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的满月宴洗白了司马景和牛盈儿,也让那些侍卫、太监还有太医都松了口气,特别是太监被腌本来就是心身上的一道创伤,因着七皇子的事情,又被人揭开来,心中恼恨就别提了。
宴会散场了之后,除了牛盈儿,太后和后妃们都心情不好地回了自己的宫中。因着七皇子满月宴办的成功,司马景对贤妃又再一次的赏赐着,也肯定了贤妃管理后宫的能力,这对傅贵妃来说,又是一大的打击。
傅贵妃的心情已经不能用糟糕来形容了,那是彻底地变成了黑面神,她把一切都怪到了林氏的身上,更是让云采用手段怀上傅朗的孩子,有她的支持,傅朗就是再不高兴,也不会对云采怎么样。
牛盈儿升了妃位,三公主和四公主五公主最开心了,就是五公主年龄小也知道母妃比母嫔的称呼高级。
除了杨氏,牛家和王家都很为牛盈儿开心,升了妃位这级别就不一样了,这可以算是真正的一宫之主了。虽然嫔以上可以称为娘娘,也可以破例成为一宫之主,但哪比的上妃来的更名正言顺一些。
牛盈儿成了惠妃,是正二品妃,比起正一品的皇贵妃和从一品的贵淑贤德四妃位分要低,却也已经是中上级别的了。
对于牛盈儿这么快就升上了妃位,这是谨妃所料不及的,这次牛盈儿生了七皇子,谨妃觉得牛盈儿顶多也就是从二品的昭仪之位而已,哪想着司马景竟然把牛盈儿一跨就跟她平起平坐了。
后位现在空着,谨妃自然不想有人上位,四妃之一就是德妃之位空着,谨妃对德妃之位早有必争之心了,无奈多年上不去。现在牛盈儿也升了妃位了,谨妃感觉到了浓浓的威胁。
“康儿,你若不争气一些,母妃就要被人踩到头上来了。”回了永宁宫,谨妃看着大皇子忧心道。
大皇子一愣,“母妃是指?”
谨妃没好气道,“还能有谁,本宫知道她是个有手段的,没想到手段倒是了得,竟然升了妃位了,短短十几年,从一个低贱的答应升到了正二品妃位,还带了封号,本宫倒是小瞧了她了。”
现在一提起牛盈儿,谨妃心中气不顺的很。
大皇子叹息一声,看着谨妃道,“惠母妃能走到今日,也不容易,付出的也不少,母妃何必计较这些呢,至少比起别的后妃,儿臣觉得惠母妃上位是好事。”
大皇子的话一落,谨妃脸上就出现了浓浓的讥笑,“要不是你跟天香公主感情好,本宫还以为你也看上了牛氏这个狐狸猜了,本宫觉得她比皇贵妃、庄贵妃都厉害多了。”
大皇子无奈,“惠母妃是儿臣的庶母,对儿臣有救命之恩,儿臣内心是感激的,母妃何以把话说的这样刻薄,也把儿臣想成了那不顾伦理伦常之人。”
“她救你一次,你就感激,谁知道这是不是她想上位的手段,母妃好不容易怀了你,九死一生把你生下来,含辛如苦地把你养大成人,你就是这么报答着母妃的。我才是你母妃,可在你的心中,却还不如牛氏那女人还有天香公主吧。”谨妃咄咄逼人着,声音异常的尖锐,看的出来因牛盈儿上位受了不少的刺激。
“母妃一直是儿臣的母妃,在儿臣的心中自然是母妃更重要,母妃为何要跟他人比呢。”大皇子很是不理解谨妃,这些年来,母妃越来越爱钻牛角尖了,整个人变的更尖锐,让大皇子无奈却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他知道母妃求的是什么,求父皇的宠爱,而且母妃在正二品妃位上待了多年了,渴望升位,可这些都是他现在帮不了母妃的。
再有大皇子跟天香公主的感情不错,大皇子觉得这样挺满足的,可谨妃却是看不惯大皇子和天香公主感情好,总觉得这样儿子的心就向着媳妇,与她这个生母的感情生疏了。
母子俩如今很难心平气和地说话,谨妃也想好好跟儿子说话,可一想到宫中的不顺,还有儿子跟天香公主的感情,心中就发酸着,语气也变的不甘不平,尖锐了起来。
“本宫有皇子等于没皇子,本宫这心里难受啊。”谨妃轻抚着胸口,“你跟天香公主成婚也快一年了,她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母妃给你安排人侍妾,你又冷着,康儿,你让母妃心寒。”
