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
黑暗中沈长清一步都不敢往前走了,指引她的服务人员也听见声音了,识趣的退了出去。
黑暗被猛的一下点亮,无数个电源灯发出耀眼的白光,沈长清眼睛一时难以适应,捂了一下眼睛。
而沈长清睁开眼时,放映厅里空荡荡的,所有的座位都是空的,全场也只有她一个观影的。
可是她听见颜谨的声音了呀.......又是幻觉吗?
一切都很寻常,她顿住的脚步开始犹豫起来。
屏幕亮了,黑色的背景中一个个闪过参演人员的名字。
女人的呻吟此起彼伏,看不到画面只有声音的氛围更让人想入非非。
沈长清往前面走了几步坐在中间的位置上。
灯光熄灭了,氛围刚刚好。
黑色被一点点撤掉,刚刚露出来的彩色画面是一片肉色,一张女人的裸背上下起伏着,画面不过两秒,磁拉一声,灰色的纱帘被扯下,顷刻间裹在了女人身上。
“五百。”女人的背影始终占据着整张屏幕,她纹丝不动,等着男人付钱。
男人一边抽气一边用爽到极致的沙哑之声说:这么贵?
能很快从欢愉中抽身的女人突然换了副泼妇的面孔,她裹紧身子,上前掐住男人的脖子,“给钱!”
男人骂骂咧咧的穿着衣服,从钱包里甩出五张红色钞票随手扔在床上,咣的一声关上了门,走之前还抱怨,这女人力气真他妈大!
这时候镜头给了房间全景。狭小的屋子里,一张床占据了三分之一的面积,床紧挨着窗户,被扯掉窗帘的窗户显得又脏又破,大片不合时宜的阳光照进来,屋里的每一处都暴露在空气中。
房间的色调是灰色的,在角落里围着一扇简陋的屏风,后面是卫生间,由于渗水效果不好房间里潮乎乎的,边角的地板上还有未干的水珠。
混合了**之气,封闭的空间气味立刻刺鼻起来。
女人的背影僵了两秒,快速的捡起床上的钞票,有一张掉到了窗缝了,她够了半天也没摸到,索性把窗帘脱下来,光着身子把床推开后把钱摸了出来。
房间里连个衣柜都没有,她从床板下拽出一条裙子套上,然后去开窗透气。
有条有理的开始换床单、洗澡,最后她湿着头发坐在小板凳上洗床单的一幕被放慢,她粗鲁挽头发搓床单的样子被拉地越来越远,最后化成一个黑点。
只见景不见人的屏幕上出现女人接电话的字幕。
“您好。”第一声温柔的能掐出水来。
“喂?”
“说话!”
那边没人应,女人的暴戾性格又一次显现出来。
女人骂了一句脏话,说完就要挂电话。
“小桑,我是至景。”
女人逐渐错乱的心跳声被放大,咚的一声,什么东西摔在了地上。
倒叙的情节把沈长清深深的吸引了进去,孩子在她怀里扭动了两下,睁开了眼睛她都没察觉。
小家伙先是老老实实的躺着盯了自己入迷的妈妈一会,后来实在无趣就开始巴拉沈长清的上衣,沈长清低头一看,他正自己找奶喝呢。
“小喜有没有撒尿?”她低下去抵住他的额头,小喜立刻不动了,乖巧的样子像在说没有。
沈长清伸手去摸他的屁屁,纸尿裤干干爽爽的,看来真的没尿。
他的小手又开始不老实的先掀衣服,沈长清把它拉下来,这才多久又要吃。
他不饿,就是习惯。
沈长清把他的手拿下来放好,他又摸上去,沈长清一脸无奈,说他是个小无赖,“跟......”
跟颜谨似的......
沈长清收回笑容,把小喜抱起来让他坐到旁边的位置上。
他一会摸摸这边的扶手一会扣扣那边的,新奇极了。
沈长清趁机看了几眼电影,女主穿着兔女郎的衣服在酒吧里穿梭,遇上想约她的人,她便把人带到僻静的仓储间门口,和对方商议着价钱。
男人不满意她提出的价钱,女主便握着他的手放到自己隐藏在衣服下面的胸脯上,用暧昧的声音问他怎么样,还满意吗。
男人尝到了甜头越发的得寸进尺,手掌用力,女人难忍的皱起了眉。
半分钟后男人的手从上面撤下来,方向直逼下方。
女主握住他的手,他说他还要再验验货。
“如果够紧,就按你说的价钱来。”
“老板,您这一手下去可得多给我加二百。”
“可以!”
