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不同方向的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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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晚曾经不知在哪个角落里,看到过这么一句话,爱情从来就不是一杯已经调好的美酒,如果其中有一个人选择了离开,爱情的酒就会变成,潮湿的泪,她不喜欢酒,所以更加不懂鸡尾酒,只能短暂的被它绚丽的色彩所吸引,沉浸的迷惘过它的艳丽与神秘,孤独品尝着湿润着的,寂寞的滋味,也许当酒精被身体的五脏六腑所稀释后,它也就会变成她的时代眼泪吧,具体的谁能计较的那么清楚?多了,少了,情爱中的男男女女自有衡量,用不着她这个失败者去言乱,更何况她早已没什么好说的了。

“晚晚?”温暖的嗓音,一如窗外爬到她身上的六月阳光,只是这空气中的味道实在算不上好闻,淡淡的酒精味,让她浑身提不起劲。

“晚晚?”实在是吵,吵得的她脑袋瓜子疼,她不喜欢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

“你姐怎么还不醒?你说说我让你做什么事情,你给我做好了?外面随便来个野男人都能让她给欺负喽,这部队去了也是白去,我看你就适合做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小白脸,去......”

“行了,行了,就知道数落你儿子,也不看看你这个当爸的,起了什么作用,吵就能让晚晚好了?”

桑晨和桑修同时耷拉个脑袋,坐在桑晚的病床前,不言不语。

桑晨到是不一般的委屈,那个男人要是别人还好,可偏偏是那姜迟,从小他就怕他,都落下心理阴影了,见他就莫名的发怵,他就说,怎么觉得那么眼熟呢?女大十八变什么的,照样适合用在那个男人身上,哪里还有半点可以坦然相处的气息?尤其是在他去拉开他和他姐的时候,凛冽的目光,只让自己觉得,他是个无关紧要,想要抢他心爱东西的人。

退一步说,他姐情绪不对劲的时候,也就待在他怀里还能哭出那么几声,难道他们都没注意到,他姐在被他们送到医院的路上,一声都没哭过?

桑晨偷瞄了桑爸爸和陈妈妈一眼后,选择乖乖闭嘴,差点就真的蠢了,这句话要是问出口,不得扒了他的皮?说他胳膊肘往外拐算是轻的了,要他说,他姐就是将所有事情藏的太深了,谁也不说,在家里不是笑着,就是平平淡淡的表情,情绪更是没什么波动,活的有点像木偶的模式,而且从他开始有记忆的时候,桑爸爸和陈妈妈,有事没事就喜欢背着他姐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尤其是陈妈妈,每次说每次哭,也就他们搬家去了环城才好点,而且在他姐遇到那个喜欢对他黑脸的男人后,性格也逐渐趋于稳定,时不时看到个笑脸也算平常,这些想必他们也察觉到了,要不也不会放任他们越来越亲密,只是......忍不住的桑晨,再次看了看他爸他妈,肃穆的表情,令他生畏,抿了抿不算湿润的唇瓣,得,大人的事情,小孩还是不要参与的好。

“晚晚,我一直都是故意的,从环城的小诊所开始,就不停故意的接近你,故意的找遍所有借口纠缠你,还有......晚晚你听到我说什么了吗?还有很多,很多,你应我一声,我还故意说话气你,就是不想让你在我不在的时候,忘了我,我承认我嫉妒,我小气,我贪婪,我......”

桑晚是被这陌生而熟悉的话语中,突然出现的闷哼与晃动的眩晕感,给惊吓醒了。

六月的阳光,果真是暖的入人心,睁开眼睛的桑晚,第一时间就对着离她最近的陈妈妈,笑了笑,弯弯的眉眼,清透极了,喉咙里火辣辣的干涸感,让她发出的声音,着实算不得好听,非要打个比喻,桑晚觉得有点像,干柴刮着稻草的声音:“我想吃虾。”嗯,她这个虾字的发音,更是贯彻了鸭嗓子的真意。

“虾?没有,清粥小菜到是有一点点,要是吃呢,我就给你盛好,要是不吃,今早你就饿着。”

桑晚愣了愣,翘翘的睫毛扑闪扑闪的,换个方向,对着桑爸爸和她弟弟示意。

“别眨了,今天暂时就这样吧,等发烧好了,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哦!”桑晚醒来后,陈妈妈和桑爸爸,叮嘱几句就回去了,独留桑晨一人,孤零零的坐在床尾。

“知道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吗?”桑晚用着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语气问道,顺带着将自己的腿脚,从被子里的暖和处,移到还没有被她焐到过的角落里。

“不知道。”桑晨尝试往桑晚的身边坐去。

“我说没说什么不该说的梦话?”

“不清楚。”这个桑晨还真是不清楚,出不出院,他到是听陈妈妈问过医生,依她的话来看,最起码也要住上两天左右,当然这个绝对不能让他姐知道,毕竟她从小就不喜欢医院,现在之所以能这么安稳的呆在这里,想来是因为昨晚的事情,她还没有缓过神来。

“我的声音好听吗?”桑晚扯着声音,捏住嗓子,说了这么句,前后毫无联系的话。

“还好,还好。”桑晨觉得他姐都点怪,停下挪动,不禁往后坐了坐。

“你这话我怎么接?”桑晚将身下的枕头竖了起来,作势要做起来去够床旁边的那个水壶。

“想喝水就直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桑晨有些生气的起身,从他姐手里接过杯子,迅速的倒了一杯水,递给想喝水的某人。

看不清桑晚是什么样的表情,总之是平稳的接过,桑晨手里的杯子,倚靠在枕头上,看着病床旁边柜子上的花瓶,渐渐镀上金灿灿的阳光。

祸从口出,说的大概就是桑晨,因为话音刚落,他就后悔的要命,你说他姐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把她不想回忆起的东西,全都掩埋在心底深处,也是不想让他们担心,做什么非要点去旁敲侧击?

