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哝着嘴,程日落不大高兴地白了男人一眼:"你干什么扯开话题...一件事归一件事,我现在不是和你说这个。"
说了一大堆的感人肺腑,可也没换来这小家伙几分的感动,雷厉泽自然也是火大了,额头一阵暗,狠狠地给瞪了回去!
庞然的身躯贴紧了她,他的手托着她的后背将她放平在床上,深邃的眼细细凝注了她的瞳仁。那时候,他抢来了她,于是她畏惧他,躲避他,排斥他。他一次又一次地强迫地要了她,给了她痛苦,也给了她深深的且是长久的伤害。可是注定的,她终究是要爱上他的。
"你别呀...别不正经的,不是说要带我出门的吗?"推拒着他,程日落始终是不愿意这么快接纳这个男人,也不想他如此轻易就得了逞,这太便宜了他。
俊逸的脸拧得死紧,雷厉泽泛白的手指用劲地掐着身下的柳腰,差些就忘记了躺在他身下的是一名孕妇。
霎时,他好似泄了气似的,虚软地趴伏在她胸口。望着她的黑眼,他不动她,不敢动她,也不能动她。得尊重她,得考虑到她的感受,得以这个女人的意愿为先。
总之小家伙不喜欢的事,那就是做不得!
...
私人会所。
雷厉泽手搂着程日落坐在沙发上,而坐在他们对面的,正是温馨。
到了这儿,程日落才明白过来,一清早,这个男人就说要带她去个重要的地方,原来就是来见这温馨的。但见了,接下去要如何,她便不知所措了。
"我..."
程日落想开口,可被雷厉泽阻止,他只是轻轻地握住她的小手,紧搂着她隐隐发颤的肩头:"今天就把话说清楚,我不要你再误会我,我更不希望你因为这个女人而受到委屈。"
"我不太想看到她,你还是...叫她走吧。"程日落摇了摇头,没见到温馨的时候,她总想着要与这个女子当面讲话说明白,并且向这个女人宣示自己对于雷厉泽的占有权。可真面对面坐下了,见着了,她却是手足无措了。
低头轻啄着她柔嫩的面颊,然后在她唇瓣上停留住了,辗转吮吸了好久,雷厉泽以此安慰着自己的女人。在温馨面前,抑或是在任何女人面前,她都不无需畏惧。她,她程日落才是他雷厉泽唯一的妻子,她才是掌握着所有权利的女人。
当男人做出了如此暧昧的举动,程日落似乎也放宽了心,不再那么拘束,而是伸出手臂将男人的腰际捆绑住,脑袋舒服地窝在他的怀中。
"还是算了吧。"柔声地道,程日落轻瞥了温馨一眼,"反正...反正你是我一个人的,谁都抢不走,我也没必要和她过不去。她...她不过就是帮你解决了几次需要罢了,你说对不对?以后除了小家伙,雷是不会要任何人的?不管哪个女人...都是比不过我的?而且,我现在又怀了孩子,雷就更加爱我了,更加舍不得我,是不是呀?"
煽动着媚眼,程日落抿着嘴角露出了笑容。
或许被方才的一番话语而被震惊住了,雷厉泽冷哼着,垂下视线似笑非笑地凝着他这有些邪恶的小家伙。什么时候,这小东西也学会了用犀利的言语来毫不留情地刺伤一个人?
他选择了不发一言,这时候,应当让他的小家伙来解决自己的敌人。不管她说什么,甚至是做出什么举动,他都只会在一旁看着。
他想做的,只是握住小家伙的手,搂紧着小家伙,然后亲吻着她。他会让她知道,在她身后有着一道坚不可摧的力量支撑着她,给予了她所有的资格与权力与任何女人宣战。
而对面的温馨,只字未发。
只是在过了许久之后,她才缓缓地抬起眼,眼眶中泛着稍许泪光:"雷太太,我不是想要和你争什么,我只是...只是...我...我知道自己不过是个下贱的女人,我不干净,我脏...我没法和你相提并论,只是我..."
只是,她也只是爱上眼前这个男人。她不求名份,宁愿默默地跟着他,她不会冒犯名正言顺的雷太太,她更不会想着要争夺什么。
在程日落消失的这几年,她甚至以为自己可以替代这个女人陪伴着雷厉泽,哪怕只是一个替代品,她也毫不在意。
而现在,她的委曲求全,她的低声下去,却成了可悲的笑话...
"我,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说你脏,也没有...说你下贱,你先别哭啊..."程日落的气势立马弱了下来,毕竟,她不从不是那种喜欢怒目相睁的女人,她也不会看不起任何一个人,即便这个女人妄想瓜分她的丈夫,"雷,你快让她别哭了,我没那个意思啊..."
小家伙似乎是慌乱了,雷厉泽抿抿嘴,说到底,他的小家伙还是历练不够,面对这样的女人她就不应当有所心软。即便是说出再恶毒的言语,只要是从他小家伙嘴里说出的,他身为丈夫绝对没有不赞同的道理。
他再次低下了头,眼角轻蔑地睨着温馨,而他的唇紧紧贴覆着怀中女人的小嘴。不需要任何言语,只是这样,便足以说明他的立场。
程日落无奈地仰起脸着男人,缠绵的吻不停地缠裹着她,尖锐的唇舌也咬疼了她。
喘息着,她艰难地从他口中挣脱,涨得羞红的俏脸,望向温馨:"我不是想你难堪,可是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男人只可以属于我一个人。以前的事情我不想与你计较,我只是希望...你能好自为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