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父亲一人就不是厉煞的对手,此时拖着受伤的肩膀又是赤手空拳,无奈之下只好凌空跳起用尽全身力气飞起一脚直踢厉煞胸口!
当然结果可想而知,厉煞只是被踢的踉跄了几步,而父亲则被巨大的冲击力反弹回来再一次摔倒在地上。与此同时旁边的李大伯也冲了上来,没打几个回合就也被厉煞打中了后背,表情十分难看。
此时那只五彩厉煞就如同所向披靡的威武大将军一样,我们几个人完全都不是它的对手,就像是绵羊误入了狼窝,只有被吃掉的下场。
见到厉煞的目标仍然在我身上,光头也发了狠劲,转头看了看旁边的骨头似乎回忆起了莽山蛇谷内那李大伯击杀五彩尸煞的那一幕,马上同骨头背后将那把弯刀抽了出来,学着之前李大伯的样子闭着眼睛在自己手心里轻轻一划,虽然挥舞着刀刃带血的弯刀发力砍了过去!
这一刀光头信心百倍,因为之前我们已经见识过了它的威力,钢筋铁骨的五彩厉煞在它面前就如同一块豆腐一样,简直不堪一击。但不知道是那个过程出现了差错,随着光头一声怒喊,弯刀写着劈在厉煞的胸口,几道火星迸发出来,厉煞却并没有被直接劈开!
光头顿时一愣,来不及收刀撤退就被厉煞一把抓在手中高高举过了头顶,随后扔飞出去撞在了旁边的石柱之上。另一边的李大伯见状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后在地上打了个滚将弯刀捡起来,迅速用袖口擦净刀刃上的血迹,又重新在自己的手心里割了一道伤口。
沾染了李大伯血迹的弯刀虽然还是不能直接将厉煞劈开,却也起到了非常显著的效果,一刀过去直接将外部的五彩皮肉完全割开,露出了内部的人骨框架。从那几根若人若现的人骨中我发现,那些骨头并不是正常的白色,还是一种泛着银光的淡黄色。
李大伯见到带血的弯刀起到了作用,便瞄准厉煞左腿上的一个点猛砍。在冷琦的配合下,连续砍了接近三十几刀,终于咔嚓一声将那一条坚硬的五彩大腿彻底砍断!厉煞也顿时失去平衡趴到在地上,却还是爬行着冲我们移动。
少了一条大腿的厉煞行动能力就丧失了百分之八十,可以说已经算是被制服。大伙都松了口气,李大伯和骨头用备用尼龙绳将厉煞牢牢捆住,随后也一屁股坐在地上直喘粗气。
休息了片刻,几人终于缓和过来。父亲和李大伯去商量着如何处置那只五彩厉煞,冷琦则给我检查着身体受伤的严重性。在我的胸口周围仔细按了一圈之后,她微微松了口气:“没什么大事,过一段时间胸口可能会感到十分憋闷,修养半个月就好了。”
我的注意力并不在自己身上,而是冷琦的脸颊。刚刚被厉煞那么一擦,不知道划破了多大的伤口,左半边脸几乎都是鲜血。我将身上穿的白衬衫撕下一条,在她给我检查的时候小心翼翼的给她也擦净了脸上的血迹,才发现他的左边脸颊被厉煞锋利的指甲划出了一道接近三厘米长的口子。
光头凑过来一边从背包里翻找着创可贴一边连连咂舌:“这厉煞可真他妈会抓,差点就给我们冷女侠破了相,还好没事,还好没事。”
另一边的父亲和李大伯看见这只厉煞心中就怒火中烧,由父亲按住厉煞,李大伯挥刀。两人竟然真的按照之前所说,将这只刀枪不入的厉煞砍成了二十二块,一股脑全都扔回了平台之上那口黑棺之内。
处理掉了厉煞,冷琦用尼龙绳做了个简易的吊架将父亲骨折的胳膊固定好。李大伯则将骨刀干爹那件补丁衣服抱了回来,直到这时我们才发现这件衣服中竟然还包裹着一具干尸!那具干尸已经完全缩水,并且身体有些地方的皮肉已经消失不见,胸前的肋骨断了四根,左腿和胳膊也有骨折的迹象。
骨头颤抖着双手将干尸翻了过去,见到尸体后背上三个清晰可见的痕迹后顿时哭出了声音。那是骨刀干爹有一次进山打猎时不慎被黑熊挠的,毫无疑问,眼前这具干尸就是失踪在大黑山内部长达一年之久的骨刀干爹!
李大伯望着骨刀干爹的尸体面色凝重:“今天只是咱们的运气好,那只五彩厉煞的本事远不止如此,倘若在僵持片刻,估计咱们几个也会被他直接撕成碎片!”
光头凑过去轻声询问:“李大伯,您是不是自己藏了什么秘密武器,这弯刀在你手里就好用,怎么到我手里就没什么变化?”
李大伯叹了口气:“问题不在刀,而是血!这厉煞是至阴之物,与一般的尸煞不同,俗话说同级相斥,只有用相同的至阴之刃才能对其造成伤害。而我身上的血,再配合上老刀的这把弯刀,就是那至阴之刃!”说着将手中的弯刀递了过去,只见刀刃上所沾染的竟然都是黑红色液体,就像是在正常血液中滴进了墨水一样。
听完这些,光头似乎明白了什么,瞪大了眼睛惊讶道:“你的血……这么说来……你……你吃过死人肉!?”
李大伯微微点头:“自从二十年前从大黑山死里逃生,我就一直在寻找这击破五彩厉煞的方法,却始终没能找到。只是受到了‘同级相斥’这四个字的启发,便尝试着吃下死人肉改变血气。二十年来一直没有得到实践,上次在莽山蛇谷还是第一次尝试,看来此法确实有效。”
既然除掉了五彩厉煞,也寻到了骨刀干爹的遗骨,几人便不再停留,立刻原路返回去研究那扇闭合的石门。父亲沿着门缝左右看了看,随后走回到石室中间在地面上捡起了一段被腐化的铁丝,弯成勾形伸进缝隙稍稍用力,石门便再一次自动打开。这其中的原理十分微妙,倘若有人直接在内部施加压力,不但不会打开石门,反而还会密封的更加严实。相反如果从外边施力,就会像我们进来的时候一样,轻松自如。
由于担心伤势加重,几人不耽搁片刻时间,迅速原路撤退。回到黑河旁边,我将背包上的袋子和铁扣取下来做成了一个简易的安全绳,在光头的帮助下将肩膀受伤的父亲成功转移到了黑河对岸。
半个多小时以后,六个人终于狼狈不堪的回到了深井底部。我对着井口高喊了一句:“我们回来了。”王老村长焦急的面孔立刻探了出来,急声说道:“瑞伢子你们可回来了,赶快上来,小沁(我的母亲)出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