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大逆不道、肆无忌惮的态度,让郎中都已经吓得腿肚子打弯儿了,好在闻人珺并没有爆发,只是饶有兴致的看了看他,然后头也不转的走了。
管家自然紧随,一路随她走到了书房。
门扉紧闭,闻人珺一言不发的看着眼前的疏碧潇。
气氛压抑,疏碧潇还是那副模样,一脸的人畜无害,一脸的无辜。
随着时间越久,疏碧潇终于还是不堪太子锐利的目光逼视,不过就在他投降之际,他竟然笑了笑,一字一句,“太子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他竟是反守为攻,用犀利的眼神直视过来,仿佛看透了一切。
“呵,我不需要一个不安生的人,更不需要什么报恩,庙小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闻人珺眼眸不变,那杀气肆意的凌厉压力扑面而来。
疏碧潇顿时一惊,仿佛置身于刀山火海,无数火舌和死气正在吞噬着自己,顿时冷汗直冒。
没想到随着穿越而来的闻人珺,灵魂力量暴涨,精神力已经有了实质般的攻击可以震慑他人。
“嘭。”一声巨响,竟是疏碧潇惊惧之下使出了灵力,肆虐的灵气不受控的乱撞将周遭的桌椅、古玩给齐齐震碎。与此同时他也脱离了精神力的震慑,然后瞪大双眸如见鬼一般,浑身脱水的看着闻人珺。
“看来是五阶了。”闻人珺看着他,好整以暇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你怎么会。。”疏碧潇不曾料到一个没修为的被称为草包的太子竟能面不改色的一眼看出自己的修为,更可怕的是那恐怖的精神力威压。
这时候闻人珺起身了,攻人心房定是要在那人心慌意乱之时来一记猛药。她不慌不忙的走来,在这寂静的书房内,她的脚步声异常清晰,一步一步仿佛是踏在了他的心上。
“我绝无背叛之意,更无阴谋。昨天是因为查到了我生母的消息。”在她压迫下,终于不堪重负,他喘着气,一口气说了出来,顿时觉得放松了许多。
闻人珺脚步一顿,既然是这事情,自然不会阻止,他又何必瞒我?不对,要是按照之前太子那种别扭的性格难免不会做出什么,所以他隐瞒也是常理。
她叹息了一声,“竟是如此,下次不用瞒我,这种事情我不会阻挠你。”
她推开了书房门,看着外面被拦下的府兵和正着急看着自己的珍鸣,笑了笑,“无碍,一会儿收拾一下吧。”
自己身边的暗位当真是不错,也知道看眼色行事,知道自己在关键审问时刻不应有他人打扰。
她欣慰的拍了拍那宽厚的肩膀,看着这全身隐在黑衣之中只露出一双眼的暗位首领示意他们退去。
天下父母心,母爱伟大无私,母亲留给自己的是自己一辈子受用不尽的,这暗位绝非是等闲之辈,定是母亲废了极大的心血。
她感受着内心的温暖,突然觉得穿越到这里也并不失是一件好事。
她看了看天色,觉得差不多了,就再次回到了小乞丐正在疗伤的偏院。
远远地,她都能闻到一股刺鼻的药香,没踏进院落便看到那平稳的太医正好推门而出,他用淡淡的眼眸看了她一眼,然后薄唇轻启,“已无大碍,换药之事我已经吩咐好那郎中来做,他会按时到太子府上。”
闻人珺印象中并未得罪过此人,而且观其性格,貌似他应该对谁都这样吧。不过他这种另类居然能在深宫中存活必定很不简单,她挥了挥手,没再多说,而是进了屋子去瞧那小乞丐了。
身影相错,那平稳的太医终于动了动瞳孔,但只是一瞬便又恢复平常作态,平稳的走出了太子府。
推开木门,挥了挥那窜入鼻中的苦涩药味,看着床上焕然一新的小乞丐,当真是眼前一亮。
此时的他紧闭双眸,秀鼻、樱桃小嘴,嫩的滴水的小圆脸,一看就是一个小正太,让人怜惜。
她看到他已经睡得安稳,也不在忧心,转身便离开了。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啊。”闻人珺还没站稳,便被一道酥到骨子里,让人浑身起鸡起疙瘩的声音给惊的一个踉跄。
抬眸看去,只见一个轻纱薄云、满面粉黛、花枝招展的人正一路小跑而来,他边扭着腰肢边颤声的喊着自己。
顿时,惊的她颤抖的捂着心脏,可是真怕对面那人将自己的腰扭断。
“太子殿下,奴家好久没见你了,你是不是将奴给忘了。”他娇气粗喘,就要伸出手来软弱无骨的抱向闻人珺。
闻人珺哪里见过这种变态,顿时不自觉的一脚踹开,“哎呦。”他是被踹开了,但是那摔倒的姿势也不忘记卖弄风骚,挤着媚眼。
“我滴个神啊!”闻人珺捂着要吐的胃,拔腿就要远离这是非之地。
“太子,太子啊,不要丢下奴,不要。”
后面张牙舞爪,前面落荒而逃,终于看到了管家,闻人珺抓住这个救命稻草。
“管家,速度快,将后院这种货色一路肃清了。”她指着那后面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妖,吩咐完便跑的更快。
疏碧潇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但是看着那跑的比兔子还快的太子,终于接受了事实,这太子就一天不见,变得自己完全不认识了。
想起那恐怖的精神力,他打了一个哆嗦,嫌弃的一脚跺翻了那还想追逐的人妖,带着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去了后院,霎时间鸡飞蛋打好不热闹。
......
“唰。”一道道剑声舞起,凌厉风声呼啸不停,离近一看不正是那日的面瘫男。
在面瘫男身边石桌,一个温润的少年独自斟茶,看着袅袅雾气,“太子竟会肃清那些宦人。”
“叮”长剑落地,竟是面瘫把剑给扔了。
“幽水,你还是这样敏感,自从那件事之后你发疯了般练剑,更是不能听见关于他的任何事情。”
“玉衡,你当时没有切身体会,其实现在仔细想来,太子并非手无缚鸡之力、并非是一无是处。”面瘫终于露出了谨慎的表情。
“你发现了,我觉得并不是如此,我感觉自从寿宴回来,太子整个人都不一样了,陌生而又锐利,就像随时警醒的猎豹。”
“那我们的计划。。”
“嘘,隔墙有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