚景臣肩膀,学女人的声音。
"我不需要特殊服务!她把你当成鸭子了,哈哈,笑死我了,尚太子,你什么时候当上牛郎了,我怎么不知道。改天,兄弟,我拉几个富婆照顾一下你的生意。"
尚景臣连气都发不出来了:"再敢笑,将你从二十八楼扔下去。"
"别别别,我不笑就是了,但实在太有趣了,我觉得这个拜金女蛮搞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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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鹿送完那束花,火速赶往医院。
惨了惨了,她竟然没听出那金王八的声音来,最近老是有乱七八糟的电话打进来,她一时没留意。
听金王八刚才的口气,很怒啊,不会宰了她吧。
可怜她的小命啊。
不过想也没用,只能往坟场里奔。
叶鹿气喘吁吁的打开门,对着病床那满脸暴风雨欲来的尚景臣,尽力露出谄媚的笑容,狗腿的招招手。
"hi,尚太子,你今天的造型,真帅。"
尚景臣挑眉:"你这是在夸本太子吗?"
"当然。"
叶鹿竖起手指,极力讨好。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种时候,就是要努力的夸奖他,让他的怒火降下来。
"你看,你这造型多潮流,就算包扎得像木乃伊,但你绝对是最帅的木乃伊。"
尚景臣脸更黑了。
噗...阳岫忍不住笑出声,木乃伊,太有创意了。
但有人会用木乃伊来赞男人帅的吗?这分明是找死,看尚景臣的脸都黑成什么样子了。
这拜金女好逗。
"多谢你的夸奖。"尚景臣咬牙切齿,"你就这样空手来?"
他皱眉看着她,别人来探病,都是大包小包的,她竟然敢空手来。
"没有没有,我也是带了礼物的。"叶鹿急忙说。
她早就知道这个金王八是个挑剔鬼,怕他为难,所以,匆匆忙忙也带上了礼物。
她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将一朵花递到尚景臣面前,讨好的说。
"送给你,祝你早日康复。"
"白、菊、花!"尚景臣牙缝里透着森森寒气,终于忍不住爆发了,"我还没死,你是来祝贺我,还是来诅咒我。"
叶鹿被他的怒吼声吓得缩了缩脖子,无辜的睁大眼。
"要不,把它染红?红菊花没问题吧。"
她刚才不是急着赶来嘛,顺手就从那束花中抽了朵搭配的白菊花,哪里来得及想什么花语之类的。
"哈哈哈...笑死我了,景臣,你收了这么多礼物,这件最触目惊心啊。白菊花,小姐你很有创意,也很有胆量哦!"阳岫简直笑抽了。
来探病送白菊花,也难怪将尚景臣气得暴跳如雷。
真是任何一个男人,遇到这样一个逗比女人,都没办法保持优雅,他都有点可怜尚景臣了。
"你又是谁啊?"叶鹿见他笑得那么夸张,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顿时不爽。
"我是景臣的好朋友,叶鹿,真羡慕你是第一个让景臣情绪起伏如此厉害的人,连我都做不到,唉!"阳岫哀怨的叹气,闪闪的桃花眼。
叶鹿上下打量着这个妖艳的男人,穿着潮流的紧身裤,精致的脸上化了妆,耳朵戴着一颗耳钉,虽是男人却风情万种。
她突然瞪大眼,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然后后退几步,眼睛从阳岫和尚景臣身上飘来飘去。
"怎么了?"阳岫好奇眨眨眼。
尚景臣也疑惑的看着她。
"我终于明白了。"叶鹿一副我懂了的表情。
尚景臣和阳岫都一脸茫然,这女人明白什么?
