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为什么想到这些她的心如此的痛,几乎令她晕阙。宝贝急急的吸了几口气,她该不会被自己给憋死吧!惨淡的一笑,想着以往跟陌隐曦相处的一幕幕,不知何是起,他们之间的记忆已经这么多了吗?连让她想逃的空间都没有了,她放不下他,真的放不下。
爱情,果真伤人。难怪,家里的几个哥哥都不想结婚,任凭妈咪威逼利诱都不同意。家,回不了。而这里,是她的家吗?她还有家吗?
脑袋昏昏沉沉的,迷迷糊糊之中,宝贝决定等陌隐曦回来就告诉他一切,只有这样她才能安心,即使要离开,也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告诉他,他娶的人是她萧宝贝,只有她这个人,她不是萧胜的女儿,她来历不明,更是没有身家背影,若他还愿意要她,她便留下,若他不要,她便离开,这里如此之大,总会有一个她的容身之所吧!
含着泪,趴在桌上沉沉的睡去。窗外的雨下着,风吹着,雷打着,却再也唤不醒她的意识...
清晨,透过窗外的阳光,还能听到从屋檐上往下滴的雨水声,陌隐曦费神的睁开眼,他的头好痛,该死,昨晚真的喝得太多了,他揉着头,想着昨天自己不顾宝贝的呼唤,执意离开的情景,心里一阵刺痛,他又让她伤心了吧!
他记得他是在酒楼喝酒,后来喝多了,那他是怎么到房间里的,难道是店小二送他进来的,手无意识的抚上胸口一片凉意,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没穿衣服,而旁边还有一个人,一个全身光溜溜的女人,一阵慌乱差点令他掉下了床了,胸口的痛意四散,他昨晚都干了些什么?
床上的女人侧身睡着,还没有醒过来,莹白的肌肤上透着吻痕,那一道道吻痕,刺痛着陌隐曦的神经。迅速而轻柔的穿好衣服他不想吵醒床上熟睡中的女人,陌隐曦只想快点离开,也许她只是一个陌生的不认识的女人,这只是一个误会,该死他昨晚真不该喝那么多,宝贝怎么样了,他一夜没有回去,她是不是担心了。
收拾好一切,确定没有留下什么东西之后,陌隐曦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晃眼之间,却看到了床上的一片落红,他真恨不得杀了自己,他毁了一个女人的清白,然而他只能选择对不起她,他的心里只有那个不肯对他说实话的女子,那个迷糊的女子,那个将他的心紧紧握在手心的女子,其他的人他都可以不顾。
没有停留的离去,陌隐曦的心里极奇烦燥。
床上的女子从他醒来的那一刻便醒了过来,她稳住自己的气息,让自己如同在熟睡一般,而慌乱中的陌隐曦怎么可能全发现异样呢?呵呵,没想这个意外,令她的计划加快了脚步,真是令她高兴。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笑意,没有人能阻止她得到她想要的。
酒后乱性,之前是打死他,也不会相信的事情,陌隐曦现在是不得不信了,那个女人,虽然没有见过她的长相,但是床上的落红不能骗人,就当他对不起她,来生偿还。现在的他抚着刺痛的头,快步向宫里走去,为何他一点也记不起醉后的事情,一点印象的都没有。宝贝应该着急了吧!不,那个迷糊的小家伙应该还在沉沉的睡着,想着她睡着时的甜美模样,陌隐曦温柔的笑了起来。
"王爷早安。"弄琴本想去看看王妃,想着昨晚王妃的样确实令她不放心,却不想遇到了笑得一脸温柔的陌隐曦,弄琴有些不高兴,王妃昨晚那般伤心难过的等王爷,而王爷似乎一夜未归,还笑得如此高兴。
"嗯。东西给我,你去将早餐送过来。"接过弄琴手中的洗漱用品,陌隐曦看到花园里残落的花瓣,那一片片泥泞,他的心里一急,昨晚下了大雨么?小家伙怕打雷,应该吓坏了吧!心里一痛,加快了脚步。
"是。"平日里弄琴还会告诉一些宝贝的事情给王爷听,可是见王爷这样,弄琴的口气很淡还带着一丝不耐。
陌隐曦看着弄琴不耐的表情,心道这丫头是在责怪他昨晚一夜未归,忽略了宝贝吧!他的心里也是自责,便没有计较那么多,推门走了进去。
"小家伙,起床了哦!"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快而温柔,他不想对宝贝说谎,却又不知该如何跟迷糊的她解释他昨晚的荒唐事。
没有听到回答,想是睡得很沉,陌隐曦拿着洗脸帕往屏风后走去,床上什么也没有,整整齐齐的哪有人睡过,心下一急,偏头看去,却只见那个娇小的人儿穿着单薄的趴在窗前的桌上睡着,眼角的泪痕未干,身上衣服哪有一点干的,脸白得如同一张白纸一般,小手通红。手上的东西落地,他心痛如绞的走上前抱住她,短短几步却像是走了几个时辰一般,他的心痛得无法自主的呼吸。
"宝贝,醒醒,怎么了?"声音颤抖的问着,苍白的脸上却那么高的温度,烫伤了他的手,更烫伤了他的心,为何他总是令她受伤。
"小家伙,哥哥错了,不该丢下你的。"一滴泪落在宝贝的额头上,滑落,而后消失了。
"传太医——"陌隐曦怒吼,吓得刚要进门的弄琴打翻了手里的早餐,又立马回神,王妃病了么?她就说昨晚王妃的样子不对劲,拔腿就向御医院跑去。
抱起她,替她换上干净的衣服,她等了他一夜吧!昨晚下了那么大的雨,打了那么响的雷,她该是躲在他怀里的,可是他昨晚在哪儿?为何丢下她一个人,那支蜡台上的蜡烛还没燃完,应该是很早就被风吹灭了,她在黑暗里等他吗?而他为什么没有回来。他真是一个混蛋。如果不是为了保护他,她怎么会说扶桑语阻止井上池田伤他,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她从来没有哪里对不起他,为什么他那么在意她对他的隐瞒,也许她不说是在保护他,不是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