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见他开始,闻人珺就对他展开了试探,从他应对的行为和表现让闻人珺更加驻定了他的性格,心里冷笑一声表面上则是不动声色。
闻人珺自顾自的倒了杯茶,自己自酌自饮,完全没有表现出刚才那句要招待他的行动。
他气黑了脸,“表里不一、言行不一、阴险狡诈、莫名其妙!”
闻人珺淡定回道,“盈盈弱弱、暴躁易怒、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你!”他一把拍在了桌子上,动静实在是太大,让外面的人想不知道也不得不知道。
闻人珺撇了他一眼,在他全身紧绷,异常谨慎的眸子下,对门外吩咐道,“没事。”
许青眉头一挑,“你为何会这般态度?”
所不曾想到,闻人珺说变脸就变脸,她将手中的杯子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趁我还没有不耐烦的时候,说重点。”
“你!”他狐狸大眼中瞬间露出来了狰狞,但是看着她瞬间转变冷漠的脸,并且对自己没有任何惧意的模样,他喉咙上下了好半晌,他才咬牙切齿的道,“其实你很明白我的来意,把清明草交出来。”
闻人珺一副看傻子的模样看着他,嗤笑了一声,“你觉得你是谁?你让我如何我就如何?”
这时候的许青已经恢复了镇定,尽管闻人珺的话让他很是上火,但是他还是忍住了暴躁,扬起来了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闻人珺,你最好认清楚现实。
我能无声无息的来,就证明了我身手如何的了得,你我现在不过是尺隔距离,杀你是我反手之间就可以轻松做到的事情,所以到底是你小命重要还是清明草重要,你最好掂量掂量清楚了。”
“到底是谁该认清楚现实?”闻人珺好笑的看着他,看他一脸趾高气扬的模样就觉得好笑。
“怎么?就倚仗着你门外那些个暗卫?不得不说伸手还是有的,但是对我来说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闻人珺看着他,没有说话。
“你这是什么眼神?怎么吓傻了不敢说话了?”
“我这是看傻子的眼神,没见过这么傻的不知道该怎么跟傻子交流,才能扭正他的三观。”
“你找死!”
终于,他忍不住了,他这才发现,自始至终就被闻人珺牵着鼻子走,自己被她玩了一遭,对方根本就是在拿他当笑话看。
他挥出手来就要抓向闻人珺那玉白纤细的脖颈,闻人珺却面色不变,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手,淡淡的道,“为禽兽效命、低头,就这般的让你愉悦吗?明明自己能力非凡,有条条光明大道,为何你却想不开,偏要一头扎向臭水沟?”
被戳到痛处,他更是红了眼,“你懂什么?”说着就抓住了闻人珺的脖子。
闻人珺没有反抗忍他抓着,只是用同情、可笑、怜悯的眸子看着他,那种眼神看得他更是感觉到自己的头发在蹭蹭的向上直竖着。
“用暴力来宣泄你不安的内心,掩盖你那脆弱的灵魂,真是可怜又可悲,或许你把你的苦衷告诉我,说不定我还可以挽救你。”闻人珺浑然没有命悬一线的感觉,还是淡定自如。
这让许青一脸的青紫,这是他第一次见一个人在生死面前这般从容镇定的,难道她不畏惧死亡不成,已然看破红尘不成?
我在想什么?他赶紧一摇头,都被眼前这个人黑气的糊涂了,“清明草在哪?我劝你赶紧束手就擒,将清明草的下落告诉我。”
“我最后给你次机会,你现在还可以松开手,我就当你没有做过这件以下犯上的事。”闻人珺没有被他威胁,反而反威胁着他。
“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不怕死可以,我可以让你看看你府上的人是如何被我屠杀干净的!”他本想一下子掐死她算了,但是想到清明草的下落,还是忍住了。
却不曾想到,他这一句话是彻底触犯了闻人珺的逆鳞,怎么对待她都不如威胁她身边人性命而来的让她气愤。
她蕴藏的灵力瞬间爆发,居然一瞬间突破了瓶颈,闻人珺顿时气爽神清,整个人如新生一般纯净,仿佛整个大自然都与她更加的亲密融洽了。
灵力激荡间,瞬间就将七阶巅峰的许青震飞了出去,硬生生的砸出了书房,将书房厚实的墙壁给砸了个大洞。
这动静太大,自然引得周围君凌殿的人迅速集结而来,但是看清楚灰尘滚滚之下露出的不是太子,而且闻人珺正玩好,甚至更加耀眼的从书房里不紧不慢的走出来后,众人一哄而散,嘴里还不停的道,“又不知道是哪个没长眼的来送死的。”
那趴在地上,一口鲜血哽咽在喉中,本来就被这措不及防的变故正弄得怔怔失神的许青,此刻听到那渐行渐远的议论声,终于一口血喷了出来。
“咳咳咳。。”他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仿佛可以将腹中的肺给咳出来,只是他此刻的眼神却比这更加的吓人。
他用吃人的眸子看着闻人珺,“你耍我?”
“我耍你?你自始至终就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可曾听别人的话?”闻人珺在一尺之隔的地方停下。
“你的意思就是你自始至终就在看我的笑话了,是吗?”他艰难的支撑起来自己的身子。
“被禽兽宗主利用的人,我都是抱着同情的状态,所以从你一开始的无礼我就放过你了,我也给过你数次机会,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好好把握。”
他大手一挥,无比愤恨,“不需要,你不要假惺惺的了。你们有哪一个是好人?玩弄权术,都是阴险狡诈之人,自私自利,却要说的冠冕堂皇,全是披着光洁伟人圣衣的刽子手!”
“每个人都是为自己着想的,所以说自私也不足为过。
但是你得看清楚最终目的是什么,我不说我是为了让天下人富足安康这种可笑的话,说实话,起初,我是自保,是为了不让自己任人宰割,并且,闻人国对我来说是一个家,我很喜欢这个家,所以我不愿意眼睁睁的让它消亡,看着百姓们颠沛流离、受尽亡国的屈辱,那么我就得守护它。
但是一味的守护就只能被动挨打,所以也要适时的出击,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也是被迫的,想必这一点你比我清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