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如此的懦弱?”进来的是忧,一双迥迥有神的眼眸紧盯着言洛幽,长发因风被轻轻掀起,淡蓝色的衣服也随着拂动,景观甚是美好。
言洛幽自嘲地笑了笑:“其实我也不想,呵,就是内心过不去。”目光从他的身上移开,再次伸手接住飘来的雨。
忧不动声色地走到她身边,用自己温暖的双手包含着她冻红的小手,言洛幽大惊,欲想抽回手,可是他的双手实是温暖的很,她真不舍得抽回,于是便安安静静地坐着,只是思想不知道已经飘去了哪。
见言洛幽没有反抗,忧更是放心地小心翼翼地摩擦她的小手,欲给她多点温暖。
“其实,幽儿,你不必自责,有些事情是天注定的,不一定是你的错。”忧安慰道,不过他不知道越安慰言洛幽的心情就越差,就比如现在。
呵呵,天注定?天注定我是孽种?听完忧的话,言洛幽第一时间便这样想。
“你不是说过吗?人不犯你你不犯人,人若犯你你必灭她九族,这样你又为何在此闷闷不乐?”忧继续慢条斯理的分析,而此时的言洛幽倒是想过去了,嘴角挂上深不可测的笑容。
见言洛幽终于笑了,忧心中的石头倒是放下了,但随即唇角溢出苦涩的笑。不过他的事,又是何人能明白呢?
他看向言洛幽,一段心理斗争后,最终还是打算告诉她,毕竟她是恩人,也是……
“幽儿,我想告诉一个秘密。”
“你说。”言洛幽看出了忧的忧愁,便也打算为他解忧,就当是报答吧,虽然不知道能不能解。
“其实,淼儿不是我的亲妹妹,而淼儿的家人也和我没有半点关系。”声音置言洛幽头顶响起,似乎语气还带着忧郁的感觉。
“嗯?”他刚说什么了?没听到啊.
“我的家不在云国,在花之国,但是在某一年,我被陷害至此。”忧的声音继续响起,此刻风也吹起了,到处都是树叶的悄悄话。
“忧,你是说,你和我一样,被人陷害才来到云国的?”言洛幽像发现了新大陆般跳了起来,其实她的心情已经好了很多了,况且,忧的情绪似乎很不好?
“其实,我娘为了利益想把我杀了。”忧抬起了头,凝望着被云遮蔽的月光,思绪游回了远方。
“那一年、我三岁,我娘十八岁,她叫我去和理娘的儿女玩,然后,我当时认为娘做的事情没有错,于是我就听话的和理娘的儿女玩。”他的表情似乎略带哀伤。
“谁知,我们才没玩多久,屋里的侍卫竟全都涌进了我们在玩耍的屋子里,就这样一话不说的把我架走了……”
“他们为什么把你抓走啊?”没等他说完言洛幽便急着打断了。
“你别急。”忧看上去好像没有不高兴,依旧是看着已出现的月亮。
“他们把我抓进了大牢,当时我并不怕他们会对我怎样,因为每次我一有事,娘亲都会想办法救我,然而,我相信这一次也不会例外的。”忧收回视线,定定地看着言洛幽。
被他这么认真地注视着,言洛幽脸上泛着微红,转过头,有些不自然。
不久,忧离开了视线,看向了远方。
“不出所料,她那次真的来囚牢了。可是她却冷冰地对我说:孩儿,只有你死了,你娘才能坐正室,你会成全娘的吧,你不能怪娘。说完,她没有再看我一眼,走出了大牢。”忧很平静地说着,似乎这是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情。
“那么......”言洛幽眨了下眼睛,有了些头绪,刚开口就被打断了。
“我不认为她有苦衷,她和爹的另一些妻妾一样都是为能坐正,不择手段。”忧看着言洛幽的眼睛,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幽儿,你不懂那些生活,你还小。”他理理言洛幽被雨飘得湿漉漉的长发,然后轻笑道。
言洛幽也笑了,她以前一直以为她很惨,原来,悲惨的人不止她一个,还有人陪她,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你笑什么?”忧看向言洛幽。
“没!”言洛幽有些心虚了,连忙转移了视线。
“真的?”他嘴角挂着笑,不同于方才那种让人心疼,似乎刚刚说的一切都不能影响他一般。
“真的!”真是的,他什么时候这么啰嗦了?
“忧,我决定在武林中创立一个帮派,让全大陆的人都不敢得罪我!而且我也要报仇!而且,国与国之间的战场也不会影响到我们的生活。”言洛幽斜视着他的双眼,她要为她报仇!
“名字?”忧的嘴角划过一个弧线。
“暗夜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