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嚅动嘴唇，眼神涣散，嘴角轻微地向上弯起："想...想，我想离开。"

沉寂了很长时间，他自嘲地抿抿嘴角："为什么那么想离开我？程日落，我是怎么对你的，你就一点都没有感觉吗？"

付出的再多，可是得不到回到，给予了全部，可还是她依然不愿回应。迷惘了，往后，要他如何继续？男人的心，难道就不会泛疼吗！？

粗重的喘息从他的鼻翼中呼出，他的字典里没有过放弃，但是眼下，对于这个他最为看重的女人，或许，他不得不放开她的手。

因为，她是那么地渴望自由...

眼角哀伤地下垂，她的每一字听都是一种强烈的打击："因为你杀了人，因为杀了成慕！你当初明明答应过我的，你会帮成家，你会救成慕，你怎么可以言而无信，你竟然是杀了他...你真的太私自了！你从来只会为了自己考虑，我真的活不下去了...我留在你身边，我会死的！"

他囚禁她，她可以忘却，他强占她，她可以接受，他霸道地替她安排着往后的人生，她也可以顺从，他拖延她的病情让她成为疯女人，或者不足以让她崩溃。可是成慕，那个她在世界上唯一的家人，为什么连这他都要夺走。

她真的受够了，她是人，不是傀儡，还要她承受多少他所谓的残酷。他说在乎，他说宠爱她，可是建立爱鲜血之上的给予，要她如何忍心接受？

"那是因为我爱你！我爱你这个女人，为什么我把话都说了这么明白，可你就是不懂！？程日落，你听清楚了，我爱你，爱你，你知道吗！？你留在我身边，难道就是为了那个该死的成慕！？我对你的好，你都看不见吗？你这女人是瞎子吗！？你到底还要我怎么样？嗯！？"他握住她的肩头，咆哮了好几遍，不停歇地咆哮。

爱她...

爱她！

那种，她可能永远不会理解的感情。

和这个女人相处了将近两年的时间，他第一次坦白地道出这个字眼。爱，爱这个女人，爱他这唯一的小妻子。只是在她的眼中，这爱，还能有什么价值？！

从男人口中听到震撼人心的话语，她并没有激颤，只是觉得更为地可笑："可是你的爱让我觉得可怕了，让我觉得我快活不下去了...如果这就是你的爱，那我宁可不要，我不要这么可怕的爱...你让我浑身都疼，你根本就是自私自利，像你这种随随便便就夺走别人生命的男人，你才不懂什么叫爱！你怎么可能懂..."

她以为，他真的就这么喜欢杀人？他真的就毫不在意自己的双手染满血腥？她真的一点都不懂他，该死的，她究竟是不懂，从来都不懂。

当初，他派人干掉成慕，因为那家伙妄想占她的便宜，这么做是为了她。一年多前，他在雷焰帮枪毙过一个混蛋，那是为她。后来，他在那仓库的墙壁过好几个企图侵犯她的男人，那也是为她！

每一滴鲜血，都是为了她，可是换回的除了她的质问和唾弃，没有别的。

他无法再听下去！

他不愿再从她的口中听到任何一个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