"唉,怪不得你这么喜怒无常,脾气这么暴躁,原来你是心中爱不得。"
"你说什么?"尚景臣震惊的看着她,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心事,知道自己爱不得。
叶鹿满眼同情的看着尚景臣。
难怪这男人阴晴不定,对他老妈给他办相亲宴会那么抗拒。
到酒吧里买醉,还拉自己假扮女朋友,当挡箭牌。
原来他心中是这样的痛苦无奈。
因为爱不得,更因为,他爱上了一个男人,罪孽啊。
"确实,这样的爱情不容于世俗,特别是像你们这样身份的人,还肩负着家族的重要责任,心理压力必定非常大。但是,爱情是不分性别的,你们不应该因为惧怕世人目光,而放弃心中所爱。所以,请你们千万不要放弃,勇敢的去追求你们的爱情吧!"
叶鹿激、情澎湃的说着,眼睛闪闪发亮,充满了鼓励之色。
阳岫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
尚景臣脸黑得像锅底,咬牙切齿:
"叶鹿,你有胆子再说一遍!"
"尚太子,别生气,我知道你生气只是为了掩饰你性取向暴露后的羞涩。"
叶鹿急忙摆手,努力保证。
"其实我一点也没有歧视你们,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们保密的,请你们一定要做一对自由奔放的gay!"
病房内一片诡异的寂静,随即爆发出强烈的笑声。
"我不行了,哈哈哈,我真的不行了。"阳岫倒在沙发上,笑得死去活来,眼神妖娆无比看着即将爆发的尚景臣,"小臣臣,你就从了我吧,让我们一起做对自由奔放的gay,幸福的奔跑在夕阳下!"
"叶鹿,阳岫,你们两个混蛋给我滚出去!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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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鹿和阳岫被暴怒的龙卷风扫出了病房。
阳岫低着头,肩膀抽搐不停。
叶鹿同情的看着阳岫:"你别难过,他只是一时接受不了被外人知道他的性取向,他不是故意对你生气的,你要原谅他,给他一点时间。"
"唉,我都明白,他这个人啊,就是别扭。叶鹿,你会帮我吧!"阳岫笑眯眯的抬头。
"当然。"她收了一千万,好歹为雇主的幸福着想一下。
"那你帮我好好照顾他,千万别让别的女人靠近他,否则我会很伤心的。"
"你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那真是太谢谢你了,快进去吧,我也先回去了。"
叶鹿回到病房内,见尚景臣怒气已经平息了下来,虽然脸色还是很不好看。
"你和他在外面说什么?"尚景臣问。
"没什么。"
叶鹿摇头,她要保守秘密。
尚景臣不悦,这么快,这女人就和阳岫有小秘密了。
想起刚才荒唐的事情,他不由得深呼吸了一口气,绝不能因为这个女人生气。
他保持了二十几年的沉稳,怎能毁于一旦。
"我认真的告诉你,我不是guy。"他冷冷的看着她。
叶鹿点头如捣蒜:"我知道。"
尚景臣气息一窒,她那眼神明显就是说,我知道你是guy,你不用解释,你解释就是掩饰,我都明白的。
"我、不、是、guy。"
"是啊,你不是。"
"你过来。"尚景臣磨牙,向她招招手。
叶鹿奇怪的走过去,刚走到他病床边,突然被他结实的长臂一扯,整个人摔倒在病床、上。
然后,尚景臣的头就压了下来,嘴唇亲住她的嘴巴。
叶鹿惊大了眼睛。
尚景臣本来只是想惩罚一下这个该死的小女人,让她知道,自己不是什么guy。
但接触到她柔软香甜的嘴唇,突然,就有一种触电般怪异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咬噬她的唇瓣,热情的探入,霸道的夺取她的甜美。
应该很讨厌这个拜金女的,但这个吻,让他居然感觉很愉悦。
"你干什么?"叶鹿猛然推开他,脸蛋烫热。
尚景臣懒懒的靠着背枕,回味着刚才的甜美,邪笑:"现在你还能说我是个guy吗?"
叶鹿怒指着他鼻子:"你真无耻,原来你是个双性恋,男女通吃。"
尚景臣脸都黑了,这个死女人,又给他多扣了一个罪名。
正说话间,门敲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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