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香没有解药,主人的行踪肯定也是这样被发现的,真该死,要是当初三境老人研究出了解药,主人可能就不会有事了!"火武突然想到焃昀也许就是被百里香追踪了行踪,所以才被敌人抓住了。
"火武,你是说焃昀让三境老人研究过百里香的解药?"临青溪猛然抓着火武的胳膊问道,似乎有什么事情是她曾经不知道的。
"没错,本来主人说百里香的解药很可能成功了,但是后来他说三境老人失败了,百里香的解药只能再等几年了。"火武还记得那天焃昀告诉他们四个这件事情的时候,脸上没有失望之色,反而有隐隐地高兴。
临青溪突然放开了火武,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她明白了,她现在终于明白三境老人那句话了,原来自己当初吞下的那颗药丸,竟然是焃昀给她的。
当年,她坠崖之时其实就已经中了巫族的百里香,而巫凤儿以为她死了,就没有利用手中的母虫去找她。
后来,她在三境山谷底养伤、学武,然后决定出谷,三境老人才告诉她巫族邪毒百里香的存在,并且拿出一颗解药给她。
他说,这颗解药是他耗费十年心血才炼制出来的,原本是要给另外一个人的,但是那个人说他无痛无灾,要这颗解药没用,所以就让三境老人转送他人。
临青溪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会是焃昀,他一定是知道自己出谷之后肯定会碰到巫族的人,为了防止巫凤儿找到自己,所以把唯一的一颗解药给了自己。
结果他现在很可能就因为当初没服下这颗解药,所以才会被人抓到的。只要一想到这里,临青溪就心如刀绞。
三境老人还告诉过她,这对付百里香的唯一解药与自己的血融为一体,从此之后再也不会被百里香所伤。那是不是说,她的血液也是解百里香的解药呢?
不管是不是,临青溪决定一试,她拿起匕首划开了自己的手腕,然后对着蝶儿先命令道:"喝下去!"
蝶儿先是一愣,但是看着临青溪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她抓住她的手臂喝下了一口还泛着温度的鲜血。
就在这时,几人发现蝶儿肩头的黑色斑点变淡了,这说明临青溪的血真的有了效果。
"主人,怎么会这样?"夜猴奇怪地问道。
"三境老人没有失败,我五年前就吃了百里香的解药,现在我的血也成了解药。你们赶紧喝下去,咱们必须赶快逃出去。"临青溪已经能听到不远处传来的黑衣人快速行动的声音。
喝下临青溪的血是唯一的办法,火武、雪鹰和夜猴也没有过多地犹豫,全都捧起她的手腕饮下临青溪的血。
连日来的奔逃、厮杀和高度精神紧张,如今又加上失血,临青溪整个人都有些晕晕乎乎的,但只要想到焃昀现在不知在哪里受苦,她就又有了气力。
只是,这一次黑衣人明显比前几次都要多,而且临青溪可以很清楚地认出领头的就是上官徽凝。
"上官徽凝,是不是你抓了焃昀?"临青溪早已不惧生死,她现在只想知道焃昀到底是生还是死。
"贱丫头,你是说那个长得很俊的男人吗?呵呵呵,没错,是我抓到的他,他看起来的确比我的漠阳哥哥要厉害很多,可是再厉害又怎样,还不是被我师父打败了。你想见他吗?跟我走,我带你去,哈哈哈!"上官徽凝就像个疯子一样笑了起来,眼神里全都是恶毒。
"上官徽凝,你要对付的人一直是我,又何必牵连无辜的人。好,你带我去见他!"想到上官徽凝现在是一个不讲道理的女人,临青溪也懒得和她说这么多,只要能见到焃昀,让她怎样都可以。
"呵呵呵,贱丫头,你也太自作多情了。难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我的漠阳哥哥根本没有关系了,你已经爱上了别人,他也不喜欢你了,现在对我来说,你是生是死都无所谓。但是,我师父她老人家要见你,你的生死她来决定。要见你的心上人就乖乖跟我走,这天下知道他在哪儿的,可是只有我一个人,所以,你最好不要给我耍心眼。"上官徽凝经过这段时间的沉淀,她学会了重新看待临青溪这个原本不值一提的农女,也不再轻视她。
"我可以跟你走,但你要放了我的人,否则我会杀了你!"临青溪冷声对上官徽凝说道。
"你没资格和我讨价还价,我死了,你就永远见不到你的心上人,至于他们,哼,你就听天由命吧!"上官徽凝不耐烦地说道。
"主人,别听她的话,焃昀公子不一定在她手里,咱们杀出去!"夜猴护在了临青溪的身边。
随后,火武、雪鹰和蝶儿也将临青溪围在中间。
"知道你不信,这个东西认识吗?"上官徽凝冷笑一声,拿出了一个类似平安符的东西。
火武一看就惊了:"这是主人从不离身的东西,该死的,你们到底把他怎么样了?"
"想知道的话,贱丫头,你就跟我走吧,我可没有太多时间跟你磨嘴皮子。"上官徽凝拿着平安符转身从黑衣人中间走了出去。
"你们让开,我跟她走!你们四个听着,一定要给我逃出去,谁都不许有事!"临青溪猛地推开了他们,很镇定地从黑衣人中间走了过去,然后来到了上官徽凝的面前。
临青溪没有回头,后边突然的嘶杀声让她握紧了自己的双手,刚刚包扎好的手腕处又迸出了血,但是她没有在意,要活着,你们给我一定要活着!
上官徽凝虽然笃定临青溪不会趁机逃走,但是她还是喂她吃下一颗软筋散,师父说过这个贱丫头诡计多端,千万别让她钻了空子。
后来,临青溪被上官徽凝塞进了马车里,双眼也被厚厚的黑布蒙起来,她不知道马车走了多长时间。再后来,她被人从马车里拉下来,又被一道强劲的掌风劈晕了。
冷,蚀骨的寒意充斥着临青溪的每一个神经,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一只冰冷的野兽紧紧地抓住了,怎么也挣扎不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