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珺没想到身体里蕴含的灵力如此充盈,短时间内自己无法全部融入己身,只能徐徐图之,好在自己对古法口诀已是滚瓜烂熟,而且三十多年的基础,让她前三阶水到渠成,一蹴而成。
“我苦练三十几年,不如这封印的浩瀚灵力其中的百分之一,我那母亲究竟是何身份?又有什么在等着我?”
她抬头看向了那床边不远处的铜镜,一个雌雄莫辨、正是芳华的人儿映在其中,居然和画中的女子有着五分相似却又带着自己的韵味。
若说画中女子是清丽脱俗,那么她就是惑人之姿,柔若无骨、羊脂白玉,一身吹弹可破的肌肤,精致的面庞上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带着晶莹,闪着魅惑,其中深邃和沧桑不似十五岁少女应该有的,再加上那玫瑰般的朱红小嘴,或是邪邪一笑,那简直是一个妖孽。
容貌极其相似,但是完全不同的气质和各自独特的五官组合却又产生了两种不同韵味的女子。
看着铜镜中比原先年龄小了二十岁的自己,不知道这是赚了还是赔了。
“摊上这烂摊子,我真是不言而喻的忧桑啊。”
正在她感慨之时,那骄阳已经高挂,映在她的玉白面庞之上,不知不觉已经是第二天了。
“太子殿下,该去督促官职考核一事了。”门外的珍鸣小心翼翼的,生怕太子因为自己扰她睡觉而大发脾气,要知道这太子有个大毛病,那就是必须睡觉睡到自然醒,所以至今都没参加过一次早朝。
忐忑中,门却被推开了。
只见一身紫衣华服、穿戴整齐的太子迎着骄阳长身玉立的站在了自己面前,珍鸣一抖她缓缓抬头看向了那绝美的邪魅面庞。
闻人珺懒得看她满脸的难以置信,径自向府门口走去。
岂料她还没走几步,就被面前看似在散步的二人给挡了路。
一个温和如玉、一个冰冷面摊,二人看似相谈甚欢却又看似在密谋什么。
闻人珺本来不想过多掺和这太子之前的风流趣味,但是躲不过相住在一府,难免会碰面。
“太子殿下。”那温柔般的男人果然说话都是让人如沐春风。
而另一个,那面摊男果然是个硬茬子,他看见太子居然还是高昂着头颅,不顾温柔男子怎么拉自己,他还是眼里带着蔑视,居高临下的态度。
闻人珺也不生气,她勾出一个邪魅的笑容,“两位公子好雅致,大清早的是在这里赏花?”
“管你何事。”面瘫男果然给力,让他身边准备回话的温柔公子硬是噎得一颤。
闻人珺饶有兴致看着这个幽水,这男子就是在太子参加寿宴前一天给强硬讨要过来的小美男,他的身份可是不小,是那坐拥二十万兵的边防大将军的三儿子。
面瘫男被她这样盯着看,再想起她断袖的名声,一时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自觉的退后了两步,可又觉得落了下乘,顿时恼羞成怒一手抓向自己的佩剑。
“唰。”长剑映着阳光闪着光芒,那迅猛的出剑带着凌厉的风声,竟是忘记了尊卑朝着闻人珺的门面袭来。
闻人珺好笑的看着这憋不住火的面瘫男,要说这人也是俊朗极了,就是那冷冰冰的面摊让人难以消受。
看着这迎面而来的一剑她并不着急,却是急了珍鸣。
她由于发呆此时才跟上来,没想到看到了这一幕,顿时大喊,“大胆,快住手。”
闻人珺瞪了一眼隐在一旁准备上来救援的暗位,她巧妙的一转身,轻易的躲过了剑尖,来到了幽水身边,近在咫尺调笑的看着他,然后手腕一转竟是将他手中的剑抢了过来。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闻人珺并没有使用任何灵力,而是用多年战斗的经验,再加上对面幽水年纪尚小,阅历平平又是气恼拔剑,所以破绽百出,对于她来说他就是蚂蚁撼树,不堪一击。
闻人珺夺了剑还不罢休,就那样近在咫尺的看着他,两人离得极近,对方的呼吸都能感受的到。
回过神来,幽水看着她眼里的戏虐,简直是奇耻大辱,自己竟然被一个废物夺了剑,怎配这将军儿子的荣耀,自己竟苦练十几年不如一个废物?
也不能怪他,只怪这太子废物名声太响亮,一时间他还绕不过那个怪圈。
相反他,他身边的温柔公子顿时诧异,眼中意味不明的寒光一闪,这才好好的看向了太子。
这一看不打紧,顿时镇住了自己。
如今的太子宛如卸了蒙尘的珍珠,浑身散发着莹莹亮光,再看那眼里的睿智和深邃凌厉不再是之前的混浊、污秽不堪,此时的他是极其俊美而又妖异,那一举一动就仿佛是主宰的王者,那强大的自信更是深深的灼了他的眼。
闻人珺知道有双眼里正在打量着自己,不过她还是被眼前这个小面摊给吓着了,只见面摊的眼里先是难以置信、错愕、不甘、然后到了心灰意冷,蒙上了死气。
她赶紧收手,看着这不过十四岁的少年,这还是祖国的花朵呢,自己这样会不会太欺负他了?
想到这里,她退开了两步。“咳咳,那个小面摊啊。”
她还没来得及说下文,对面的面摊顿时像失了魂一般瘫软在地,一脸的生无可恋,死气沉沉。
这一下可火了闻人珺,她眉头一挑,一脚踹在了幽水的身上,“懦夫,不就这一点小小的打击,看你那德行,你这是给谁看?
你这要死要活的,是大丈夫所为?
区区一点小刺激就能要了你的命,那你还是趁早死了干净,简直是碍眼。
但是我告诉你,只有活着迎难而上你才能超越,你才能寻我报仇,然而死了,你就什么也不是,永远是个逃避的懦夫、废物。”
闻人珺不知经历过多少生死和艰难险阻,可以这样说,她就是从死人堆里趴出来的,是踏着尸骨存活的,她平生最讨厌的就是那轻言放弃、轻易赴死的懦夫。
她这慷慨激昂的话和一记重脚霎时间撞入了在场三人的胸怀,脑海中都嗡嗡直响,全都木愣不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