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对方,发现他穿着、谈吐,气质都不一般。
“我,我找季佑泽。”樊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你认识季佑泽吗?”
“季佑泽?”男人困惑。
“我听说,他在A国也很有地位,你们应该会认识吧?”
都有地位的人,那认识的几率就很大了。
樊霏的A国语很差,来这儿后语言不通,想找人帮忙也没办法。
还好酒店里的服务员都是说英语,却帮不到她更多。
男人眼睛眯起来,无框眼镜闪过一丝异光:“原来你找季佑泽,那你今天遇见我,算是找到人了。”
樊霏不敢置信:“真的吗?”
她高兴得快晕倒了!
“我跟他是老朋友了。”男人笑容更深,“你找他有事吗?”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他的住址?联系电话也行……”樊霏急切地说。
“就像你说的,他的地位很不一般,这些私密的消息怎么能随便告知?”
“我求你了——我找他真的有事!”
男人一幅很为难的样子。
樊霏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拽住他的袖子,“只要你能带我去找季佑泽,我会报答你的!拜托你了!我不会让你白白帮忙。”
“这样啊……”男人笑了笑,“看在你这么可爱的份上,我怎么会忍心拒绝一位美丽小姐的求助?我当然可以帮你,不过他的住处很隐蔽,不是普通人能进得去的,外面重重把手。”
“我会有办法……”
她有保镖啊,而且,可以找夏早早帮忙,再调一些保镖过来帮她。
“我可以亲自带你去。”男人更深一步地引诱。
“你带我?”
“我是他的老朋友,我带过去的人,自然他们也放心。”
樊霏有所犹豫,迟疑地看着他。毕竟,他们是才认识的陌生人。
她来A国的时候,夏早早就再三嘱咐过她,不要随便相信陌生人,不能离开保镖的守护,遇到任何事按手腕上的链子求救,或者打电话通知她。
可是樊霏发现自己一条都没办到。
她私自脱离了保镖跑出来,昨晚洗澡的时候摘下链子,忘了带上去……
她总是这么丢三落四,夏早早再三告诉她任何时候都不要摘下手链。
“怎么,你觉得我是坏人?”男人轻声地笑了。
樊霏咬了下唇:“没有。”
“可你现在看我的目光,你的脸上……都写着我是坏人。”
“真的没有!”
男人微笑着说:“我来参加朋友的婚礼,等婚礼结束就要走了,你考虑看看,要不要我帮你。”
男人说完,转身要走。
樊霏焦急起来:“你去哪?!”
“别担心,在婚礼结束之前,我都在。不过你考虑的时间不多了。”
男人悠闲而恣意,仿佛根本不在意樊霏的想法。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樊霏的手摸上口袋,她打个电话告诉保镖怎么样?
掏出手机来,她傻眼了。
惨,她居然忘记了充电!没电了!
樊霏,你到底在怕什么呢?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啊,何况那个男人,一点也不像坏人。
樊霏盯着男人流连在宾客间,端着酒杯谦和地碰杯。
一些宾客在跟新人拍照。
一会儿扔捧花的环节过去后,婚礼仪式就算结束了,那他也会跟宾客走了。
樊霏,你根本没有那么多考虑的时间了啊。
樊霏走到一旁,问教堂里的人借电话……
却发现自己根本不记得保镖的号码。
她想了想,于是委托帮忙去她住的酒店带消息。
这样就万无一失了吧?
如果那个男人是坏蛋,刚刚就直接把她弄晕了,强行带走,根本不会允许她有这么多时间考虑的。
就在樊霏凝神间,那个男人的身影不见了。
樊霏焦急起来,跑到宾客间,满场地寻找。
她现在急得什么理智都没有了,绝不能放过这唯一的希望!
“那个……先生,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樊霏终于从人群中找到他,紧张地问。
“怎么样,你终于想好了?”
男人回过身,眼睛在镜片中掠过一抹深沉。
樊霏疾病乱投医:“嗯,只要你带我去见季佑泽,我能给你很多好处。”
好处?
男人的嘴角牵动,似乎听到这句话觉得好笑,忍了忍笑意。他很期待她的好处!
……
季佑泽的专用射击场。
他戴着戴着护腕,穿着一身便于活动的黑色紧身衣,单手持枪。
消音枪没有声音,只看到靶心上一个个增加的黑洞。
“主人,你心情不好。”温龙端着托盘,上面盛放着不同已经打空了的枪。
季佑泽又一颗子弹命中,冷冷地看着他:“我的枪法不好?”
“不是,是您的枪法带着太大的杀气。”
“……”
季佑泽扔掉手枪,将手上的黑色露指皮手套摘下来,冷冷地喘了口气——不管他怎么发泄,他都忘不掉樊霏那个女人,忘不掉她明天就要离开。
“她怎么样了?”他梗着嗓子,僵硬地喊道。
“……”
“妈的,老子问你话,那个蠢货现在的病好了没有!?”
季佑泽抓着空枪顶在保镖的头上,咬牙怒问。
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去不去想她,何必这么折磨自己?等她走了,他有的是折磨自己的时候。
“主人,樊小姐早在几个小时前就离开了酒店,现在她怎么样,我们也不清楚……您不是让我们不要再探听她的消息,所以把监视她的人全都撤了?”
撤了?樊霏离开了酒店?
季佑泽只是一听,整个人就炸了!
“她离开酒店?换地方住了?不是明天才走!?”
“她应该是一个人偷偷跑出来的,避开了她的保镖……因为据手下说,她换了酒店工作人员的制服……”
“……”
“她离开的时候,是一个人。”
季佑泽抓着手枪朝对方的头上就是要狠狠砸下去。
换做以前,这一下就能把对方的头给砸破血了……
可惜,季佑泽的手最终没有挥下,就调转了方向,狠狠将手枪飞远了。
“怎么不早说?”他压抑愤怒,暴躁疯狂地问。(未完待续)