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第一个深爱的人,模样印在心上太过深刻,所以极端不同与极近相似,都成为可能,暖了的分开,因为无知,不懂得珍惜彼此,伤了的分开,因为疲乏,不懂得怜惜对方,就像窗外那暖阳,夏天的时候,会在你的冰水中淌过,冬天的时候,会在你的热水中保留,你会惊奇冬天迟来的温暖,却永远不会在夏天渴望它的存在,有时候的想要恋爱,其实只不过不想一个人罢了,如果你像夏天那般多的是烫你心的人,也许另一个孤独的人,永远进不去你的心里,苏樱看着远处的方书宇这般的想着。
“不是昨天才见过?”苏樱将自己的包带,往肩膀上提了提,脸上的笑容,再也没有。
“只一眼,你就跑了,怎么,怕我吃了你?”方书宇收起往常玩世不恭的态度,认真的看着眼前仍然在浅笑女人。
“哪能啊?怕谁也不会怕你,不是?我们接下来要去哪?不会是要去你开的那个酒吧里吧?这可不怎么好,毕竟我是一个滴酒不沾的女人。”苏樱笑着走近那个正为她开车门的男人那。
“你不装会死?苏樱......”方书宇猛地关上车门,不让苏樱上车。
“这话说的,我怎么就装了?这不就是本来的我?”苏樱在方书宇突然关上车门后,及时站定不再靠近。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一个铁石心肠的女人?”略带酒意的方书宇,快步走上前,拉住苏樱的手腕,瞪着那双迷人多情的桃花眼,专注的看着表情有些僵硬的苏樱。
“方副官说笑了,铁石心肠形容不了我这个木人石头心。”说完,苏樱就在方书宇的呆愣下,反扭过自己的手腕。
“苏......苏樱你知道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方书宇再次靠近苏樱,紧紧抓住她的双臂。
“我都知道,你别那么认真。”苏樱不再挣扎,浅笑的看着方书宇。
方书宇颓然的放下自己的手臂,想要再次确认对方是不是真的一点不在意,可苏樱却不打算让他看自己,径直的错开他,浅笑嫣然的道:“还走不走?我早饭都没吃,要不要请我吃顿大餐,饯饯尘?”
有点不知所措的方书宇,在听到苏樱的话后,立马回了精神,先苏樱一步,替她打开车门:“还是法国菜?”方书宇问的有些小心翼翼,深怕对方变卦似的。
“日本料理吧。”苏樱看了看车的后座。
“后座是给其他女人坐的,你坐前面。”方书宇开着前座的车门,站在那等苏樱上车。
“啧啧,不得了,都敢这样跟你姐我说话了。”苏樱在方书宇的坚持下,笑着坐了进去。
“只不过比我大三岁,就天天姐,姐的自称,占便宜也不是你这样明目张胆的占的,再说,按照你的思维来说,岂不是比我大的女人,都是我姐?”方书宇坐到车上后,每说一句话,酒味就浓郁几分,这不禁让他想起,自己在来之前好像喝酒了。
“我喝酒了,你怎么不提醒我?当真那么不在乎自己的小命?”
“我感冒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今天去了医院。”
你去医院真的是因为感冒?方书宇问不出口,答案其实是显而易见的:“嗯。要不要接个吻,感受一下,属于我的味道?这样就该知道我到底喝没喝酒了。”
苏樱被这突如其来的座椅咚,惊的终于不在浅笑了,下意识的侧过了头,躲避方书宇近在咫尺的唇。
方书宇看着终于不在伪装的苏樱,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样的苦涩味,模不准里面还掺杂了少许的芥末:“你可真不经吓唬。”
方书宇收回困住她的臂膀,神情动作,表现的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般,但也不再看苏樱的表情,静静的倚靠在座椅上,看着前面。
“不知道,人老了就不经吓了吧,快点,你喝酒了,我们还怎么去,难道让我在这里吃空气,吃到饱?”
“找个代驾吧,话说你怎么突然不吃法国料理了?”方书宇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过了浪漫的年纪,想要平淡精致的生活,不对,那你之前怎么过来的?”苏樱不解的侧过头看着,正看向前方,打电话的人。
“不一样,喂,你好,是代驾公司吗?我需要一个代驾,现在正在......”
