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次给儿子办生日晚宴,已经过去两个多礼拜,可是母子俩依然是住在外边的小公寓,半点没有回来的意思。雷家人个个都着急不已,唯一的小孙子怎么也不该长时间流落在外,而雷厉泽更是急得没有一天睡得安稳,至今,依然每天晚上在那小公寓的门口过夜。
手里拎着两个大袋子,雷厉泽满头是汗地站在门口,但就是不被允许进入:"小家伙...你看看这些够吗?你们还需要什么,我再给你去买回来?你想住在这里我不反对,可是好歹也应该请个保姆照顾你们母子俩,要不你该累着了?"
"啰里啰嗦的,你想干什么?"程日落一把抢过东西,随即就将门给关紧。
现在知道心疼她,买这买那的讨她欢心,这还能有什么用?!他若当真是想要与她重修旧好,那首先就应当把温馨那个女人给解决好,并且他这种男人理所当然是要让他吃些苦头的。
他仍然是不懂她的心,在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任何一个女人的心胸能够如此宽阔,以至于可以毫不介意丈夫的心里掩藏着另一个女人,哪怕只是一种悲悯一种慈爱,这都是不允许的!
而他,她一直都相信,这个男人怎可能不明白她想要的是什么。她只是希望她爱的那个男人同样也是深爱着她,这样的爱是不可以有一丝杂质的。
离开的时候,他仍旧是不死心地攥着她的手腕,样子凄然,好似一个被妻子抛弃,无路可走的可怜的丈夫。他深深地凝视着她,但也不想自己在儿子面前太没有尊严,当只有他与她两个人的时候,他可以毫无顾虑的低声下气,可儿子在场时,他还是有所保留。
"要好好照顾妈妈,别给妈妈添乱,知道了吗?"他轻轻拍着儿子的后脑,不舍地走出门,而他的小家伙还是没有任何心软的意味。
门外,才是他度过夜晚的地方。
那么久了,他也渐渐习惯了那寒风与阴冷。
入了夜,将儿子哄睡着了,程日落才披着外套悄然地走到门外。
她只是稍稍将门打开了一条缝隙,外头那男人立即从楼梯的台阶上跳起身子,杵在她的跟前!虽说他是个大男人,可夜晚这湿冷的寒气还是让他不禁缩了缩肩头,自然也有大半是故意做给她看的。
"我就知道...你会舍不得我,小家伙...这外面太冷了,你摸摸我的手,冷冰冰的..."他惨兮兮着把自己的大掌伸到她的手心里,那双炯然的黑眸中尽是灰暗的光泽。
他不知道这种状态还得维持多少时间!可是没有老婆在身边的日子他已经受够了,他要他的小家伙,他想念这个女人,想念那些与她温存的深夜。
见到男人的可怜样,程日落只是微微地叹气,这心坎里,多少是有些酸涩的。可哪能这么轻易就妥协了呢?他亏欠她的太多,他没做到的事情也太多。
一把地拥住她,他的下颚抵在她的肩头,越发地将她搂紧,好似她随时都可能离他远去:"小家伙...什么时候才能原谅我?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天天要我睡在外面!你抱抱我...我现在浑身冰冷,我冷得浑身都疼,你抱抱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