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这一切之后,他就一路狂奔到了童府,直接从大门闯了进去,而且身后带着卫玄给他找来的御医。
到了童南川的面前,他跪求童南川再给他最后一个机会,最后一个救童宁馨的机会,让御医为童宁馨续命三天,然后他得到的贵人药方或许就能救活童宁馨。
面对气若游丝的女儿,童南川答应了让余为一试,而这一次余为并没有让他失望,童宁馨真得被救活了。
余为能救活童宁馨,童南川很感激他,一直以来,他也并不讨厌余为,虽然他是官,余为是商人之子,但余为是淮绍之的徒孙,这一点上,童南川就把门户之见给抛开了。
"余为,三年前,老夫之所以对你说那些狠心绝情的话,实在是因为迫不得已。馨儿她不想你看到她越来越难看的模样,想在你的心中留下一个美好的印象和回忆,你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馨儿喜欢你,你也喜欢她,如果不是她的病,你们..."童南川有些说不下去,就因为童宁馨的病,两个儿子到现在还没有成婚,他们说要等到馨儿的病好了。
其实,童南川心里很清楚,两个儿子不想那么早成婚,是他们不想自己的妹妹看到自己成婚时喜庆的模样而自怨自艾。
"童大人,您说的这些我心里都明白,我知道馨儿之所以不愿意见我,并不是不想见我,而是不想我看到她生病的模样。既然她不想,那我不看她就是,但这些年我对馨儿的心从来没变过。"余为早就知道当年童南川那样对自己的理由,他心疼童宁馨,不想让她再心里难过,所以宁愿忍受相思之苦,也要让她心里有一点点安慰。
"余为,你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我童南川能有你这样的女婿,是我童南川的福气,也是馨儿的福气。如果这次馨儿彻底好了,老夫就为你们完婚,如果馨儿好不了,你也要答应老夫,忘了馨儿,重新找一个好女子。"童南川不是迂腐的人,余为对童宁馨的情意他看在眼里,也不忍心他痛苦地生活一辈子。
"童大人,无论馨儿好不好,我余为这一生都会只有她一个女人,若违此誓,天诛地灭。"余为郑重地对着童南川发誓道。
"余为,我童杰没看错你,是条汉子!"童杰赞许道。
转眼又过去了七天,童宁馨喝下药酒之后,如今已经能慢慢进食了,就是脸上的肌肤也有了光泽。
看着女儿一天天好转,童南川十分高兴,而余为衣不解带地伺候在童宁馨的床前,更让他感动不已。
但另外,他还要感谢一个人,那就是给了余为药方的那位贵人。所以,这天他把余为叫到了跟前。
"余为,那位贵人如今所在何处,老夫打算当面道谢,要不是他的一张药方,馨儿也不会起死回生。"这次能把童宁馨从鬼门关拉回来,多亏了那位贵人给的药方。
余为有些为难地说道:"回童大人的话,那位贵人是余为碰巧遇到的,在听说了余为和馨儿的事情之后,出于善意这才给了余为一张保命药方,只是她不想被外人所知,已经云游四方去了。"
"原来是这样,也不知何时能再遇到这位贵人,到时候老夫一定要好好谢他。"童南川有些遗憾地说道。
"童大人不必介怀,我已经差人去寻这位贵人,她不但是馨儿的贵人,更是我的贵人,没有她,我和馨儿可能就天人永隔了,所以我也一定会好好谢她。"余为虽然对童南川说了一些谎话,但最后这句却是真情实意的,他一定会好好感谢临青溪,将这份恩情永记。
"说得对,我们都应该谢谢那位贵人。余为,馨儿身体也已经好转了,你也回去休息一下吧。过几天,就是你师婆的六十大寿,你总不能这个样子出门见人。"自从童宁馨的病情好转之后,童南川对余为的态度也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准女婿看。
"余为遵命!"
虽然身心疲累,但是余为是开心的,回到自己家舒服地洗了一个澡,正打算上床休息一会儿,却发现屋子里不知何时坐着一个人。
"四师兄,最近真是春风得意,看来童小姐的病已经好了!"卫玄坐在余为房间的软榻上,手里捏着一枚黑色棋子。
软榻上还有一个四方矮桌,桌子上是一个纵横交错的棋盘,上面黑白两方正在激烈地厮杀着。
"七师弟不在小竹院陪伴佳人,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余为穿着白色里衣,很是潇洒地坐在了卫玄的对面,拿起白子开始下起来。
"四师兄,莫要胡说,溪儿她还是个孩子,不要污了她的清誉。"卫玄脸色如常地说道。
余为不禁笑出声来,像是看穿卫玄一般,说道:"七师弟,你给为兄说实话,你...真得把溪儿当成了孩子?哈哈哈,可不要欺负老实人,你看溪儿的眼神不一样,可不是哥哥看妹妹的样子。"
"我不是哥哥,她也不是我妹妹,她还是个孩子。"卫玄更专注地开始下棋。
余为又笑了,临青溪在卫玄的眼中还是个孩子,但是卫玄却没有把她当成孩子,想来也真是有些可笑,临青溪现在可还只有九岁,而卫玄也已经十六七了。
"七师弟,等到溪儿及笄之年的时候,你可都是个老男人了,你觉得那时候师公、师叔会让她站在你身边吗?"经过药方一事,余为觉得他对临青溪的了解还太少,而且卫玄他们似乎还有很多关于临青溪的事情瞒着他。没关系,这些秘密他迟早都能知道。
"我的事情没人能做主,溪儿的事情,自有她自己做主,至于年龄,四师兄觉得,我会介意吗?"卫玄不以为然地笑了,在余为面前,他的隐藏与伪装会更少一些。
这样霸道的话也只有卫玄能说得出来,只是他的身份与普通人不同,有些事情他也未必能自己做主,只是这时候他敢如此理直气壮地说出这样的话来,可见他已经开始谋划以后的路了。
"你是不介意,可依照为兄看,溪儿未必会不介意。怎么看那丫头都只是把你当成一个普通的师哥,真要是论交情的话,她对我似乎比对你还要亲近一些。"余为故意笑着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