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慢慢的阴沉了起来,乌云遮满了天空,天气突然转变了,嗖嗖的凉风从众人的脖颈间吹拂而过,让人有一种被紧掐喉咙的感觉。
压力在这一刻,浓浓的弥漫着。
三人对峙而站,气势在这一刻节节攀升着,那周边的白衣禽兽们被他们三人的强大气场给惊的向后退了又退,本应要和龙跃军队大战的他们也都暂时停下来了动作。
这一刻他们可以感受到这三人的浩瀚灵力波动,尽管闻人珺因为那玉佩隐瞒的效果无法具体感知,但是那凌厉之感让人心生畏惧,这种对他们来说可谓是巅峰之战,是不容错过的。
一片落针可闻的寂静当中,响起了一道充满不屑与自信的话语,“动手吧,毕竟你一人。”月巷蓉揽了揽自己飘逸的长发,眼中是满满的自信。
闻人珺对与她的挑衅没有理会,而是挑眉看了看她那一旁正表情凝固不化的启冉,他感受到,豁然抬头,正接上她那深邃的眸子,这让他只感觉自己的伤疤被撒盐,丑陋被狠狠地揭露一样。
他再也忍不住了,杀意弥漫全身,与此同时他从地上拔腿而起,眨眼间就冲向了闻人珺。
一旁的月巷蓉瞪着怔愣的眸子,一脸懵的看着这个变得突然很冲动,一反常态的启冉,看着他化作光线眨眼间冲向了闻人珺。
“碰。”一声巨响,在闻人珺和启冉二人之间响起,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看他们之间飞沙走石,烟尘散尽,二人再现。
在这里的所有人都带着三分期待、三分好奇,以及四分自己认定的结果去看,却只有龙瑾瑜一脸自信满满的盯着闻人珺一瞬不瞬,他最知道闻人珺的伸手,所以他也最清楚闻人珺可以做到什么程度。
果然一切遮挡烟尘散尽,终于露出来了二人,他们一个表情僵硬,一个表情自若。
此刻的启冉可以轻易的感受到自己手里的软剑正在裂开,他僵硬着面容,眼里汇聚着狂风暴雨,这个时候,闻人珺夹住他软剑的两根手指却放开了,一阵“咔嚓、咔嚓。。”声音迅速的响了起来。
软剑化作了一个个碎片,并且闪着渗人寒光,四散落地,明明落在了松软的土地之上,但是在这一片寂静之中却显得异常清晰入耳。
启冉的武器可谓是上等材质,是有名匠师铸造,更传承了百年,并且他还时常去匠铺子维护、铸炼,早已经练就了一副可谓是无坚不摧的威力,但是眼下在闻人珺的手中,仅仅只有一个照面就像是一个豆腐渣一般,四分五裂。
“还愣着做什么?”月巷蓉生怕闻人珺趁机取命,出于对启冉的安危担心,她快速反应过来,立马从后方冲了上来,举起手里的利剑照着闻人珺的要害以一往无前的姿态逼近。
被一声尖锐的声音提醒,怔愣出神的启冉也回过神来,随后是满腹的怒火腾升,看着闻人珺简的狠厉眼神简直就是想将她五马分尸、凌迟处死一般。
他虽然慢了一拍,但是因为怒火的激励,速度硬生生的提高了数倍,闻人珺刚避过月巷蓉,他就随身而来,没有了武器他只能只身肉搏,化掌为刃,出手凌厉的朝着闻人珺的纤细脖颈而来。
闻人珺似乎有意碾压他的自信心,见他冲来不闪不避,抬手轻易捉住他的手腕,压住他的脉搏,让他浑身战栗的同时,狠狠地一带。
他被拽的一个踉跄,硬生生的站不稳,以一个狗啃屎的姿态,面朝地面的趴在了土地上,整个脸都狠狠地砸在了土里,身边的人都可以感觉到火辣辣的疼。
“嘶。”很多人都抽起了冷气,看着他这么凄惨的模样只觉得牙龈疼。
那边飞出去的月巷蓉在这电光火石之际终于再次赶了回来,看着闻人珺如此对待启冉,眼中的怒火中烧,她中气十足的大吼一声,仿佛为自己添了不少的力气,而后芊嫩小手握着的利剑更是挽了一个看起来似乎是她自己添加的多余的无用剑花,这才直直的朝着闻人珺冲来。
这多余的作秀,让闻人珺摇头失笑,天山雪府的人总是改不了那好装模作样的臭毛病,不论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什么样的情形,都可以这般的让人哭笑不得。
正冲过来的月巷蓉看到了闻人珺眼里那毫不遮掩的嘲讽,她面色黑了又黑,咬牙切齿的送着手里的剑。
但是闻人珺却对寒光闪闪的利剑视若无睹,轻易的侧了侧身子就避开来了,而后与她对了几招,只不过只让她充满了遗憾,对方的招式华而不实,能修到如此阶为看来是天赋必然,这手上拿花里胡哨,并没有实际意义的攻击,恐怕一个比她低一阶的实力能力者都可以越级挑战,将她斩杀。
因此,闻人珺很失望,也没有了想拿她练手的心情,一个回旋踢在她沉浸在自己舞剑的状态下,直直的踹在了她的腹中,让她顿时如断了线的风筝,倒飞出去,跌落在地荡起灰尘满天。
“啊!啊!”刺耳的尖叫声伴随着她落地后响起,她难以置信自己此刻如此狼狈,更难以置信自己在她手里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
她刺耳的尖叫除了让人很是反感以外,唯一有点作用的就是将那整张脸扣在土里陷入短暂昏迷的启冉给惊醒了过来。
他将自己的头艰难的从土中拔出,因为长时间的缺氧整个人变得有些摇摇欲坠,他晃了晃迷糊糊的脑袋,眯了眯眼,这才将花眼睁大,眼前的事物才不那么的浑浊。
看清楚了闻人珺后,看着她淡定,就如没有经历过任何事情一般,一尘不染的站在那里,散发着如出水芙蓉一般端庄淡雅,又散发着如月亮一般清冷的清傲决然,再低头看看自己,一身乌漆墨黑,浑身上下都充斥着狼狈,这差距让他气就不打一处来。
于是他不顾教训,也不顾什么高低,这一刻他的心里就只有浓浓的报复,因此他再次马不停蹄的前去送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