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珺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的动作,裘清晴轻车熟路的伸出了手摸了摸桌子的右角,轻微到若不可闻的“咔嚓”一声,整排的书架就滚动了起来,分别向着左右而去,露出了一个漆黑,可以供二人并肩而行的通道。
裘清晴点燃了火折子,将通道内墙两边悬挂的狮头龙尾,面目狰狞的兽类烛台点燃,这个烛台就是一个机关,随着它的亮起,就神奇的一直引燃了后面所有的烛台,整个通道变得通明一片了起来。
这是一个地道,看它楼梯的方向正越来越下陷。
裘清晴给其他人使了个眼色,全部点了点头,对闻人珺施了一礼,退出了房门,留下两个守在门外后,其他的就去各司其职了。
裘清晴向闻人珺做了个清的手势,闻人珺举步跟上,二人一前一后的深入了这个充满神秘的地道。
一路上都是静寂无声的,只有二人与地板接触的声音,大约三分钟后终于不再是下坡的楼梯,而是平稳道路。
“太子殿下,接下来会有多处机关,一定要要小心谨慎。”裘清晴停了一下,回头看了看闻人珺。
她点头,“好,我知道了。”
裘清晴回过头去继续引路,有了一分钟不到,“太子注意脚下。”
说着,她脚下的地砖确实有些不同了,上面的图案和这一路走来的图案略有不同,“这些图案或多或少,都在细节上多了或少了几笔。”
“没错,一般人几乎是察觉不到。”说着她就行动了起来,就像是二十一世纪孩童们玩的蹦格子一般。
在这些或多或少的细节中,寻到多的细节,随着走的步数分别递增,第一步走细节添加一笔的,第二步细节添加两笔的,第三次细节添加三笔的,依次递增,总共五个。
也就是说减笔的是迷惑人故意设置的障碍,而且一排又有五个格子,所以摸不透这根本规矩,全靠蒙是蒙不过去的。
“这设计的很精心巧妙、独具匠心,这一般人根本就不会摸透其根本。”闻人珺过来后,第一时间感叹。
“出自君上的设计,当然如此。”裘清晴一脸的得意,仿佛夸的是自己。
闻人珺一愣,没想到自己的母亲当真是女中豪杰、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二人一边走着,一边听裘清晴说着。
此刻的裘清晴就像是打开了话夹子一般,“君上当时建造这个地下密道的时候也不过是二十来岁,她的睿智却令机关大师所折服,本来说好要巨额的报酬来建造此处的,最后被君上折服,反而成为了朋友,甚至甘愿投诚。”
说道这里,她看到前面有数个狮头挂在墙上的时候停住了脚步,她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石头,朝着前面一抛,那些狮头顿时张开了嘴巴,无数根利箭穿破了风声,朝着那一个小小的石子冲了过去,总共两下,石头就变成了粉身碎骨,洒落了一地。
但是这不算完,落地的碎末石子再次触碰到了机关,只见这原本坚固异常的石板地,突然裂开了大口,瞬间将石头渣子还有那射出来的利箭全部吞之入腹,眨眼间又再次的恢复如常,
这一系列过后,这里看起来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闻人珺眼神环顾了这周遭一圈,什么破绽也没有,就像是一个必死的机关一样。
裘清晴没有急着给闻人珺说这一关该如何过去,似乎有意考验。
闻人珺陷入了沉思,眼睛来回转动间,脑海中也回放起了之前的画面,一切都有迹可循。
看似无解,实际上就在天花板上。
闻人珺霍然明了,眼眸一亮,看向了头顶。
头顶上什么也没有,跟一路上一模一样,但是闻人珺却胸有成竹,她指了指头顶,“这到关卡的意思就是,地上与地下都无路可走,那么唯有走天了,逃出生天,逃出生天啊!秒啊,甚秒!”
裘清晴欣慰一笑,拿出随身携带的石头递给了闻人珺,她勾了勾邪魅的红唇,将石头拿在了手里然后看也不看随意的朝着天花板一扔,石头与天花板的碰触声一响,一阵机关声也应声而响,然后归于了平静。
“逃出生天,就是逃出生天,只要想得到触碰天花板任何一处,那么这一关就过了。”闻人珺不由得很是感慨。
“太子睿智,老奴佩服。”裘清晴立马躬身一礼,算是领教到了闻人珺的厉害。
自己之所以会,那是因为这里是当初跟着君上一起建造的,她在一旁虽然没有帮上什么大忙,但是将所有的一切机关都记得清清楚楚,就这样她培养心腹交给他们这些关卡机关所在和如何破解的时候,也是说的口干舌燥,气的火冒三丈,仍是有人记不住,甚至有一次还差点出了人命。
但是眼前的闻人珺,这种从容不迫,超强的洞察力、侦查力,勘破一切障碍的能力,当真是令她感到惊艳,有一种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感觉,替君上感到欣慰。
老怀大慰的她,只觉得脚步都轻快了不少,整个人在前面引路的脚步变得异常的活泼了起来,让闻人珺在后面直摇头,但是心中确实是充斥着暖融融。
没有多久,裘清晴的脚步再次停下,闻人珺明白又是有了新的关卡。
闻人珺凝眸看了看前方的通道,这似乎没什么不一样,周边的烛火将她的面庞照的忽暗忽明,让一旁观望的裘清晴心不自觉的揪了起来。
闻人珺看了又看,终于被烛火的飘动异常被吸引了注意力,她一惊脱口而出,“这次是毒气!”
裘清晴如释负重的一笑,点了点头。
“是了,你看这烛火晃动的厉害,分明就说明了这里的墙缝地砖间漏风的厉害,而且这些烛火就是最明显不过的提醒了,虽然烛火的波动还不算大,但是仔细来看还是能看出鲜明的对比的。”
闻人珺看着身前一个烛台上的烛火和在往前一个烛台上的烛火,这两者仔细看可以看出有些许不同,前面的明显比后面的要摇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