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气力不小,仅仅凭着一只手就能拖动程日落的身子,这样的身手甚至不亚于男人。
身上尤其是她的腹部被狠狠地踢踩了好几下,程日落一声低低的哀嚎,整个人已经完全滚到了门外边。她疼痛得抽噎着,两手撑着地面使劲的想要爬起来,可两条腿就像是失去了直觉,根本动不了。看着膝盖上的血迹,她的泪掉得更猛,这个地方果然是如同地狱一般让人生不如死!
"锁钠小姐,您这样恐怕不好!少爷......少爷那边不好交代啊......这小姐是,是少爷安置在家里的,您就手下留情吧......"边上的老妈子惊得直接跪倒在地上,不停的磕着脑袋,这个程日落可不同于少爷曾经的莺莺燕燕,若要是出了差池她们这些当下人必定是头一个倒大霉的。
这女人叫锁钠,大约是八年前雷家在东南亚设立了一个分派,而锁钠的父亲正是雷家的元老级人物,长期定居在东南亚,对雷家也是始终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可两家的关系又不单单如此的简单,锁家的人一向自豪并且自傲,他们始终认定,雷家能有今天的辉煌大半的功劳都得归于他们的扶持。
"气死我了!扔掉!统统给我扔掉!把这张床也给我抬出去扔了!"锁钠猛踩着那床被子,衣柜更是被一个个敞开着,里头衣服自然也都遭到了殃及,恨不得是将这整间房子都给拆了。不服气,她嘴巴一抿,踏着愤怒的步子又来到程日落边上,一掌扣住她的头顶,将她的脑门往地板上击撞了几下,"你这个死贱货,知不知道本小姐是谁?看我不弄死你!"
沉沉的敲击地板声,让在场的人个个睁大的眼睛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这么闹下去,说不准真就闹出人命了。可对方是锁钠,这姑娘从小在刀尖下长大,家里也是有身世背景的,谁能奈何得了她?何况是她们这些下人?
颤着手,程日落摸了摸自己的脑门,没见血,却是肿起了个大苞。她眼中燃起了恨火,可无奈于自己的身单力薄,她似乎永远就只有被欺辱的份,她只是希望这场虐打能够快些过去。哪怕是这样,这个女人依旧是没觉得解气,扬起手,一个个巴掌往她脸上相继的甩来,啪啪直作响......
楼下,兰绘探头探脑的,真是一场好戏!这锁钠一向泼辣自负,脾气大可是没脑子,借由她的手将程日落这个眼中钉铲除,这是再好不过的。
得意的笑了笑,兰绘和身边的雷猛慧相互点了点头:"这三楼可是阿泽的地盘,我们还是乖乖的等在这里,免得到时候又要挨他教训了。"
至于雷老太太只是不停的在边上叹气,家里头闹出这么大的事,等儿子回来了,势必又是劈头盖脸的一通怒骂。她还不清楚吗,这兰绘恐怕是白费心思了,特地把锁钠叫回国也起不了什么大作用,她的儿子已经是认定那个程日落!他认准的事情,几乎没人能改变得了。
"你们看着点,差不多就让她停下,别做的太过了,阿泽知道了能罢休吗?在家里打打闹闹的像什么样子?"老太太实在是不愿掺和这些事情,心里烦躁的厉害,如今她只想着把女儿的婚事尽快了结了,再说服儿子让这程日落跟在他做小。至于往后的事情,她也没有这精力去操心了,只要能让雷家的颜面保住,她便知足了。
楼上,锁钠依然就不依不饶的发着脾气,家里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也自然是养成了她这骄纵的性格:"死贱货,你给我记着,敢和我锁钠抢人,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你和雷厉泽睡过多少晚,我就会找多少个男人把你给玩死!"
将长发往后一甩,锁钠终于是停下了手,只是这憎恨的目光始终定格在程日落的面孔上。那张清秀的脸蛋已经被她打得溃肿不堪,膝盖上的血也一直没有止住,可仅是这样,她根本就消不了气。别人若是给了她气受,她势必要千百倍讨回来,再说这一次,她是被别人抢了男人,能沉住气吗!?
女人的恐吓轻而易举就将程日落吓得半死,她的嘴角挂着鲜血,只残留着那么一小口气息:"是他要我陪他睡的,我从来不要的......我不要的......我不要待在这里的!"
这条路,她是没得选择的!
她不说这话还好,可一说出口,当下又挨了锁钠重重的一脚:"在我跟前还敢嘴硬?你们两个把她摁住,我今天非要把这个贱货的嘴巴打烂!"
这不是摆明在她跟前得瑟吗?合着,雷厉泽还是非要她不可了?瞪着这张脸,锁钠撇了撇嘴,长得一副妖媚的模样,不过是被她甩了几巴掌就哭得跟个泪人似的。这种装腔作势的女人,她向来是最痛恨的!
一巴掌没落下去,锁钠已是被人从身后拧住了手腕直接撂在地上。这个男人已经完全被怒火吞灭了,狰狞的脸孔仿佛是大开杀戒一般狠厉,他的手往腰间伸去,那是要掏出枪把了!
他的睛里只看到血红,她的身上只有淤青,只有红肿!她的泪水,她的颤动,她的无助......那是他多么宝贝的女人,却是被人惨打成如此的奄奄一息!
"人是我打的,你想把我怎么样?"锁钠直直的迎上雷厉泽凝着怒火的浓墨眸子,理直气壮的高高抬着下颚,"我和这贱货还没完,你明明就是我的男人,把她弄在这家里算怎么一回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