桑晚抿了一口水,苦涩的药味,终于顺着舌根,滑入喉咙,钻进她的心里,有些话,终究是该随风扬去,啧,这多年未吃过的药,真不是一般的苦,第二口水,才能勉强压下,它的味道。

桑晚手里握着杯子,低垂着眼睛,转向旁边柜子上放着的花与花瓶,清澈的水,散发着柔柔的阳光暖色,轻轻的托举着碧绿的花枝,嫩白色的花瓣,三三两两点缀在透明的瓶口,沁人心脾的香味,与医院里的消毒水味道,穿插萦绕在她的鼻端,不经让她觉得安逸中透着些许焦虑。

另一个医院里的姜迟,同样安静的盯着花瓶里的一束花,枯黄的花瓣,凋零的只剩零零散散的几片,焉嗒嗒的趴在瓶口,再无芬芳,甚至仔细的闻,还能闻到一股刺鼻的福尔马林的味道,曾经他想过要将它们全部浸泡在没有空气的酒精中,让它们存留的时间更长更久,可惜他下不了手,舍不得让它们呼吸不了空气,感受不了温度,即使它们离开花枝那刻就已经死去,有时这样的自己,他想想都觉得害怕,甚至是怕自己在不知道的某一刻,会伤了心爱的她。

冷峻的面庞,侧着右半边脸,高挺的鼻梁在阳光与枯花之间投下一段剪影,低垂着的眼睛,像是在等待着玫瑰红色的唇瓣,给予一个微笑,只可惜,对方并没有这方面的打算。

姜迟伸出苍白的手,耐心的摸了摸,枝上靠他最近的那朵花瓣,起初的小心翼翼,得到了那朵花友好的对待,只是随着姜迟摸着的时间越来越长,隐约有种花瓣要脱离枯柄的感觉,微蹙眉头,手下的动作,越发的慢,直至轻轻的想要收回自己对它的喜爱之意,奈何,事情总是不能一帆风顺的圆满,就像他和桑晚一般,要是她说的是真的,那么从前的自己,该是有多么的不堪?又该是有多么的傻?

姜迟看着自己摊开的手心中,坦然的躺着细碎的玫瑰花瓣,唇角顿时带着玫瑰红,勾笑起来,只不过这笑容太过冰寒与自嘲。

“姜医生?今天有一个预约的病人……”话到嘴边的陈芳被突然转过头来的姜迟吓了一大跳。

“出去。”言简意赅的让陈芳还没有反应过来。

“姜……姜医生……”陈芳被眼前姜迟的凛冽气息,惊的呆站在原地,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腰部,只一秒,就立刻放了下来,抬头看着姜迟左唇角处青黑,心下更加一紧,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在他的脸上留下这样的痕迹?想必那个人现在也好过不了哪里去吧!

无限远处的桑爸爸,狠狠的打了个喷嚏,可把陈妈妈给嫌弃坏了,拾掇拾掇自己的文件就打算离开,气的桑爸爸直跳脚,可还不能坏了陈妈妈,在研究室里给他定下的规矩,只公不私,否则她就申请调部门,一点都没有当初,追他的稀罕劲,真是得不到的,永远是好的,得到以后,用用,就扔到旮旯角,自娱自乐去。

加上她今天心情还不是一般的不好,所以他也不敢耍无赖,不让她走,想到这儿,桑修只觉得手疼的厉害,不由得感叹到,自己果真是老了,情绪激动下的一拳,当时心底是舒服了,但是事后就疼的不得了,他就说,当初在兽医院附近,看到的那个人的时候,心里有点不舒坦呢,感情就是本尊,亏他小子胆肥的溜油,想跟他女儿好,做他的春秋大梦。

医院里的陈芳,愣过神之后,立即从诊室里快步走了出来。

姜迟的手,一点一点的,缩回自己的领域,又一枝花上的最后一片花瓣,在他的眼前凋谢了,瓶子中的玫瑰花,依然是孤独的。

昨晚的桑晚,是那么的憎恶着他和她自己,他想,那也是应该的,只是她为何连她自己都讨厌上了,喜欢他是那么的不能让她接受吗?还是有人让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所以才导致了昨晚情绪崩溃那一幕?

沉思的他,像想到什么似的,立刻跑到洗手间,不一会儿,呕吐声突兀的降临在他身上,苍白狼狈的姜迟嘲笑憎恶着镜子中的他,阴沉沉,冷森森,来自深渊地狱中的嗜血之气,狂袭而来,濒临界点,越笑越心惊,越笑越血腥,笑着笑着,勾起的唇角又慢慢僵硬,面无表情的整理着自己的领带,是他的终究是他的,她能知道,他也就能让她完完全全的忘掉。

青黑色,渐渐在左侧脸慢慢的显现,姜迟撩起洗手池里的水,一点一点的擦着,仿佛毫无知觉一般,让他离开她,甚至是有多远就多远,真是残忍的宣告,然而,那只是他们一厢情愿罢了,曾经喜欢他,那也无所谓,不是说了喜欢吗?只要说过了,她就再也别想逃走,他会对她好,很好很好,好到她会重新喜欢上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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