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说，喜欢就是心痛，你说你的心很痛，因为你爱我，你忘了吗？"

"我刺了你一剑，问你为什么不躲开。你说你想向我证明，你的爱是真的，因为我一直不相信一个魔懂得什么是爱。"

"百年后，我失去了记忆，忘记了我爱的人是你，你依然说，你绝不会对我放手。"

华千玥声音哽咽。

想起过往那一幕幕相遇、误会、相爱的记忆，她的心越发痛，那么艰难才在一起，命运怎么对他们这么残忍。

"所有的一切，你都忘了吗？连最爱的我，也忘了吗？我不要你忘记我，不要你从此都认不出我。"

她伸手握住他的手，十指紧扣，含泪凝视着他。

"你说过，我们要永远在一起的。好，就算你疯了，从此以后都不能清醒过来，我们也在一起，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华千玥低下头，悲痛的吻着他的唇。

眼泪落在她嘴里，这个吻刻骨缠、绵，却是最苦，最痛，蕴含了她无尽无悔的爱，透过唇齿，流入夜重生冰冷的口中，让他失去五感的嘴，尝到了苦的滋味。

那么苦，那么悲，那么伤！

这是谁为他流的泪？

隔绝了外界一切，迷失在自己内心世界的他，突然想知道，这是谁？

眼皮不由得颤动了下，他空洞的眼睛，渐渐有了一丝焦距，白茫茫的眼前，渐渐出现了一张朦胧的脸孔，就是看不清轮廓，他却觉得很熟悉。

他抬起手，抚摸着她的脸。

感觉到她无比的颤栗与狂喜，也摸到了她脸上不断落下的泪水。

是她，在为他痛苦哭泣吗？

渐渐眼前的人，越来越清晰了，他终于看清楚了她的脸容，心脏一颤。那是一张，即使在梦中，也不能忘记的脸容，让他的心脏长久的痛，却无法放弃的女子。

我怎么会认不出她，那是我最爱的人。

就算疯了，就算死了，也不会忘记。

"千玥，吾妻。"他沙哑喊着。

华千玥一瞬间悲喜交集，泪流满面，但这一次，是欢喜的眼泪。

********

灵魔大战，由华千玥划上了句号。

因她既是魔界魔后，又是灵尊徒弟，在两方都有举足轻重的位置，由她调停之下，双方签订合约，从此互不侵犯，井水不犯河水。

若有一方撕毁和约，她将全力追究。

自打她那一招，就废了强大的六道轮回阵后，展现出可怕的实力后，没有人敢对她提出质疑，更何况，她是永夜之巅鬼灯家的宗主，拥有预测未来之力，谁又敢轻易挑衅她。

对于这样的结果，灵族当然松了口气，劫后余生的欣慰。

魔族有些人是不太甘心，但想到若不是她赶到，救了魔帝和魔军，他们也要惨败死亡，这么想就释然，魔后这样做，必然有她的想法。

"我唯一的要求，处置那几个袭击华墨离的灵族长老，你也该明白，这些人敢违背你的命令行事，将来指不定又做出什么叛逆之事，该杀一儆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