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心疼的女人就在这家里被欺负了,这家里的人胆敢将他的话当做耳旁风,理所当然是要逼得他大发雷霆了!?
小小的身躯蜷在床头,发着抖颤,整个脑袋躲藏在双膝之间,房间里的暖气没开,可这女人的身上却是一无所有的。娇嫩的肌肤上是怵目的淤青和红印,那一块块的痕迹绝不是他留下的,欢爱之时他绝对没有如此残暴地伤过她!房间里什么声音都没有,除了那可怜的啜泣声飘荡进他的耳膜,他心头涌着一股股的酸涩。
他捉着她的臂膀,气得将她从床上提起身,眸子里含着怒火,火光骇人:"怎么会这样?谁打的你!是谁欺负了我的女人!"
程日落曲着腰肢,拼死从他霸道的手掌逃脱,随手抓来一件衣裳慌乱地缠住身躯,无论他怎么发怒,她只是低埋着脑袋不出声。她是被欺负了,她是被侮辱了,可是比起他对她所做的那一切,被人扭打几下又算得了什么。
靠近她,他用宽厚的身躯将她瑟瑟发抖的身体拢盖住,冰冷和温热在这一时刻紧密的融汇着,有力的胳膊圈箍着她不让她有任何挣脱的可能:"为什么不穿衣服?小家伙,一整天你都是这样?是不是?简直是胡来!"
他从她淡淡的眼光中看到了厌恶,只要他一碰她,她就浑身不自在,只想着能赶紧躲开他,这些他都知道,一个女人是故作矜持还是当真发自内心的生厌,他从她的身体,从她眼神......一清二楚了。但是即便如此,他都不可以放开她,没有任何东西是他收服不了的,这个女人也不会例外。
她的病才渐渐好转,是谁允许她这么折腾自己的!是那个该死的对她动的手!这雷家的人何时敢忤逆他的话了!
他安抚了她一会儿,然后进到浴室替她放了热水,将她的身子小心的抱进了池子里。她倒是没有闹,安安静静的蜷抱着,躲在热水中。
"我下楼处理点事情,你先泡个澡。"打算暂且先将事情给弄清楚,可一转身他立马就停住了脚步,不放心地回头看着浴池中落寞的女人,脸色依然是阴郁着,"自己别乱动,等我回来再帮你。"
一回到家,他就哄她到现在,可她愣是一个字都不肯回应他。这当然是让他男人的尊严蒙受了恼怒,可转念,不管小家伙是怎么给他脸色看,谁要是背着他欺辱了她,他一定得先将那个人给处理了!
对于家中这几个女人心里的鬼胎,雷厉泽也是心知肚明的。所以一下楼,他直接走到兰绘跟前,眼底凝聚着怒火,直勾勾的盯着她。
"兰姨,连我的人你都敢动了?是我的话说得不够清楚吗?"他的语气听似平稳,也不像是大怒的征兆,可兰绘一对上他的眼眸,立刻吓得躲到了雷老太太身后。
"阿泽......兰姨只是......只是问了她几句话,你这么说可就冤枉我了。"兰绘哆嗦着回话,没想到那个死丫头这么快就和雷厉泽告状了,真是个不知羞的贱丫头。
她想来就可气,凭什么那个丫头衣服一脱就能讨得雷厉泽的欢心,就能让他这般维护着,不就是个出卖色相的烂货吗。难道就因为这丫头是个处,所以在雷厉泽心里就不一般了,她越琢磨心里头越是来气!
虽然知道这事情瞒不过雷厉泽,可她仍然怀着一丝侥幸,她必须要为自己的将来着想。那个丫头看着好欺负,如果她威吓了几句能她了断念头,那是再好不过,可她实在没看出来那丫头骨子里不止是个小骚货,更怀揣着心思呢!
"那我就再说一次,我没那闲工夫随随便便弄个女人回家,楼上的女人,你们谁要是惹了她,那就是和我过不去。"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如果谁再敢背着他胡来,那他也就没必要客气了,即便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他也不会心慈手软。
这头撂下了狠话,雷厉泽随即回到楼上。
一直以来,家里也就这个兰绘爱惹事端,相比之下,他的母亲以及两个妹妹就让他放心不少,当初他肯收容兰绘也只是碍于母亲的关系罢了。她若是再敢欺负了他的人,那么这地儿她就别想多待了,立马给他滚出家门。
来到浴室,他眉宇之间又浮起了柔和以及深深的忧愁。小家伙安静地蜷抱着,和他离开之时没有半点差别,她一动不动,自从她来到了家中,永远是这么一双哀怨的水眸。他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曾经的她,可不是这样的......
将她从水池里捞起,雷厉泽不在乎她一身的水渍弄脏了他的西装,他抱着她,在原地站了许久。她没什么反抗,只是始终用双手遮掩着自己的重点部位,不变的是那双空洞的眼。他的大掌抚着她的面庞,她被迫靠在他的心口,难道她就一点都听不见他的心疼吗?
几滴清脆的水滴声,缕缕缠绕的雾气,暖热的灯光。他发愣地凝视着她的面容,抱她在手中根本感觉不到她的份量,那么美的女人不知何时才能甘愿地臣服于他。想要得到一个女人的心绝不该强取豪夺,可他能做的,似乎只有这样了。像他这种男人,习惯了掠夺,习惯了蛮狠,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保全属于自己的东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