大皇子无奈,他贵为皇子,连喜欢的权利都没有吗,更不说天香公主是他的正妃,至于那些侍妾,大皇子又没兴趣,也没有心情,自然冷着,大皇子很是不理解为何母妃老逼着他。
“天也晚了,儿臣在永宁宫也待久了,母妃好好休息,儿臣得回府了。”大皇子说道。
谨妃的语气又变的酸酸起来,“陪本宫说话不到一个时辰,你就坐不住了,想回去陪天香公主吧。”
“母妃,这里宫里的规矩,儿臣是成年的皇子,就是在后宫,在自己生母的宫中,也不宜待太长时间。”大皇子把这常识,这宫规再跟谨妃说一遍。
谨妃何偿不知道这规矩,只是心里不平而已,当下闭了闭眼朝着大皇子挥挥手,“去吧,明年选秀,你表妹是一定要进你的府里的,母妃希望你别拒绝了。”
大皇子看着谨妃这样叹息一声,什么时候他们母子走到了这样的地步了,他心中失落很,只得朝着谨妃道:“母妃保重,儿臣告退。”说着大皇子便离开了永宁宫。
“娘娘,安王是孝顺的,您何必这样……”采灵见谨妃在大皇子走后失魂落魄的样子,吧息一声道。
“采灵,你觉得是本宫逼的康儿与本宫母子关系生疏了?”谨妃幽幽道。
采灵想点头,也不好点头,只得道,“安王现在喜爱天香公主,娘娘心中不高兴,采灵也可以理解,只是您这样一来,倒把安王推向天香公主那去了。”
“是康儿让本宫失望了。”谨妃道,“本宫又何偿愿意看着儿子与自己关系疏远了,可康儿长大了,不听本宫的了,不再是小时候那个乖顺听话的孩子了,他会忤逆本宫,甚至总不如本宫的愿。就是本宫让他纳表妹为侧室,他都不回应本宫,他这是不情愿呢。”
谨妃心中很是复杂,以前盼着儿子平安长大,现在却是更喜欢那个小时候乖顺听话,会依偎在她怀里撒娇的儿子。
“娘娘打算怎么办?若是安王到时候拒绝了表小姐……”采灵想到了这里,不由有些担心了,谨妃一心让自己的侄女嫁给安王为妃,正妃之位被天香公主给占去了,现在争的是侧妃之位,可若大皇子连这个也不愿意,到时候谨妃恼起来,母子的关系更紧张了。
“明年选秀,到时候本宫会求皇上下旨,由不得他,本宫绝不能看着安王府由一个他国的女人坐大,本宫也不期待一个他国女人生下的孙子。”谨妃表情冷冷的,目光也坚定道。
未央宫这里,皇贵妃脸上失意着,对着刘嬷嬷道,“嬷嬷,你说皇上怎么这么狠心,他的目光投向谁都不会在本宫的身上停留一秒,每次看着皇上对傅晴妤那女人,还有孙月娟,还有那牛氏一脸温柔的态度,本宫好像杀了她们。嬷嬷,你说是不是后宫的女人全没了,皇上就会看到我了。”
皇贵妃每日都在情感里各种复杂的情绪纠结着,多年来无法自拔,心中就没有放下过司马景,也不舍得放下。可世上也没有后悔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刘嬷嬷心底除了叹息,还能如何,只能轻哄着皇贵妃,“娘娘别急,您还有一辈子,皇子定会看到娘娘的。”刘嬷嬷看着皇贵妃那让人惊艳的脸蛋,心里浓浓的疼惜,她的娘娘该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无奈皇上这般的狠心,让娘娘从一朵鲜艳的牡丹花变成了现在这庵庵一息的样子。
以前刘嬷嬷盼着皇贵妃清醒一些,不要再盼着皇上的爱了,可多年来,渐渐也看出了皇贵妃心中唯一的坚持,若是没有这一份坚持,刘嬷嬷觉得皇贵妃是撑不下去的,所以刘嬷嬷宁愿皇贵妃坚持下去,也许有一日,皇上真会回头来看娘娘。
“是啊,本宫还有一辈子,本宫还会继续等皇上回心转意。”皇贵妃喃喃道。
“除了皇上,娘娘还有老奴,还有太后还有吕家,还有四皇子,娘娘……”刘嬷嬷想告诉皇贵妃,皇上并不是生命中的唯一,这世上还有人可以牵挂着的。皇上不过是占了皇贵妃那年少的美好感情,让皇贵妃牵念至此,这么多年,一个女人的惭悔也足够了。
奈何皇上就是看不到,再加上皇上后宫后妃无数,心也许早迷失了,从不回头看娘娘一眼。
“本宫知道,本宫有你们,可本宫更想要皇上的心。”皇贵妃偎进了刘嬷嬷的怀里,微微一笑,“不管如何,本宫一定要成为皇后,成为太后,只有这样,百年之后,本宫才能和皇上合葬在一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