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公子,怒骂尔等先主,却是启辰所不能忍。”
“动手吧,臭小子你活腻了,本宫最看不起你这种说死者坏话的人,况且还是本宫的先主。”
此刻两人却是站在同一战线,双剑齐出,配合默契,一左一右,金紫两道人影如仙鹤凌空直逼枝头上悬挂着的和清。
就凭你们两小鬼,夏生嘴角一斜略带嘲讽,伸出两根手指如若拈花取物般轻敲的折下一根竹枝,侧身一闪,快如闪电,已转到了两道身影的后头,一鞭子抽下去,偷袭的两人好似断了线的风筝摔在地上,四脚朝天,毫无形象可言,夏生这一鞭子却是恰到好处,两人背后衣襟划出两道长长的口子,而肌肤却只是泛着微微的绯红,未有损伤。
夏生两手叉腰,指尖握着的竹枝一颤一颤,本少欺负不了你们先主,难道他们的小子还虐不到?看着从地上跃起来的灰头土脸的两人,满意一笑道:“服不服……”
金衣公子幽雅依旧,双手一偮,“本宫服……才怪。”才怪还未吐完已向他扑去将夏生紧紧抱住,喝道:“皇兄,咬死他。”敢欺负本宫,你他妈不想活了。
紫衣公子丝毫不犹豫,一口咬住夏生执鞭的右手,使劲吃奶的力,敢欺负本宫,本宫咬死你。
两人毕竟是孩子,再大人也不会如成年人般‘正常’的偷袭或者明知不敌却宁死不屈,‘咬’乃是孩子最原始最直接的报复手段。
一鞭两伤,夏生本是洋洋得意,且金衣公子幽雅如常,丝毫看不出是暗袭的前兆,可怜夏生四百来岁的人竟然被**岁的小屁孩子算计,“啊……本少的手啊。”夏生发出了此生最洪亮的呼救,惊得竹林中避暑的鸟儿四处逃散。
“刺客,刺客……”见亲自报了仇,金衣公子放开嗓门喊道:“来人啊……”
“你个小混蛋,本少不管了。”夏生眉头一皱,这小屁孩子怎么往死里咬,甩都甩不开,虽然本少不死不伤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啊,眼眸扫过金衣公子,这小子太狡猾阴险,带在身边太危险,肩膀一抖,金衣公子被弹出一丈远,左手在紫衣公子的颈部一击,顿时昏死过去,扛在肩上,脚尖点地,临竹踏步,少时已不见踪影。
四周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侍卫姗姗来迟,金衣公子嚎啕道:“你们怎么才来,皇兄被坏人劫走了,你们快去追啊。”
侍卫皆是倒吸一口凉气,脸色煞白,丢了皇子跟丢脑袋有什么区别,慌忙问道:“殿下,坏人往哪边去了,奴才定把大皇子营救回来。”
金衣公子泪眼婆娑,指着夏生逃跑的相反方向道:“那边。”
待侍卫去尽,金衣公子嘴角微斜,双掌打出有节奏的拍子,一道纤细的黑影飒然出现在其面前,黑衣黑帽,看不清容貌年纪,高耸的胸部可看出她是个女人。
“父皇给你的职责是保护本宫与皇兄。”紫衣公子风轻云淡道。
“是的,其他一概不论。”黑衣女子名唤夜空,乃是夜影队的首领人物,曦国开国皇帝创立夜影队保卫皇室,且代代相传,找到继承人便可回到江湖上的嗜血门养老,嗜血门乃是晨曦帝身侧最得意的四人所立,待晨曦帝退位逍遥江湖之际,其四人找到接替自己的接班人,完成毁灭浮云山的最后使命便在江湖上成立嗜血门,背地里却是实实在在的保皇门,只为报答晨曦帝的知遇之恩,夜影大部分都是从嗜血门训练出来。
“那么皇兄失踪的事情呢?本宫刚太紧张指错了方向呢,不知道夜空怎么想……”金衣公子撑着脑袋,无辜地眨巴着眼睛。
“正如殿下所说,大皇子被歹人劫走乃是夜空保护不周,其他的一无所知,夜空的徒弟将接替奴才的位置,而且她可能是你未来的皇后,奴才怎会做不利于徒儿的事情。”夜空冰冷的陈述着,不带一丝感情,但心头却是思绪百转,不日便要回嗜血门养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们二人明争暗斗多时,若是如此下去不是你死便是他亡,夜空恐怕完不成陛下的任务,倒不如让大皇子随那人去,搞不好还有一丝存活的希望,所以选择不阻拦,况且便是我向轩羲帝道明实情,现在大皇子生死难测,难不成他打死你让自己断子绝孙后继无人不成?搞不好为了保你替你隐瞒残害皇室的罪名将我夜空灭口,吃力不讨好的事我夜空不干。
“夜空师傅乃是自己人,怎好自称奴才。”嘴上虽是埋怨,但眼中的笑意却藏也藏不住,好似在说算你识相。
亭台楼阁金碧辉煌,宫门林立,长廊如带,玉阶似锦,小道成织,一列列英武的侍卫双目如鹰巡逻其间,一群群娇柔的宫人双手托着果品,婀娜得穿插其中,却独独绕开‘雨杏秋水林’,如避蛇蝎。
一道山泉临壁而下汇成溪流,注入雨杏林中的池水之中,溪池之中漂浮着薄薄的杏叶,阳光照下,闪烁着璀璨的金黄色,艳如妖,灿如煌。池边有小亭一座,垂着轻缈如烟的纱幔,一阵人为的清风拂过,依稀可见亭中的景致,一几一茶一点,一人一塌,简简单单却尽显奢华,但与塌上的公子一比,一切皆是浮云。
锦衣微乱,发冠斜斜的落于一旁,墨发垂散,双眸微瞌带着几分慵懒,微勾的嘴角带着几分蛊惑人心的妖媚,一张精致无与伦比的脸无不彰显着他的风华与气度,修长白皙的手指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茶几,感受到空气的波动,眼眸一张,霎时,一张放大版绝美的玉脸印入自己的眼睑,一双独一无二的蓝眸,清澈透净的宛如天池圣水所凝结的结晶,天地为之失色,那一刻,他,兰启辰听到自己心底浓浓的抽气声。
“我那么低调的进来,你怎么就发现了呢,夏青师傅说以我的轻功定是横扫天下,来去自如的呢。”蓝眸女子眼珠子乱转,依旧保持着与启辰相近几尺的距离,而他也不排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