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摔下床,雷厉泽赶紧翻身而下,将她从冰凉的地板上捞起来,不悦地瞪着这个哭哭啼啼的女人!当真是有这么畏惧他吗?当真是如此的厌恶他的碰触?她来雷家也有不少日子了,除了傻傻的发呆就是哭喊求饶,张口闭口的管他叫"大哥"!
得到了她的身子又如何?这个女人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他!
他自然是清楚,她每天晚上都睡不安稳,他只要亲亲她那张诱人的小嘴巴,她就恶心的紧拧着眉头。要了她一次,他就没敢再动她第二回,就是担心她心里的那道伤痕还没有完全的愈合,他只是害怕将她单纯的心蒙上了太多的不堪。
"躺床上去,小心着凉了。"雷厉泽除了叹气,也不知该如何哄着这个女人,从来没有如此善待过一个女人,他不明白究竟要做到何等地步,她才能打消对他的畏惧,长期以来他已经习惯了被成群的女人簇拥着。
他的手掌无奈地摸着她的脑袋,轻柔的为她捋了捋长发,整天处于惊恐之中,又不肯好好吃东西,长此下去她的身子一定是要出问题的。
他的心疼,她是不会明白的,他的心中的渴望,也不是她能懂的。她将他当做了一个彻彻底底的魔头,可他这个冷血的男人却要定了,可以抛下颜面,可以放低姿态,只希望她能乖乖的听他的话,做他的女人。
程日落被抱回到了床上,她立刻用被子裹住自己,以免再被这个男人占去了便宜。哪怕这身子已经残破了,也不是用来白白给他糟蹋的,除了忍,除了躲,她再也没有别的办法。
遇上这种有些势力的男人,她即使有一天从这里逃脱了,也绝无可能将他绳之以法,谁让这社会那么的肮脏,只有有钱有势,天皇老子都得给你让路。
"我想回家......我想回家!"程日落的嗓音越来越微弱,额际不断冒着微薄的湿汗,她手摁着胸口,那里拂过一阵阵痛楚。
雷厉泽的身影微微一晃,随即他的眼底投射出一道阴森低沉的冷芒,他有力的手指轻触着她浑圆的线条,暧昧的举止令这小家伙下意识地闪躲和颤栗。
那一晚的恐惧,在她的脑海里,在她心里,都已经根深蒂固了。她是那么的畏惧着他,那么厌恶着他的碰触,她仍旧只是将他当做一个杀人魔一般的黑社会大哥。
他沉重的拧住了眉宇,大手突然地搁置在她的双腿之间,嘴边噙着无奈的笑意,却又蓦地震怒了:"都已经是我的了,还想着走?真该死!你真他妈该死!"
男人突如的怒火让程日落连连瑟缩,那双深澈的瞳孔渐渐崩溃,全部的坚强,所剩无几的坚强,在这一刻全然的瓦解了。
雷厉泽自责的握紧拳头,重重的敲击着边上的枕头,脸上布满着阴霾。他不是故意要吓着她,他绝不想将她惹哭,只是昨晚上这个女人是那么温顺的躺在他身下,面对他强势的掠夺,她甘愿地承受着。他以为她认命了,他以为她已经对她臣服了,虽然知道她绝非自愿,可至少她没有那么拼死的反抗不是吗?
既然是他的女人了,为何依然口口声声含哭喊着要离开!?看着她的眼泪,看着她的彷徨,他的心骤然的揪成了一团。
将她纳入怀中,他轻轻地拍抚着她的后背,接着用尽了力气将这个女人揉进自己的胸膛:"小家伙,我不是要吓你,可你要听话一些?不然我真的会生气,知道后果吗?千万激怒我的底线。"
他这种性格的男人,这一生都没有用这样的语气哄过任何人,他的温柔,他的耐心,甚至于他的笑容,全都给了她。
抬起她的脸蛋,他小心地亲吻去她的泪珠,他喜欢用舌尖一点一点的舔弄着这个女人,这一身细腻的肌肤总是让他流连不已。这感觉,这滋味,都深深地烙在他的心中。她倔强,她柔弱,她不断地排斥着,她始终畏惧着,可最后,还不是成了他的女人!
程日落不吭声,泪眼婆娑,惊惶不安地看向他,她乖乖地靠在他的怀中,不敢再胡乱激怒这个男人。恨他,怕他,她没有勇气再顶撞他。
被他拥搂在怀中,她又想起昨晚在客厅的沙发上,这个男人就是这般用力地搂住她的身躯,然后狠心地撞击着她,冷酷地摧残着她,还有他在她耳边说过的每一句露骨恶心的话语。
她望着他深冷的眼,细声哀求着:"我......想睡觉了。"
"在我怀里睡,不准再拒绝我。"雷厉泽挤出笑容,对着这张尽是委屈的脸蛋,他低头又是好一阵乱吻,"小家伙,知道你有多诱人吗?"
低头,他凝视着这会儿温顺依偎在他身下的女人,心中由不得开始深虑。他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而搁浅雷焰帮的运作,只是眼下的确是多事之秋。那些官商勾结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有贪污腐败,以寒睿为首的那伙人想尽了办法想要对付他,甚至惊扰了上头的人,想借着上面的势力将他给打压了。
不同于是寒睿的是,他没有所谓的政府机构在背后"扶持"着,所有的功成名就以及雷家在外人眼中的威望都是靠着他自己的本事拼搏出来的。他能不顾自己的死活,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的,否则他也不会选择这条路。可是他若是出了事情,这个女人该怎么办?自打心里头有了惦记,有了这个不大不小却不能放下的惦记,他也会慌乱!有些事情是必须要早做打算的,有些可能是不能避免的,而那些危险一直以来都在他身边暗藏着。
程日落微微摇头,她自然是看不出男人深锁的眉宇在担忧着什么,她也不会明白这个男人将她看得多么的重要。这一刹那,她只是举得被这个男人搂抱着亲几下,总是好过再发生那种残忍的事情,所以她安静地承受着,只是祈求着他别再对她又一次的施暴和逼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