苏樱不再追问,状似无所事事的低头,时不时的就用指尖,划一下手机屏幕,直到方书宇挂断电话,叫了她的名字,她才重新抬起头来。
“苏樱你,头发怎么剪了?”方书宇只是看着她的头发,并不接近,也不知从哪里给她整了一块糖,趁她张口要回答的时候,塞进了她的嘴里。
“特浓奶糖,知道你喜欢吃甜的东西,小姑娘给我的时候,我特意留下来的。”
苏樱吞回自己的话,将奶糖卷入口中:“嗯,真甜,喜欢。”
“要是都能这样笑就好了。”方书宇呆呆的看着她的笑容,小声的嘀咕着,想是,既希望对方听见,又不愿对方听的太清楚,矛盾的很。
反正最后,苏樱是当做什么都没听到的,只回答了前面那句头发为什么剪短的问题,不过方书宇对于想剪就剪了的答案,显然不是十分满意,看了看她不算浓密的头发,桃花眼微顿,指尖缩了又缩,最终与掌心相靠,不再言语。
另一边的桑晚,浑身难受,尤其是腰腿之间,用散架挫骨形容,绝对不为过,况且她总觉得有人在偷窥她,说她多疑敏感也好,这种事情,小时候经历多了,自然会形成条件反射,对于多年来,未曾感受到的跟踪,至今让桑晚还心有余悸,就很能说明,当初残留下的创伤,对她的影响有多严重。
“桑晚,怎么了?”正准备进餐厅的罗雅,转过头不解的看着站在门口,迟疑不进去的桑晚。
“没......没什么。”桑晚不想将自己的凭空感觉告诉罗雅,毕竟,平白无故的吓她做什么。
“那你还杵在那里,有帅哥还是有钱给你捡?快点进来,饿的我都要发昏了。”罗雅跺跺脚,往回走,过来拉着桑晚往餐厅里边走,大概,这就是快性子和慢性子相处的日常吧。
“你最近怎么这么容易饿啊,没下班之前就听你一直在嚷着,饿啊饿什么的,可也没见你吃多少。”
“不一样,少食多餐,不挺好的吗?”虽然罗雅很想现在告诉桑晚她怀宝宝了,可她家老佣人,太过迷信,非要说什么,宝宝没过三个月,不宜张扬,免得吓走他,被她这么一说,自己还就真的不敢到处说了,就连她家那边都瞒着,当然杨明辉她也没说,因为她想等等再说,最起码现在她还没准备好,作为交换,那个看着杨明辉长大的佣人,也答应了她的请求,所以不能现在就告诉桑晚是有原因的。
“好吧。”桑晚有些无精打采的往餐厅里走去。
“晚晚,你早上照镜子了吗?”桑晚就近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照了,怎么了?”桑晚拿过菜单,一边问一边看。
“就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罗雅只觉得憋了半天的她,再不问会好奇死。
“哦,你是说脖子上的红痕?”桑晚抬头和罗雅看了个对眼。
“要不呢?怎么也不遮着点?你说说来的路上有多少人在看你?”罗雅从桑晚的手中接过菜单,点了一杯红枣茶。
原来总觉得有人在跟踪看着她是这么来的,果然自己想多了,幸好没跟罗雅说,桑晚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起初早晨洗漱的时候,自己也吓了一大跳,加上身体的异样,自己也不是没怀疑过,可跟谁呢?他会吗?结果显然易见,当然不会是他的,前天还在自己眼前倒下,被陆微带走了的,病了的人,怎么会……越想越觉得不可能,本来还想打电话给陈妈妈,问问情况的,可话到嘴边又将电话挂了,连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在做梦,才被人关小黑屋的,告诉了陈妈妈也是干着急,所以最后她还是没问。
“我今早去公司附近的小药房了,她说就是虫子咬的,所以就将丝巾摘了,天气也热了,再带丝巾有些奇怪。”桑晚认真的解释着,这也是她最后放心的原因,毕竟屋子那么久没人住,有虫子是很正常的,当然桑晚没有对罗雅说其中的一个小插曲,因为她觉得实在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虫子咬了?乖乖这得多大的虫子,才能咬成这样?”罗雅招来服务生,将手中的菜单交给了她,同时还央了桑晚一句。
“你怎么不相信呢?这个有什么好欺骗的?”桑晚认真的态度罗雅笑的更加张狂了。
“好,好,好我相信还不行吗?改明我也让我家的虫子给我咬成你这般模样。”罗雅想笑又不敢大笑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
“我不说了,反正怎么说,你也不会相信的,还可着劲笑话我。”桑晚决定不再试图劝服罗雅相信她,因为其实她自己都不怎么相信,要不是那个药店的小姑娘,那个斩钉截铁的告诉自己,她绝对会把那个丝巾带到底的。
最后的最后,当然是谁也没让谁相信自己,但是午餐吃的还是挺美滋滋的。
其实她们二人都没有注意到隔壁桌,正坐着一个聚精会神偷听她们讲话的人,并且还有一种乐此不疲的感觉,除了桑晚说到的那个小药店时,表情颇为不自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