女主的手慢慢松开,头直接仰在了墙上,任人鱼肉的模样。
男人靠的很近贴的很紧,加上女人放弃挣扎的样子,让人看了倒像是被强迫了。
世界之大,冥冥中却注定了有些人的再遇见。
男主出来抽烟躲酒,恰巧撞上这一幕。
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拳。
血腥的一幕,沈长清别开了眼,看向小喜。
他才刚满月,在国内这样的小孩都还在襁褓里包着,亲戚朋友在满月的这天围着,像看猴子一样打量他,东一句西一句的,好像人人都成了看相的,从每一个动作每一处样貌都能看出他未来的运势。
他还不会坐,身子软趴趴的窝在椅子里,头也倒在肩窝上,口水没一会就流出来了。
沈长清找纸给他擦掉,他抓住沈长清的手指想往嘴里放。
随后打了个哈欠,看着那么小的嘴巴能瞬间张的老大,都能吞下一个鸡蛋了。
生命真是神奇,自从他在她的肚子了让她有了反应后,她便开始感慨生命的神奇。
她握上拳头把手指藏起来,小喜不信邪的找,逗的沈长清咯咯直笑。
她想把用过的纸巾塞进包里,手往那边一伸却摸到有人。
她吓了一大跳,就算在看清那人是颜谨后都没平复她的惊慌。
“你怎么在这?”她拍着胸口,仿佛劫后余生。
她倒没有跑,也没有恼羞成怒,这点是颜谨猜错了。
不过她的任何行为,都也在情理之中。
她一个眼神,就想透了今天这些怪事,而颜谨一个眼神,就看出她猜到了。
“月嫂是你的人?”
“是。”
她的话没问完,他的答案擦边而过,料到她要问一样。
“你真卑鄙,留人监视我吗?”
她骂他他还笑,霸道的拉过她的手放在手心,“我不想断了你的消息,我受不了你和我试了联系,那种飘忽不定的感觉我一天不想再受了。”
他说的诚恳深情,让沈长清觉得自己要是强硬的把手伸出来倒是自己不近人情了。
“为什么要让我看这个电影?”沈长清问。
“不是你自己想看的吗?”
“你......”
沈长清气噎,确实是她想看的,但是她怎么感觉自己是钻进了他的圈套呢。
沈长清刚要反驳,旁边的小喜不悦的哭哼了两声,沈长清连忙转过身去,手从颜谨手心抽离。
小喜找妈妈抱,到了沈长清怀里又想吃奶,沈长清手忙脚乱的不知道怎么办。
“他是饿了吧,喂奶不就行了。”颜谨淡淡的甩过来一句。
沈长清心里一个白眼翻过,她不知道他饿了啊,还用他说?
问题是,如果这里就她一个人也就算了,她给小喜喂奶,可是,这活生生一个大男人,要她在他面前掀内衣?
他像是能听到她的心声一样,往那边侧了侧身子,说:“你喂吧。”
他侧过去好久,沈长清犹犹豫豫的,最后解内衣都费了半天时间,急的小喜哇哇直叫,都想自己上手了。
听到小孩嘴巴吧唧的发出满意的声音,颜谨不自觉的咽了口水,喉结上下滚动,视线不受控制的往沈长清那边转。
沈长清嘴里哼着哄孩子的旋律,右手在他的背上轻轻的拍动着。
小喜闭上了眼,嘴里还叼着,沈长清想弄出来,往后一缩他又从睡梦中咬住,时间过去半天了,她真怕颜谨转过来,脸由于紧张开始发烫。
她心里甚至有一点惧怕他,那天他在病房里对她的阴冷态度让她又看到了法国小镇他恶狠狠说的那句话。
我告诉你沈长清,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懂吗?
那是他在知道自己和除了他以外的男人交往过密后的态度,蛮横无理,还有他当时的眼神,让沈长清感觉自己若是背叛他,他会亲手杀了自己的那种眼神,病房里的他,和那天无二。
他过去宠她,往死里宠,所以让她忽略了他的另一面,若是某天两人成了对里面,那么宠字也该换了,往死里整。
沈长清背对着颜谨的肌肤,微微战栗。
小喜的嘴巴吧嗒了两下,主动吐了出来,几滴奶跟着流出来,空气中隐隐的一股奶香弥漫开来。
颜谨脑海里立刻浮现出那天挂在尖端的两滴乳白,心猿意马,绷紧的神经突然乱了。
“你干什么?”
突然转过身的颜谨令沈长清感到危险重重,一边盯着他一边去拉下自己的衣服,无奈有奶之后穿的内衣都大了好几个号,衣服勒在上边拽了一下还没拽下来。
他目光晦暗。
空气中的奶香中闯进高浓度荷尔蒙的气息,沈长清匆忙低头整衣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