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爷,那酒钱你看?”店小二为难道,心头却叫骂开了,他妈的老家伙堂堂国舅爷年年来本店赊账,搞得老板每年扣老子的工资。
“什么?跟老子要酒钱。”付残刀抖抖衣衫,敞开嗓子喝道:“老子一个铜子也没有,行走江湖行侠仗义,刀口舔血,不顾自己安慰,你们小小酒家难道容不下老子这大大的英雄不成?若不成,老子把这把霸王残刀留下便是。”噌的一声,霸王残刀直入地板数寸。
“好,就应该把这刀留下嘛,省的本姑娘来抢了。”姝染伸出大拇指夸赞道。
“小二,你怎么能向国舅大爷要酒钱呢。”掌柜匆匆赶来,与下人几人合力才将霸王残刀从地板中拔出来,双手奉还付残刀,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国舅大爷您爱刀痴狂,连自己的名字都改为残刀,谁要他的刀便是找死。
“把刀双手奉上,否则本姑娘定将你断手断脚。”姝染本想好言相劝,但见他吃霸王餐甚是不满。
“姑娘难道不知一把佩刀对刀客的重要程度吗?想挑衅吗?别逼老子砍女人。”付残刀大刀霍霍,剑眉微皱,靠!这小姑娘长的倒不错,难道是傻子呆子不成?是谁家的神经病没看好,放到大街上发癫来着,找老子麻烦的人还没出世呢。
掌柜经营几十年,眼力过人,奇人异事也有不少,敢挑衅霸王残刀的威严,恐怕……一场恶斗在所难免,两人散发的凌人气势让店中的客人周身沁凉,掌柜店小二早早躲在老远的柱子后头,一方面诅咒付残刀被小姑娘给拍飞,一方面又担心店内的桌椅遭殃,心里又是期待又是惶恐,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甚是畸形。
“舅爷请慢。”雅阁大门轻启,走出一位谪仙般出尘的公子,长发及足,遗世独立,好似茫茫红尘中的历练仙人,只是眼眸看向姝染时却带着点点怜惜,像一个正常的凡人,此人正是曦国侯爷兰尽尘。
“王掌柜,舅爷几年佘的帐麻烦你统算下,去本府管家那取便可。”尽尘清眸扫过掌柜,冷冷清清,听不出一丝情绪。
“哪里哪里……”掌柜忙躬身一偮,曦国唯一的侯爷,倾世之姿,便是女子也难敌三分,不是尔等凡人可亵渎攀交。若是皇子兰启辰令天下倾心甘心追随,那尽尘侯爷便是青莲——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唯恐亵渎神灵。
“哈哈,还是尽尘你看着顺眼,好……”付残刀打了一个大大的饱嗝,向尽尘肩膀拍去的大掌停留在半空,唯恐自己的尘气污浊了他身上的仙气,自己最看不管扭扭捏捏虚伪如兰启辰那样的皇子少爷,但对尽尘这样的人却如何也讨厌不起来。
“舅爷,要你刀的人可不是这位姑娘,而是你的好外甥。”尽尘双眸瞟了眼几丈外停着的马车带几许倦意。
“额,你怎么知道的?”姝染惊愕,蓝眸凑近,好似要从尽尘的黑眸中看出些什么。
“姝染姑娘怎会中意人家的配刀,定是启辰想要吧。”尽尘眯眼盯着手中的玉笛,看不清是喜是悲,“姑娘还是早早离去的好,启辰,玥影城都不适合你。”犹豫再三,将心中的话语表露无疑。
两人说话间,火气暴躁的付残刀手执大刀,从二楼跃栏杆而下,浓重的酒气,猩红的眸子,霸气的残刀……吓得四周的路人马上做鸟兽散,远远的躲着看好戏,不知道哪个倒霉鬼要遭殃,心头雀跃期待。
待尽尘的身影出现在磬玉馆内,启辰便知不好,侍从还来不及驾马撤离,付残刀已杀到,借着酒劲大喝道:“他妈的,打老子宝刀的主意,有本事的亲自尝尝老子霸王残刀的滋味。”吐了两口吐沫在手掌上,霸王残刀在手,舞的天花乱坠,银芒尽显,只见其眼眸闪现一丝厉色,一招‘残刀劈月’朝马车方向砍去,刀气冷厉,卷起的气浪便是几丈之外的看客也感觉到脸孔生疼,所过之处地面显露深深的凹槽,拉车的骏马以及车厢皆被一劈为二,轰的一声巨响,车厢被刀气震得化为碎片,至于那骏马更是血肉模糊,内脏散了一地,惨不忍睹,胃浅的看客早已干呕不止。
“多日不见,舅父功夫依旧了得,老当益壮呢。”启辰手握紫玉笛抱拳优雅一偮,原来启辰见付残刀飞身而下,大喝一声‘撤’字,车上众人纷纷跃至车外,武功稍有逊色的赶马侍从已被震得脸色泛白、四肢无力。
“天呐,舅爷谋害亲外甥啊。”
“是二皇子啊,妈的,这国舅爷是不是疯了?”
“混蛋,敢欺负俺们的偶像,大伙把家伙扛起来,跟他拼了。”
“是啊,大家一起上。”
本是看热闹的百姓纷纷跳脚暴怒,兰启辰为谋取天下,以仁德对外,亲以待民,小贩走卒农民无一不受其恩惠,无不对其感恩戴德,卖菜刀的贩子抄起大刀吆喝道:“老子送菜刀了,给我砍了谋害二皇子的混蛋。”
那头买包子的老四也不敢落后,“若是谁加入砍老贼的队伍,老四我免费请大家吃肉包子。”
“就是他,欺负二皇子。”只见一庄稼汉子肩扛锄头,身后叫来了不少抱棍子,握镰刀的百姓。
人山人海将启辰、付残刀包围其中,虎视眈眈,只等二皇子发话拿人。
“乌合之众,何足道哉。”付残刀大刀插地,双手环胸,一副太爷爷德行。
“慢着,让本姑娘来,敢公然欺负我家男人,看我怎么把他虐死。”姝染旋身跃至包围圈中,两手叉腰,蓝眸中闪烁着浓浓的怒愠。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她的男人二皇子?她准王妃?
“天呐,她就是那个天仙,老头我刚还将他当神拜了呢。”干瘪老头惊愕道。
“傻子,是二皇子的未来王妃,难道还拜亏你了不成。”
“就是就是……那是你的狗屎运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