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早饭后,苏书玉和她的两位姨妈,在家里等待常帮她们联系临时工的许姐打电话过来。
因为她们摆摊是从傍晚开始的,所以白天经常接接各种临时工的杂活。包括发发传单,清除绿化道的杂草,或者其它杂活儿。这位许姐的电话,她们还是从一位邻居那儿得来的。
眼看着等到了九点多钟了,许姐一直没有打电话过来。
三人知道,今天的额外收入,又泡汤了。
这时那位胖胖的中年女人苏书玉的大姨,贫民窟的人都叫她苏大婆子的,对她的两位至亲说,“既然今天没事干,我们去帮帮隔壁新来的那个年轻人吧。娟姐那儿半年没住人了,够他打扫的。帮他也算是帮娟姐了。”
那位瘦瘦的中年女人苏书玉的小姨,贫民窟的人都叫苏小婆子的,附和道,“他刚来这儿,可能挺不习惯的。我们去看看。”说完,顺便问了下苏书玉,“书玉,你去不去?”
苏书玉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说,“我才不去呢。”
她太了解她这两位姨妈的性格了,要去帮助人家是假,探听人家情况是真。她们昨天就对他格外好奇了,今天她们要不去问问的话,会把她们憋出病来的。
她的两位姨妈见她不愿意去,也不拉她,两人一前一后地去了隔壁那个院落里了。
到了那边后,两位姨妈见院落里没有人,就上楼了,她们在二楼西边的房间里找到了那个年轻人。
“你看这房间脏的,也不知道你昨天晚上怎么睡的,我们帮你扫扫吧。”苏大婆子说。
“对,昨天太晚了,我们也没来看看,今天才有时间过来。”苏小婆子说。
那年轻人吃惊地看着她们,说,“不用你们帮忙了,我自己会打扫的。”
苏大婆子苏小婆子好像没听见他的话似的,不由分说,一个拿起了位于他房间外的扫把,一个出了房门,不知从哪儿拿出了一块抹布。
两人边干边和他说话。
苏大婆子说,“这哪行呢,这房子是我以前的邻居的,也就是你房东,我们和你房东是老邻居了,我们关系好着呢。”
年轻人脸上闪过一丝阴郁的表情,好像在说,你们和房东关系好关我什么事儿,这是攀得哪门子的亲戚?
苏小婆子见他一副不愿意被人打扰的表情,劝解他说,“你看你一个人在外面,多孤单啊,这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你别见外。”
两人也不管这年轻人同不同意,就打扫起卫生来。
年轻人只好由着她们了,他还没见过这么不拿自己当外人的。既然她们非要帮他打扫卫生,他何乐而不为呢,至少不用自己动手了。
哪知道那位胖中年女人一边打扫卫生,一边摸摸他昨天从箱子里放在一个架子上的几件衣服,包括西装和衬衫,甚至连内裤也摸了一下。
他一阵反胃,只好别过脸,心想,这些衣服都得重新洗了。
苏小婆子见他坐着没事可做,问他,“你是哪儿人啊?”
年轻人说,“就是本市的。”
苏小婆子又问,“叫什么名字啊?”
“高凡。”
苏大婆子这时插嘴说道,“你是本市的,那怎么不和家里一起住,一个人跑到这儿来了?”
这时自称高凡的这位年轻人不吭声了。
苏小婆子接着大姨的话说,“是啊,怎么就你一个人,你家里人呢?”
年轻人仍然不吭声,只点了一根烟,下楼去了。
苏大婆子苏小婆子打扫好卫生后,也没见这位年轻人上楼,在她们下楼去以后,在院子里发现了他,他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
她们本来还想问他其它的话的,比如,做什么工作,收入怎么样,有没有女朋友,等等等等,但现在没好意思再问,只把楼下的院子扫了一下,回隔壁自己的院子了。
她们临走前没忘记和他说了声,“都打扫好了,现在你住着干净多了。”
那位年轻人对她们说了声,“谢谢。”
然后上楼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