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枪法以及速度,他完全就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她一枪毙命!
只不过......
他的手,在颤动,他的心,更是跃动得猛烈。
"雷厉泽,你怎么能忍心打了我两枪?你竟然当真是要我死?就为了这个女人,你要我死?"那枪口,在程日落的后脑上敲打了好几下,锁钠用哀怨且痛恨的眸光凝视住雷厉泽。
既然迟早都是死,何不要骚货给她陪葬!?
丧心病狂的女人,无疑是最可怕的......
当下,她什么都敢做!
"别伤害她!"雷厉泽上前一步,可是握着枪的手,不禁失去的力道。
"不用枪也这么多年了,我就不信,我比不上你?你只有一把枪,可我这儿,有两个人,两把枪。"锁钠用眼神示意手下,于是,便有两把枪对准了程日落的后脑。
手中的枪落在地上,雷厉泽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
不是他没这自信,即便对方有两把手枪,那又如何?
只是,小家伙怕血。
而他,也不能再让小家伙见到血腥......
"放了她,冲着我来!你要是有本事,就往我身上开枪!"坚定的语气没有丝毫的犹豫,他宁可死的人是他,也不愿意让小家伙再一次亲眼看着他杀人。再说,他也不认为锁钠真有这胆量对他做什么。
因为他的小妻子说过,他的双手沾满了鲜血,他没有人性,他漠视生命......
所以,他再也不要她亲眼目睹用手枪结束任何一个人的生命!
"当真?你别以为我不敢?"抿抿嘴角,失狂的女人已经毫无胆怯,对着雷厉泽的腿部,霎时就是一枪!
鲜血,四溅......
他打了她两枪,身上一枪,腿上一枪。这,只是还给了他一枪而已!
程日落浑身发冷,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
砰——!
一声响烈!
男人的左腿不停地涌出鲜血,可他仍旧一动不动地站立在她面前,脸上始终是那么冷然没有任何表情。仿佛,他一点都不痛,一点都没有感觉。也仿佛,他是在用这样方式安抚着她的心。
她甚至可以恨清楚地感觉到,那枪响,正是从她的脚底划过,然后只是一秒都不到的时间,便落在了男人身上。
她打颤,不住地发抖,她吓得失声!喊不出一个字!
"你呢?你打算看着你的男人为了你去死?嗯?我真是不知道你这样的女人有什么能被男人看上眼的?"那枪,又是对上了程日落,让她没有想到的是,雷厉泽当真可以在挨了她一枪之后,没有任何举动。
他的左腿抖了一下,声音有丝战栗,可是还是坚挺地站立着:"我说了,别为难她!还有一枪,你尽管往我身上打!我站在这里,我任你打!"
接到电话的时候,碍于事出突然,他根本没有来得及通知手下。所以现在,他只有一个人,只有一条命,他不可以动枪,那便只能任由这个女人妄为。
可是他就算倒在了血泊之中,也不该再让他的小家伙受到惊吓,她的心再也受不起折腾。那血腥,会让他永远地失去她,所以他不可以杀人,他不可以再让任何自己的双手沾染到血迹。
他会做到,这是他要给予她的承诺......
沉寂之中,又是一声枪响!
更为的剧烈,更为的响亮,更为的鲜血淋漓!
后退了几步,男人终于还是单腿跪倒在地,鲜血从他的胸口涌出,止不住了。他的额头溢满了汗水,下颚因为隐忍着痛楚而在微微打颤。
"锁小姐,这是雷哥,这毕竟是雷哥啊?你不会真的想..."锁钠身边的手下有些胆怯地提醒到。
"那又如何?我们锁家造反是一定的事,我怕他做什么?而且你以为我现在不杀他,他到时候能饶得了我?"反正这雷厉泽是如何都不可能接纳她,与其如此,倒不如她将心口挤压的怒意这一刻都给宣泄了。
程日落腿脚发软,眼泪滑过脸颊,却留下一串串冰冷的痕迹:"雷...雷...不要...不要死...呜呜...雷!"
撕心裂肺的惨叫,冲破了天际!
他不可以死!
他是要疼爱她一生一世的男人!
而锁钠,则恣意欣赏着脚边女人的慌乱和恐惧,她的唇角邪恶的高挑,妖冶的脸庞流窜出极致的狂妄和残酷。
死!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
"我告诉你,这两枪,我还给你了!"雷厉泽重新站立起身去,一步步地走向他的小家伙。
她没事,这是他唯一的安慰。他没有动手杀人,他没有让任何一个人死在她的面前,这样,他的小家伙就不会再受到折磨。她的纯净的心灵,一定不可以再受到一丝一毫的抹煞。
受伤的人是他,中枪的人是他,即便是要死,那死的人也会是他。而她,只要他活着,他便不会让她受到威胁和伤痛。
她承受的,已经太多太多了......
他要做的,便是守护着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