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是生着气下楼的,他一走,程日落的心里倒是轻松了不少,躺下身伴着疼就那么睡了过去。
只是睡了没多久就被人推推搡搡的给晃醒了,男人阴沉着脸,手里端着一个小碗,修长的身影杵在她跟前。他的脸色布上了阴霾,她的眼眉立刻哀怨的往下一垂,人一清醒,身上的伤口也跟着疼了起来。
"谁让你睡的!起来把药喝了。"他的语气很不和善,心中的那股子气还没完全消退,抓着她的手腕将她小心的从床上牵扯起来。
闻到那股药味,程日落蹙蹙眉,使劲的把那张并不拢的小嘴努力的合上。但是感受那他身上散发的那股阴冷的气息,她又犹豫着接过了药碗,一股脑的灌下了肚子里。
她擦了擦嘴角,他气她,她心里更是怨他:"我要睡了,你看着我干什么?"
"你到底在不痛快什么?怎么和我说话的!"她的态度让他深感意外的同时,心中的那把火又被她激得灼灼燃烧。
他粗重的喘息着,他的气息拂过她的肌肤在她的心里掀起一层层的热潮。她一往后退,他便越是要挨近她,深邃的目光已经完全将她给看穿了!昏暗的夜色倒映出她蓬乱的黑发,她的面容是疲惫而又娇柔,这个女人的脸蛋明明肿得跟个猪头似的,可他依然觉得她是最美的!
程日落颤抖着,双手环住自己的肩膀,不想他利落的目光继续灼烧着她的身体。她想要他靠近她,可又害怕他靠近她,她想要被这个男人拥搂在暖和的怀中,可又畏惧着他的威严。她讨厌这样的矛盾,她不知道这种矛盾究竟什么时候才能从她心里彻底的消失不见。
她艰涩的抿抿唇瓣,唇角无奈的往下倾斜着,一种让他急于疼爱的美:"我肚子疼,脸上也疼,我一躺下去就浑身都疼。我......我心里也疼死了,我哪里都不舒服!"
她知道自己不是因为病糊涂了而胡言乱语,她在意那个女人,在意他与那个女人的关系。她的小手覆上他的手背,这一刻,她也很明白自己正在做什么,她拉着他的手轻轻的贴在她的面颊上。
不说话,她沉默着,可是却始终紧紧的握住他的手,害怕他会挣脱似的。她的脑袋没有勇气抬起来,她不敢想象男人这时候会是什么表情,感受着他的温度,她所有的疼莫名其妙的减轻了不少。
而他,虽然因为举动而怔住了,阴冷的面色也添了一些柔和,可他的嘴里依旧叨念着这一句:"那你到底是嫁,还是不嫁?"
她被他问话彻底的愣住了,看着她这副羞涩难开的样子,他的眼神盯在她身上四处的转溜。他是个男人,他脑子想的东西也免不了那些恶俗,想着她那紧窄的甬道,想着碰撞时的啧啧水声,总之,他就是想要这个女人了!
彼此仿佛都能听见对方的心跳,程日落感受到男人的手隐隐的颤了一下,顺着她的面庞渐渐的往下抚摸。她嘤嘤的喃了一声,她没有阻止他,她更不愿意他停止,当下,她迫切的需要这个男人温暖她身体的每一处角落。
他神情自然的解开她的衣裳,看着她腹部的伤,他的抽痛得几乎要停止了跳跃:"不哭好不好?我轻点就是了,弄不疼你。"
他的大掌也许是因太过奋而略微颤抖了起来,这简直是荒唐,他厌恶这如同愣头小子一般的自己!他的手掌轻易地裹住她的胸前,嗅着她身上妩媚的气息,他再度撬开她鲜润的蜜唇,吻住了她。她从来没有顺从过,他暗黑的眼眸立刻被一层浑浊取代,虽然她没有睁开眼睛,可是他看见了她眼中羞涩和甘愿,入戏的她,让他的嘴角扬了不羁的笑意。
他眼中的笑意越聚越深刻,小家伙,怎么能逃得出他的手掌!他都这般宠爱她了,是个女人谁能抗拒得了他!
衣服一件件从身上被分离,程日落只觉得伤了药的伤口一阵剧烈的疼痛,她的手心覆盖着自己的腹部,两行清泪从眼角簌簌而下,她的瞳眸中忽然露出死死难掩的痛苦神色:"我肚子痛得要裂开的,上了药,可还是疼......"
雷厉泽听到这话,立刻用僵硬的笑容安慰着她,到了嘴边的肥肉说什么都不能让她给溜了:"我说了会小心一点的,我撑着身体不会压到你的伤口。"
"我......我肚子真的疼,疼得厉害。"她仍旧是这话,不敢明了的拒绝他,只好委屈的望着他。没弄明白自己的心,她不想自己又一次被这个男人随随便便的啃得骨头不剩,那样,她真的会看轻自己,"要不...你给我呼呼吧,就像刚才那样。"
她注意到男人的面色霎时就铁黑了,她也是心里一着急就提出了这种唐突的要求,她的嘴里传出小声的啜泣,事后她才发觉自己这要求是多么的不要脸。只有在小的时候,成爷爷才会这么给她呼着伤口,安慰着她不哭。不管她是有多着急,还是多么的不愿意被他碰,一个女孩子家怎么都不该对着一个男人说出这种话来。
"那还不躺下!愣着干什么!"心里头已经忍下了数不尽了怒气,不差这一次,虽然吼了她一通,可雷厉泽随即弯腰骺背的伏在她身上,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往她伤口上呼着气。他的动作很不自然,心里更是别扭!
程日落缓慢的躺下身子,他的温度使得她全身瞬间被强烈的麻痹感所席卷,心里暖得直逼得她落下眼泪。他虽然冷着一张面孔,可那他深潭般的黑仁却充溢着柔情,那样的光泽她不止一次在他眼里见到。
透润凝脂的腹部整整淤青了一大片,他每看一次心都像是被割破了一刀,那锁钠是活腻了不成,胆敢冲到他家里把他的人弄成这样,还在那儿理直气壮的叫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