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清快速穿梭在大街上,眼睛扫着店面的招牌,终于,眼前一亮。
沈长清走进一家烟酒专卖店。
“熊猫烟有吗?”沈长清急切的问。
是不是因为烟不同所以才不能消除那种怪怪的感觉的?
沈长清并不知道烟瘾发作起来是这么的焦躁难耐。
店员稍稍惊讶了一下,熊猫烟在他们这种靠近学校的位置销量极少,终于有人买所以觉得稀奇。
店员递给她一包,不等出去,沈长清立刻打开,还是流水的动作,看的店员一愣一愣的。
少见女人抽烟,更少见女人抽熊猫。
试探的吸了口,没感觉,沈长清走出去猛吸了几口,依旧没感觉。
可是身体已经止不住颤抖了,那种空无力感越来越重,沈长清感觉意识在一点点涣散,她拼命想要清醒,可依旧挡不住它流失的速度。
她渐渐察觉到什么,绝望的抱住自己,抱住自己颤抖的身子。
她想,她知道怎么回事了。
烟是王宪给的。
沈长清还能回想起他从她身边走过时说的无比肯定的话。
“你会来找我的。”
呵呵,自己这是?
吸毒了吗?
不管他是什么目的,她都不想屈服于他,她抱紧了自己,可奈何在毒瘾面前一切都是徒劳。
她还是拨通了他存在她手机上的号码。
电话接通了,对面却没有声音。
“王宪。”沈长清先开口,努力压制着颤抖,嘴唇分的很开,为了不让牙齿打颤碰到。
“嗯?”他有些笑意,故意拖着。
“烟里加了什么?”
“大麻,特纯。”他丝毫不掩饰,轻轻松松就说了出来。
沈长清听到他的回答心猛地一颤,虽然预料到了,但亲口听到他承认又是另外一番感觉。
她多想听到的回答和自己想的不一样,她甚至希望是自己得了什么怪病。
还是特纯的,沈长清欲哭无泪。
但她的自尊还是不肯向王宪低头,她攥着拳头不让自己发出求饶的声音。
可王宪不给她自救的机会,把救命稻草直接丢给她。
“谛听01找我。”
半个小时后,谛听酒吧。
王宪完全失去耐心,他上前一把跨在抽搐的沈长清身上,大手掰正她的脸。
他把手上的东西凑近她的鼻子,“吸啊!”
沈长清捂住鼻子的手一次次被他掰开,但她仍然忍着欲望屏住呼吸。
她知道自己再吸的话会万劫不复的。
“妈的!”王宪不再是那天带笑的小痞子,他完全变成了一个暴戾的恶魔。
一巴掌打在沈长清脸上,“他妈浪费!”
燃完的毒品只能扔掉,王宪一只腿挨地,另一只也跨了下来。
他出去了。
沈长清感觉自己要死了,冷汗浸透了她的衣服,开始顺着脸颊下滴,身体里像有无数只虫子在吸食着她的每一寸内脏。
她把胳膊凑近嘴边,又是一口使劲咬了上去。
那里已经是青红好几个牙印。
咬完之后身体更加无力了,牙齿酸软,每咬一次都积蓄了她一身的力气。
但是可积蓄的力量越来越少,这次咬的不清,沈长清却没感觉到有多痛。
这时候多希望有个人突然出现,救她于危难。
可这种只会出现在童话里的故事,注定不会照搬于现实。
她想叫,喉咙却已经罢工。
很快,王宪就又进来了。
看到他手里的东西,沈长清张大了嘴惊恐的往后缩……
……
美国旧金山的一家医院花园。
一个穿条纹病服的男人坐在轮椅上望着远处的行人,苍白的侧脸并没有因为一年的卧床而变化太多,一如既往的刚毅。
他捏了捏大腿,肌肉还是有些无力感,他烦闷的捶了几下。
陪同的护士连忙上前制止他。
“颜先生,您不要太着急了。”
“我到底还要多久才能和正常人一样走?”
护士沉默了,看到男人失望的表情她又开口道:“医生说过了只要颜先生配合治疗,会很快的。”
“很快是多久?”
颜谨也不想为难一个小护士,但他实在太想恢复自由了。
醒了一个星期了,他的肌肉几乎使不上力气,尽管母亲在他昏迷期前请了最好的专业护理来按摩肌肉,但还是不可避免的让它们出现了的萎缩。
下地后根本站不稳。
一向孤傲强势的他怎么会允许自己像个废人一样坐在轮椅上!
“扶我起来,我想走走。”
“爸爸!”远处传来一声孩童的呐喊,随后那声音随着奔跑的颠簸颤颤巍巍的传来。
颜谨注视着他跑过来。
这个从自己睁眼那刻就眼巴巴喊自己爸爸的男孩,让他伤透了脑筋。
他当时就出现在他面前,一张放大的圆脸,奶声奶气的叫出那两个字。
颜谨甚至怀疑自己死了,或者是在做梦。
在确定了病房是真实的环境后他开始回想自己死前有没有过风流债。
看到英格后他才解开了疑惑。
英格的丈夫和孩子的妈妈一起私奔后英格有很长一段时间的低谷期,颜家就把她和孩子送去了加州一个小镇休养,当时怕她伤害孩子,还请了一个佣人专门照顾孩子,没想到没多久英格的母性基因显露了出来,对孩子不仅没有伤害而且呵护有加。
她们在那边住了很久,直到颜谨出事才回来。
对英格颜谨一点都不陌生。
英格是他的初恋。
英格的父母和颜家是很好的朋友,两家还是很好的合作伙伴,可惜年经轻轻的就在出海谈生意的路上丧了命,遇上了海难,只留下一个在家里还不记事的女儿。
颜家就把她带回来当成亲生女儿来养。
英格从小就乖巧懂事,在颜谨年少的时候,正好符合他的口味,两人就开始了一段感情。
后来颜谨早早的完成了学业,当了两年的雇佣兵,退役后想回国发展,在中国读完了金融硕士学业,后来和朋友半创业。
那时候他们已经超过三年没有好好说过话了,感情自然而然淡了,另外越来越成熟的颜谨口味也不再局限于英格那样的乖乖女,两人便分了手。
时隔这么多年,又要走在一起了……
颜谨看着跟在孩子后面的英格,想起母亲说的话。
“你年纪也不小了,有些事不要太倔强了,不是你的就别再坚持了,我知道你不甘心,也没有心思开始新的感情,正好,英格她有个现成的儿子,你们结婚,两人都有个依靠,你昏迷的时间她是怎么全身心照顾你的,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她是喜欢你的,这次别再让她伤了心。”
从母亲那知道当初英格提出分手后在家里哭了好久,天天以泪洗面,食不下咽。
可是……
卡车撞来的那瞬间颜谨心里只想到一个名字,那就是沈长清。
他告诉自己,这次如果能活下来,那他一定把她追回来,用什么手段都无所谓。
为了虏获她的芳心,五年来他对她都是温和如玉,他甚至想再不行就把她绑在身边算了。
“让我再想想吧。”他这样回应母亲。
他醒来后的几天,脑子里总是空白一片,有时候发呆了很久回过身却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么。
还爱沈长清吗?
他摇摇头,觉得自己可能不那么爱了。
但是脑海里一出现她清晰的脸,为什么他就难过的无以复加。
他对她的爱是涓涓细流汇成的大海,就像没人能填平大海,也没有事能消了他的爱。
“英格。”颜谨微笑着跟她打招呼。
英格让护士走了,自己把他推到一片草地前,“你要走走吗?”
停下后她探出双手。
“不用了,还不想动。”
……
“不……”沈长清发出含糊的音节,身体拼命后蹭。
王宪举着针管走向她的样子阴森极了,像地狱走出来的修罗,他面无表情,沈长清却觉得他是笑着的,笑容是嚣张的、邪恶的。
王宪坐到她身边,摸上她湿漉漉的脸,低沉的嗓音吐出**的字眼:
“之前烟里的是K粉,怎么样,吸了之后是不是很想做爱?”
沈长清听到他这句话后没有什么反应,一是她意识涣散,对他的话已经听不太清,二来她毫无反抗能力,就算他现在强奸了她她也不能做什么。
王宪轻而易举的拉过她的胳膊,将针头推了进去。
冰冷的金属进入皮肤,液体顷刻在身体内流窜开,一阵巨大的顺畅感袭来,沈长清不由得兴奋地打了个颤。
“爽吗?”
明知道沈长清不会回答他还是不要脸的吐着这样的字眼。
见她无动于衷,王宪停止了推进,沈长清难受的睁开眼看着他。
“回答我。”
沈长清意识恢复了一点,却也更加渴望毒品的注射。
她不知道回答什么,沉浸在飞上天的感觉中没有注意他。
看着沈长清不知所以的样子,他很善解人意的重复了一遍:“我问你爽吗?”
沈长清有求于他,点点头。
“说话。”
“嗯……”沈长清声音迷蒙中带着渴望,会使男人兴奋的慵懒声线。
“啧啧,要是别的男人听了这声音估计早把你扒了。”王宪摇头惊叹。
沈长清哼了声,想让他把针管里的推完。
“求我,求我给你。”
要是清醒的沈长清是绝对说不出这样的话,但被毒品迷惑的人却没有那么多顾忌。
“求你……”沈长清的嗓子沙哑的厉害,见他没有动容,又吐出半句“求你……”
男人大笑两声,手指一用力,推进针头满足她的愿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